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总是充满意想不到的连锁反应,谁能想到汉武帝在两千年前的一次军事胜利,竟会引发蝴蝶效应,在欧亚大陆另一端掀起了一场飓风,最终影响到了罗马帝国的命运,甚至导致了它的分裂。



早在春秋时期匈奴就经常侵扰中原,战国七雄之一的赵国就一直和匈奴进行缠斗,赵武灵王推行的“胡服骑射”就是模仿的匈奴人,成效也十分卓著。秦朝时,大将蒙恬曾把匈奴打得逃往漠北,十多年都不敢南下。但秦朝覆灭后天下大乱,匈奴趁机再度崛起。在冒顿单于的带领下,匈奴四处出击,重新控制了中国西北部、北部和东北部的大片区域。等到汉朝重新统一天下后,匈奴已经十分强大,刘邦曾亲率大军北伐,结果在白登山被匈奴四十万骑兵围困了七天七夜,靠贿赂匈奴的妻子才得以逃脱。此后汉朝统治者意识到了自身实力不足,于是对匈奴采取和亲政策,以此换得边境的暂时安宁,可即便如此,边患依旧严重。



好在西汉连出几代明君,经过文景之治的休养生息后,汉朝国力日益强盛,到了汉武帝时期就已经具备了与匈奴掰掰手腕的实力。公元前133年,汉武帝采纳大行令王恢的建议,策划了马邑之围,正式拉开了汉匈大规模战争的序幕。从那以后,汉朝与匈奴之间展开了一系列激烈战斗,其中有三次战役尤为关键。

公元前127年,卫青奉命出征。他采用迂回包抄的巧妙战术,迅速突破匈奴防线,一举收复河南地,取得了河南漠南之战的胜利,为汉军建立起了一个重要的战略进攻基地。



河南漠南之战结束后的两年,也就是公元前121年,年轻将领霍去病登上历史舞台。他率领万余骑兵,两次深入匈奴境内数千里,完全控制了河西走廊,既打开了汉朝通往西域的通道,还切断了匈奴与西域部分国家的联系,极大地削弱了匈奴的势力。

公元前119年的漠北之战,更是一场决定性战役。卫青率领汉军行进千里,穿越沙漠后与单于主力遭遇,歼敌一万九千余人。霍去病也率军北进,迅速突破匈奴防线,歼敌 7 万多人,还乘胜追击,一直追到狼居胥山和姑衍山,并在狼居胥山举行了祭天封礼,自此以后“封狼居胥”就成为武将的最高荣耀。



这三次战役沉重打击了匈奴,使得匈奴元气大伤,实力遭到极大削弱,那些原本生活在蒙古高原的匈奴部落,一部分选择了南迁,逐渐与汉朝融合;另一部分则被迫踏上了西迁之路。

这支西迁的游牧铁骑一路横扫,对西亚和欧洲原有的政治、经济与社会格局产生了巨大影响。他们先是征服了中亚的阿兰人,接着驱赶东哥特人,后者又挤压西哥特人的生存空间。被逼入绝境的西哥特人最终涌入罗马帝国境内,成为压垮这头巨兽的最后一根稻草。公元378年,西哥特人在亚德里亚堡战役中击杀罗马皇帝瓦伦斯,拉开了蛮族入侵的序幕。公元395年,罗马帝国皇帝狄奥多西一世将帝国分给两个儿子,实行东西分治。公元 476 年,西罗马帝国的最后一位皇帝罗慕路斯・奥古斯都被日耳曼人首领奥多亚塞废黜,西罗马帝国正式灭亡。曾经盛极一时的罗马帝国,就这样在匈奴西迁引发的蛮族入侵浪潮中走向了分裂和覆灭。



而在罗马帝国分裂的大致历史同一时期,西晋的都城洛阳也陷入南匈奴之手,天下分崩离析,北方进入五胡十六国时期,南方则由南迁的晋室统治,中国自此被分裂成南北两块,和东西罗马的局面非常相似。

但历史的分界线就此显现。在华夏大地,尽管东晋十六国时期战火纷飞,少数民族纷纷入主中原,南北朝对峙局面长期存在,可以儒家文化为核心的文化认同始终维系,大一统的思想深入人心,直至隋唐时期终于重新统一天下,而隋唐两代的统治者也汲取了前朝的经验教训,推行一系列促进民族融合、加强中央集权的政策,如科举制打破阶层壁垒,让不同民族的人才皆有机会为国家效力,从而凝聚起各方力量,将中华文明推向新的高度。



反观罗马帝国,其分裂后,诸多新兴国家在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走上了截然不同的发展道路。不同地区有着各自独特的地缘政治环境和民族构成,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核心来重新整合各方力量。曾经统一的罗马法律体系在分裂后难以在广袤地域内有效施行,各地律法差异巨大,阻碍了经济交流与社会发展,再无重新统一的可能,只能以碎片化的形式留存于历史记忆之中,与我国大一统格局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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