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妈,您去住养老院吧。"

看着儿子李胜一边说话,一边满嘴流油,不停地嚼着我刚做好的红烧肉。

那是我为了庆祝儿子房贷终于还清,专程赶早买来的上等五花肉。

我僵坐在饭桌前,低头看着盘中被辣椒染红的油星。

"养老院环境挺好的,比您在我们家睡那小床舒服。"

儿媳王丽头也不抬,刷着手机附和着,语气平淡。



01

我是张桂兰,今年58岁。

五年前,为了凑齐儿子买房的首付,我和老伴卖掉了祖辈传下来的老宅,连祖坟前那棵百年槐树都没能保住。

乡亲们都说我傻,我却笑着说:"儿孙自有儿孙福。"

老伴去世后,我独自搬来城里,每天做饭、扫地、带孙子,还悄悄从微薄的养老金中挤出一部分,塞给李胜还房贷。

可怎么也不会想到,房贷还清这日,等来的却是被儿子赶出家门。

第二天刚吃完午饭,王丽就站在我的小床前,手里提着两个黑色塑料袋。

"妈,该收拾东西了。养老院下午就能入住,我都联系好了。"

她说着,拉开我的柜门,开始往袋子里塞衣物。

"我自己收拾。"

"快点,我还要打扫。"王丽不耐烦地说,随手把我的针线盒扔进垃圾桶,"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那可是我的宝贝,我连忙扑过去捡起来。

"您看您,这么大年纪了还这么固执。"

王丽像是在责怪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带这些破烂干什么?"

我默默地把针线盒塞进口袋,看着王丽翻箱倒柜。

然后把她扔掉的东西又一一捡回来装好。

李胜站在门口,不时看看手表:"妈,你快点。养老院三点前要办手续。"

"儿子,"我哽咽着,"你还记得这块表吗?是你爸下乡时买的,戴了一辈子......"

"妈,现在谁还戴这种老古董?"李强不耐烦地打断我。

我抬头看着他,这个曾经让我骄傲的儿子,现在眼里只有冷漠。

"随便您吧,反正下午必须搬走,王丽说要给小宝做个琴房。"

李胜转身离开,留下一句话,"也不看看这屋子,放一架钢琴都嫌挤,您还想住下去?"

我看着这个住了五年的小屋。

刚来时,王丽还会叫我"妈",李胜还会在饭桌上给我夹菜,小宝还会扑到我怀里撒娇。

如今房贷还清,他们也没有了耐心,我被随意丢弃。



下午,李胜开车送我去养老院。

路上,他难得地说了几句话:"妈,这养老院挺好的,有医生,有食堂,您就当享清福。"

我望着窗外的街景,苦笑道:"是啊,我这一辈子,不就盼着能享清福吗?"

李胜假装没听出我的讽刺:"对了,养老院的费用,您自己先垫着,等我们手头宽裕了再还您。"

我转头看他:"你们不是刚还清贷款吗?怎么手头就不宽裕了?"

李胜握紧方向盘:"妈,您不知道,现在小宝要上奥数班、钢琴课,王丽也要换新车......"

"所以养老院的钱,还要我自己出?"我打断他。

"就几个月,等我年底拿了奖金......"

老伴曾说,人老了就是麻烦。

当时我不信,现在不信都不行。

养老院的房间虽小,却也干净整洁,窗外有一棵歪脖子槐树,倒是让我想起了老家。

李胜匆匆办完手续,就离开了。

我坐在床沿,打开袋子,掏出老伴的照片。

"老头子,你看看,我们的儿子现在出息了,嫌弃我们了。"

02

第一个月很快过去,养老院的费用按时从我的养老金中扣除,几乎没剩下什么钱。

我以为儿子会来看我,至少在孙子放假时会带他来,但整整一个月,连个电话都没有。

邻床的老太太每天都守在窗口,盼着儿女来看她。

有一天,我问她:"大姐,您在这儿住了多久了?"

"五年零三个月。"她头也不回,"我儿子说过年会接我回家,已经说了五年了。"

我心里一沉,不敢再问。

终于在第二个月,我接到了王丽的电话。

我欣喜地以为他们要来看我,结果却听到王丽说:"妈,我看您的卡里好像没钱了,养老院催着交费呢。"

"你们不是说帮我付吗?"我问。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这不是最近手头紧嘛。要不您把老家的地卖了吧,反正放着也是荒着。"

我气得手发抖:"那是祖宗留下的地!你让我卖祖产去给你们养儿子?"

"妈,您别这么说。现在小宝要上贵族学校,学费好几万呢。"

王丽的声音带着不耐烦,"再说了,您一个人在养老院,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我挂断电话,胸口疼得厉害。

原来在他们眼里,我的价值就是那块老家的地和我微薄的养老金。

当天晚上,我发起了高烧,被送进医院。

六天时间,我一个人躺在病床上,没有一个亲人来看我。

护士给我量体温时,轻声问:"奶奶,您家里人呢?"

"我没有家人。"我听见自己说。

出院那天,我拖着虚弱的身体往养老院走。



在一个路口,我看见儿子一家三口从商场里出来,提着大包小包。

小宝穿着崭新的球鞋,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王丽挽着李胜的手臂,手腕上多了块碧玉手镯。

我站在路边,张了张嘴想喊住他们,还是咽了回去。

他们从我不远处经过,目光扫过我,却像没看到一样,径直走向停车场。

那一刻,我感觉空气都凉了许多。

回到养老院,我发现房间门口贴了张告示:因拖欠费用,限期三天内缴清,否则清退。

我拿出积蓄本一算,所剩无几。

能卖钱的东西几乎没有,我打开那个针线盒。

看到里面除了针线,还有我这些年纳的鞋样。

我曾靠一双手养大了儿子,或许现在,还能靠这双手养活自己。

03

我退了养老院,在城郊租了间小屋。

房东是个老实巴交的退休工人,看我也可怜,租金要得并不高。

我把积蓄几乎全花在了布料和线材上,日夜赶工,做了二十几双千层底布鞋。

第一次去菜市场摆摊,我紧张得手发抖。

周围都是年轻力壮的小贩,大声吆喝着,而我只能怯生生地站在角落:"手工布鞋,老人穿着舒服……"

路过的人大多看一眼就走,偶尔有人问价,听完后就摇头:"一百多一双?太贵了吧,超市里塑料鞋才几十块。"

我一双鞋都没卖出去。

正当我无聊时,几个穿制服的人走了过来。

"这里不能摆摊。"领头的皱着眉头说。

"我就摆一会儿,我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哀求道。

"规定就是规定,不然罚款二百。"他态度强硬。

我慌忙收拾,手忙脚乱间,一双鞋掉进了水坑。

看着被泥水浸透的布鞋,我蹲在地上,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

"我造什么孽啊!我供儿子上大学,给他买房子,到头来却……"

"奶奶,您别哭。"一个温柔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我抬头,看见一个戴眼镜的年轻姑娘,手里举着手机。

"您刚才说的话,很让人心疼。"

她递给我一张纸巾,"我叫林晓,是做短视频的。能和您聊聊吗?"

我迟疑了一下,看到她真诚的目光,一下子就把所有的委屈倒了出来。

从卖祖屋给儿子付首付,到养老金给他还房贷,再到房贷还清被赶出家门、生病无人照顾。

我断断续续地说着,林晓静静地听,眼睛慢慢湿润了。

"奶奶,我有个想法。您的手艺这么好,为什么不试试直播教人做鞋?"

她从我摊上拿起一双布鞋,仔细看着,"这可是真功夫,现在的年轻人很少能见到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我这老太太,谁会看我直播啊?"

"您别小看了自己。"林晓笑了,"传统手工艺现在可稀缺了,再加上您的故事,肯定能打动很多人。"

我半信半疑,可还是点点头答应了。

第二天,在林晓的帮助下,我开始了人生第一次直播。

开始手忙脚乱,不知道说什么,但当我拿起针线,开始纳鞋底时,那些熟悉的动作让我平静下来。

我一针一线地讲解着,从选料到剪裁,从穿针到收口,每一步都是几十年练就的手艺。

让我没想到的是,直播间的人越来越多,弹幕刷得我眼花缭乱:

"奶奶的手真稳,这是什么神仙手艺啊!"

"现在这种手工艺太少见了,必须支持!"

"我外婆以前也会纳鞋,看着好亲切啊!"

第一次直播结束,就有人私信要买鞋。

后来在林晓的帮助下,我开通了网店。

第一周,我只卖出了五双鞋。

钱不多,但我不再为生活发愁。



直播间也渐渐有了固定粉丝,他们不仅买鞋,还经常问我生活怎么样,儿子有没有联系我。

我总是笑着说:"挺好的,他们很忙。"

但每当夜深人静,我还是会想起那个曾经叫我"妈妈"的小男孩,想起他第一次穿上我做的布鞋,蹦蹦跳跳的样子。

一个月之后,我的视频彻底爆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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