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9年冬天某日,宜兴一位小亲戚结婚,我们两口子前往喝喜酒。我和几位连襟,还有小孩舅他们坐一桌。

一盘热气腾腾的佳肴上桌了!

我观察了一下,盘中的菜堆得很高,满满的,配角是青椒,占主导地位的显然是肉片,但又不成片状。每个肉片似乎都卷成了长筒形,外表还布满了十字刀花,好像爆炒腰花,但又不像。

有人说是海鲜,但不知道叫什么菜。

坐我对面的三连襟、小学教导主任陈小马指了那盘菜问:“这是鱿鱼,还是海参?”呵,他比其他人懂得多,但也分不清。

坐我旁边的小连襟、宜兴市屺亭建筑公司经理马盘余说:“大哥(指我)见多识广,一定知道。”他以为我大学毕业,又当中学语文老师的,知识面广,一定知道这是鱿鱼还是海参。

我呵呵一笑,说:“你可找对人了。你没有听人唱吗,‘知识分子臭老九,鱿鱼海参分不清’。我是典型的知识分子,没有上过几回酒桌,见不到海货,闻不到海味,上哪儿能分清鱿鱼海参呀!根本就没有见过。”

大家哈哈一笑,伸筷就吃,管它是鱿鱼还是海参。

我也伸了筷子,夹了一段,卷筒似的,满身刀花,白里透红,肥肥的。送到嘴里,嚼了又嚼,嚼不烂,还满嘴腥味。我就烦这种腥味,趁人不注意,吐出来丢到了桌子底下。

后来问上菜的服务员才知道,那是一盘“青椒炒鱿鱼”。在当年,那可是高档的海鲜呀!

后来,我又懂得了“炒鱿鱼”这道菜,还有一个比喻意义。在某单位工作而被解雇的人在离开工作场所时,需要卷起自己的铺盖。这卷铺盖的动作与烹饪时鱿鱼卷曲的形态相似,因此“炒鱿鱼”成了被解雇的代名词。

补充一下。据资料介绍,鱿鱼,虽然习惯上称它为鱼,其实并不是鱼,而是生活在海洋中的软体动物。它身体细长,呈长锥形,像子弹头。前端有吸盘,头部两侧有一对发达的眼和围绕口周围的腕足。体色苍白,有淡褐色斑。鱿鱼主要分布于热带和温带海域,是一种名贵的海产品,价值很高,营养丰富。

无论是水煮鱿鱼,青椒鱿鱼,咖喱鱿鱼,铁板鱿鱼,还是香辣鱿鱼须,干煸鱿鱼须,等等,都是美味佳肴,值得品尝。

但是,鱿鱼腥味太重,我一闻就够,很不喜欢。每当酒桌上出现菜肴鱿鱼,虽是佳品,我只劝吃,自己则从来不伸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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