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这孩子从头到脚哪点像我们郑家人？"公公的质问像一把尖刀，划破了小阳五岁生日的喜庆气氛。
六年前，银行职员陈雪晴与供电局职工郑远航经人介绍相识，八个月后步入婚姻。
儿子小阳的出生本该给这个家庭带来欢乐，却因长得不像老公而引发公公郑建国的猜疑。
陈雪晴默默忍受了五年，直到在儿子生日宴上面对公公又一次的当众羞辱，她终于忍无可忍说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话："您怎么不想想，远航长得也不像您呢！"
01
我叫陈雪晴，今年三十一岁，在城西支行做柜员工作。六年前，同事王姐看我总是一个人吃饭，就介绍了她老公单位的郑远航给我认识。
郑远航比我大两岁，在供电局上班，话不多但做事踏实。我们相处了八个月，觉得合适就去领了证。
结婚那天没有大办，就在老家摆了几桌酒。郑远航穿着新买的藏青色西装，我穿了一件红色连衣裙。他紧张得手心都是汗，我倒是很平静，觉得这就是过日子该有的样子。
婚后第三个月，我发现自己怀孕了。那天早上用验孕棒测出两道杠，我坐在马桶上发了好一会儿呆。郑远航知道后，立刻给公婆打了电话。婆婆张美芳当天下午就拎着两只老母鸡来了，说以后每周都要给我炖汤补身子。
怀孕期间，我照常上班。公公郑建国每天都要问我有没有不舒服，还特意去乡下买土鸡蛋。郑远航学会了按摩，晚上经常给我揉浮肿的腿脚。虽然孕吐厉害，但看着一家人围着我转，心里很暖和。
生孩子那天是凌晨三点发动的。郑远航慌慌张张地叫了出租车，一路上都在说"别怕"。我在产房折腾了八个多小时，终于听到孩子的哭声。护士抱过来给我看，是个六斤八两的男孩，小脸皱巴巴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脑门上。
出院回家后，郑远航笨手笨脚地给孩子换尿布，总是把前后穿反。婆婆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月子餐，公公一有空就来逗孙子。那段日子虽然累，但看着小阳一天一个样，觉得再辛苦也值得。
可这样的好日子没过多久就变了。
02
小阳刚出生那会儿，脸圆圆的，眼睛都睁不太开，看不出像谁。等他长到三四个月大，五官慢慢长开了。我抱着他照镜子，发现他的眼睛、鼻子、嘴巴都跟我很像。郑远航笑着说："这孩子专挑你的优点长。"
小阳百日那天，我们在酒店摆了五桌。郑家的亲戚都来了，围着小阳看。婆婆抱着孩子，笑眯眯地说："你们看这小鼻子小嘴，跟雪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二姑在旁边接话："是啊，连耳朵的形状都像妈妈，远航小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我当时忙着招呼客人，没太在意这些话。直到上菜时，我瞥见公公坐在角落，一直盯着小阳看，脸色不太好看。
小阳半岁那天，我们回郑家老房子吃饭。婆婆炖了排骨汤，还特意给小阳蒸了鸡蛋羹。吃饭时，公公突然放下筷子，盯着小阳说："这孩子怎么一点郑家的特征都没有？雪晴，你跟远航结婚前，谈过对象没有？"
我的手一抖，汤洒在了桌布上。郑远航立刻说："爸，您这是什么话？小阳是我儿子，您别乱说。"婆婆赶紧打圆场："老头子喝多了，来来来，吃菜吃菜。"
回家的公交车上，我抱着睡着的小阳，小声问郑远航："你爸是不是怀疑小阳的身世？"郑远航握着我的手说："别往心里去，老人家思想老派。等孩子再大点，肯定会有像我的地方。"
但从那天起，每次去郑家吃饭，公公都会有意无意地打量小阳。有时候他会突然问："远航小时候头发是黄的，小阳怎么这么黑？"或者说："郑家祖传的大耳朵，这孩子怎么一点都没遗传到？"每次听到这些话，我都觉得饭菜难以下咽。
03
小阳周岁那天，我们在家里摆了四桌。我提前三天就开始准备，做了红烧肉、清蒸鱼和几样拿手菜。亲戚邻居都来了，屋里热热闹闹的。
酒喝到一半，我正要去厨房端菜，听见公公在客厅大声说："老李，你给评评理，这孩子从头到脚哪点像我们郑家人？"
老李喝了点酒，笑着说："老郑啊，孩子像妈的多的是，我家小孙子也像他妈。"
"那也不能一点不像吧？"公公的声音更大了，"你看这眼睛、鼻子，连走路姿势都随他妈。"
我的手一抖，刚盛好的汤洒在了围裙上。婆婆赶紧过来接过汤碗，小声说："别往心里去，老头子今天喝多了。"
晚上收拾完，我坐在床边给小阳换睡衣。郑远航进来时，我的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他蹲下来给我擦眼泪，说："我爸就是那个脾气，你别往心里去。"
"可是..."我哽咽着说，"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这种话..."
郑远航叹了口气："明天我去找他谈谈。小阳是我们的儿子，这点永远不会变。"
小阳在我怀里睡着了，小脸红扑扑的。我摸着他的头发，心里又酸又疼。
第二天郑远航下班后直接去了他父母家。回来时他说已经和公公谈过了，公公答应以后不再说那样的话。
从那以后，公公确实不再公开质疑小阳的身世，但对小阳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小阳三岁那年，我们用积蓄在离郑家两站路的地方买了套二手房。因为我和郑远航都要上班，经常把小阳送到婆婆家照看。
婆婆总是给小阳准备他爱吃的点心，陪他玩积木。但公公要么在阳台抽烟，要么就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小阳想和他说话，他就应付几句。
04
那天下午我去接小阳，看见他拿着幼儿园画的画站在公公面前。"爷爷，你看我画的小汽车，老师说我画得好。"小阳踮着脚把画举到公公面前。
公公头也没抬，继续翻着报纸："嗯，看见了。"
小阳站着没动："红色的是消防车，蓝色的是警车..."
"知道了。"公公打断他，"去玩吧，爷爷要看新闻。"
回家的路上，小阳一直低着头。快到家时他突然问："妈妈，为什么爷爷不喜欢我？"我蹲下来整理他的衣领："爷爷年纪大了，不是不喜欢你。"
"可是昨天王爷爷还给我买糖吃。"小阳扁着嘴说，"我爷爷从来不给。"
晚上郑远航回来后，我把这事告诉了他。他放下筷子就出门了。回来后说公公答应以后会对小阳好点。第二天我们去接小阳时，公公确实陪他下了盘跳棋。但我知道，公公看小阳的眼神还是和看别的孩子不一样。
小阳五岁生日前一周，我每天下班后都在准备。买了彩带、气球，订了他最爱吃的奶油蛋糕。生日当天，家里来了十几个小朋友，小阳穿着蓝色小西装，在门口迎接客人。
公公婆婆来得最晚。让我意外的是，公公手里拿着个礼物盒。小阳开心地跑过去："爷爷给我的礼物吗？"公公点点头，把盒子递给他。
派对进行得很顺利。小朋友们在客厅玩游戏，大人们在厨房聊天。切蛋糕时，小阳站在椅子上，正准备吹蜡烛。这时喝了几杯酒的公公突然大声说："你们看看，这孩子从头到脚哪点像我们郑家人？"
客厅一下子安静下来。郑远航走过去低声说："爸，今天是小阳生日，您别这样。"
"我说错了吗？"公公声音更大了，"你们自己看看，这眼睛、鼻子、嘴巴，哪点像我们郑家的种？"
小阳举着蜡烛的手慢慢放下来，小声问我："妈妈，爷爷是不是不喜欢我的蛋糕？"
05
看着儿子困惑的表情，我积压多年的委屈一下子涌上来："爸，您当着这么多孩子的面说这种话，考虑过小阳的感受吗？"
"感受？"公公冷笑，"你们结婚才八个月就生孩子，谁知道..."
"够了！"郑远航猛地拍桌，"爸，您再这样说，我们就走了。"
"走啊！"公公也站起来，"你看看这孩子，哪点像你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看着小阳快要哭出来的样子，再也忍不住了："您天天说小阳不像郑家人，那您怎么不想想，远航长得也不像您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