01
我叫林晓梅,42岁,初中学历,来自南方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县城。
婚姻状况是已婚,不过现在说起来也只能是“曾经的已婚”。
我和丈夫结婚已经十五年,有一个上初中的女儿。
早年因为家庭条件不好,初中没毕业我就去镇上的服装厂打工,后来厂子倒闭,我转做了小生意,在菜市场卖早点,一晃就是十几年。
丈夫叫赵建国,比我大两岁,初中毕业后就在镇上的砖厂打工,后来跟亲戚介绍去外地干建筑,起早贪黑,挣得不多但也算稳定。
结婚之后,他一直在外面打工,我留在家里照顾孩子和老人,维持着这个家。
我们住的小区是城中村改造后的安置房,两年前消息传来,说我们这一片要拆迁。那段时间,大家都像过年一样高兴,谁都盼着能分到一笔钱,改善一下生活。
但我做梦也没想到,拆迁款成了我噩梦的开始。而这一切的导火索,是婆婆给了赵建国90万拆迁款,而我的父母却在深夜赶来,含泪求我把这笔钱拿出来,去给我弟弟买房。
我没想到,这场亲情和婚姻的双重考验,会让我人财两空。
02
我们家住的是我婆家的房子,地皮是公公留下的。
公公早年去世,婆婆一个人把两个儿子拉扯大。
赵建国是老大,下面还有个小叔子赵建军。
婆婆一直偏爱小儿子,什么好事都想着他。
但因为赵建国是长子,结婚时房子和家具都是婆婆出钱置办的。
拆迁的事刚定下来时,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
按照政策,一户人家赔了三套安置房和一笔90万的现金补偿款。
房子写在婆婆名下,所以钱也是她收的。
那天我在做早点生意,赵建国打电话告诉我:“妈说了,钱先存在我卡里,等房子盖好了,咱们分家再说。”我当时还挺感激婆婆,觉得她虽然偏心小叔子,但这次算是公平了。
可还没高兴几天,我爸妈突然在一个深夜赶来了。他们从乡下坐了最后一班车,脸上满是焦急。
“晓梅啊,你弟他对象怀孕了,女方家催着要买房,说没有房就不让结婚,这事急啊。”
我妈拉着我手,眼泪止不住地流。我弟弟比我小八岁,在外地上班,工资不高。他跟女朋友谈了两年了,女方家条件比我们好,一直看不上我家。
“妈,咱家哪有那么多钱啊?”我苦笑着说。
“你婆婆不是给建国九十万了吗?你跟他说说,借个五十万给你弟,结婚后能还上。”
我当时懵了。婆家的钱,我怎么能随便拿?而且借了五十万,我们自己拿什么安家?
赵建国听说后,第一句话就是:“不可能!那是我妈给我的钱,凭什么给你弟弟买房?”
我爸直接急了:“你这叫什么话?你是我女婿,咱们是一家人,帮帮弟弟怎么了?”
那晚吵得不可开交。赵建国摔门而去,我妈哭着骂我没良心,弟弟结婚都不肯帮。我夹在中间,像是被撕裂了一样。
几天后,婆婆突然来了,说她听说我爸妈要借钱的事了。“晓梅啊,你爸妈这人不懂事,怎么能惦记咱家的拆迁款?那是我一辈子的积蓄换来的。”
我低着头不敢吭声,她接着说:“钱是给建国的,不是给你拿去补你娘家的。”
我心里憋屈得不行,但还是点头:“妈,我明白。”
可我爸妈哪肯罢休,天天打电话来催,说什么“你是我闺女,不帮弟弟你良心不会痛吗?”、“你弟一辈子就靠你这次了”……我最终还是没扛住,趁赵建国出差,把他的银行卡取了五十万,给我爸妈转了过去。
赵建国回来后,发现银行卡里的钱少了,脸都青了。
“你干的?”他声音冷得吓人。
我点了点头,张嘴想说点什么,他一把推开我。
“你这是偷!你知道吗?你偷了我妈的钱!”
那天晚上,他收拾了几件衣服就走了。我以为他只是出去冷静几天,没想到一去不回。
一周后,他打电话回来,语气冰冷:“我决定了,咱们离婚吧。拆迁款我妈已经过户给我弟了,你也别想分。”
我懵了:“你把钱给你弟了?那我们的房子呢?”
“房子也写我弟名下了,反正你不是我妈名下的人,你没份。”
我气得发抖:“你这么做对得起我吗?我为了你照顾家里十几年!”
他冷笑了一声:“你为了你娘家偷我钱的时候,怎么不说对不起我?”
我哭着去找婆婆,她把我赶出门外:“林晓梅,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你不是我们赵家的人了,别再回来。”
我带着女儿搬回了娘家,可我妈看到我空手而回时,脸色立马冷了下来:“你说你,连房子和钱都没留下来,你图啥?”
我苦笑:“我不是图钱,我是图个家。”
我爸叹气:“你弟房子还差二十万,你这边还能不能想想办法?”
我突然明白,我为这个家付出了一切,他们却只惦记着我还能再掏出什么。
03
现在的我,靠卖早点维持生计,带着女儿租住在镇上的一个小单间里。赵建国和我正式离婚了,孩子归我,但他从不主动联系女儿,也不支付抚养费。
我妈偶尔还会打电话来,问我能不能找找工作再多挣点钱,好帮我弟还房贷。我只是淡淡地应一声,心如止水。
有时候我会想,如果当初我没有给娘家转那五十万,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但人生没有如果。
我曾经以为婚姻是港湾,娘家是后盾,可事实告诉我, 我的人生,只有我自己才是靠得住的 。
未来的路或许不会轻松,但我已经不再抱希望于别人。为了女儿,也为了自己,我必须坚强走下去。
生活,总得继续,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