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惠生原创分享】

在中国儒家文明的源头,虞舜始终是圣王精神的完美化身。孔子以“祖述尧舜”为立学根基,孟子更将舜奉为“人伦之极”。两位先哲透过历史烟云,在“禅让制”的余晖与“孝治天下”的伦理中,塑造出一个兼具德性光辉与现实血肉的圣王形象。

一、孔子的德治蓝图:垂拱而治的圣王典范

《论语》中孔子对舜的评价,始终聚焦于“德”与“治”的完美统一。

当子张问“十世可知”时,孔子以“殷因于夏礼,周因于殷礼”的历史脉络为引,最终落笔于“其或继周者,虽百世可知也”的永恒规律。这种历史观的深层逻辑,正源自他对舜政治智慧的解读。



《卫灵公》篇中“无为而治者其舜也与”的赞叹,绝非老庄式的出世哲学,而是对德治境界的形象诠释。《史记》记载舜“流共工于幽陵,放驩兜于崇山,迁三苗于三危,殛鲧于羽山”,看似雷霆手段的背后,实则是“举八元八恺”的用人之道。孔子所见的“垂拱”,恰是舜构建的德政体系:以皋陶掌刑狱、伯夷主礼仪、禹平水土的精细分工,形成“群贤毕至而天子从容”的治理格局。

这种政治智慧在《泰伯》篇中得到更生动的阐释:“巍巍乎,舜禹之有天下也而不与焉。”孔子特意将舜禹并提,实则强调圣王治世的本质——“权力不是私器,而是天下公器”的具象化。

正如《史记》载舜“命十二牧论帝德”,定期听取四方诸侯的批评建议,这种“辟四门,明通四方耳目”的举措,恰是孔子“为政以德,譬如北辰”理念的历史原型。



二、孟子的伦理重构:孝治天下的精神图腾

相较于孔子对政治哲学的抽象提炼,孟子对舜的阐释更着重于伦理人格的塑造。

《离娄》篇中“舜明于庶物,察于人伦”的论断,将圣王形象从庙堂拉入烟火人间。在孟子构建的伦理体系中,舜既是“不得乎亲,不可以为人”的孝子典范,又是“圣人之忧民如此”的仁君楷模。



《万章》篇记载弟子质疑“舜至孝而父顽母嚚”的矛盾时,孟子以“终身慕父母”的伦理超越性,完成了对世俗伦理的哲学突围。这种思想投射在《史记》的史实中,便有了舜“和五教于四方”的具体实践——当他在历山耕作、雷泽捕鱼时,以自身德行感化周边百姓“皆让畔”“皆让居”,正是孟子“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思想的历史先声。

孟子对舜政治合法性的阐释更具革命性。《万章》篇通过“天子不能以天下与人”的著名论断,将禅让制升华为天命与民意交融的政治哲学。这种思想在《史记》的记载中找到根基:舜接受尧的禅让前,历经“使舜入山林川泽,暴风雷雨,舜行不迷”的考验,又通过“摄行天子政,巡狩八方”获得诸侯拥戴。

孟子刻意强化舜“发于畎亩之中”的平民特质,实则是为其“民贵君轻”思想树立历史标杆。当他说“舜视弃天下犹弃敝蹝”时,已在圣王传说中注入了鲜明的民本主义基因。

三、德性照耀的永恒坐标



在孔孟的思想光谱中,舜既是具体的历史人物,更是精神符号的永恒载体。

孔子从舜的治国实践中提炼出“为政以德”的永恒法则,孟子则在舜的伦理困境里发掘出“人性本善”的哲学基石。《史记》载舜晚年南巡崩于苍梧,二妃泣血染竹的传说,恰似儒家精神的血脉隐喻——那些斑斑泪痕,既是圣王消逝的挽歌,更是德性文明永续传承的印记。

惠生说:用心体会圣人树立榜样之苦心



当后世儒者诵读“孟子道性善,言必称尧舜”时,实则是在重温一个文明的原初理想:圣王不必有惊天动地的功业,但必须闪耀人性的至善光芒;治国不必倚仗严刑峻法,而应构建“恭己正南面”的德治秩序。这种跨越千年的精神对话,使得舜的形象永远定格在“德性照耀人间”的理想维度,成为中华文明最温暖的精神原乡。

当人心浮躁,德育不再,各种诋毁古圣先贤的论调喧嚣人间,请各位看一看自己,尤其是看一看你正在养育、正在教诲、正为他(她)操碎了心的你的孩子,再不明白圣人树立榜样的良苦用心,下一代,还有再下一代的孩子们,还有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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