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云南漫记】29.探寻国立西南联大：教育的不朽传奇（上）

2025年2月14日一日五游，游览云南师大国立西南联大旧址、翠湖公园、昆明植物园、黑龙潭公园昆明老街，分篇叙述。

在岁月的长河中，有一处闪耀着璀璨光芒的精神圣地，那便是国立西南联大。这是我此次昆明之行的重中之重。

昨晚，提前预约了今早西南联大的参观时间，因为上午10点半有一场公共讲解，所以特意约了10点至11点的场次，为的是能听到讲解。

2月14日，怀着无比崇敬与憧憬之情，我开启了这段意义非凡的探寻之旅。

坐上的士，师傅说：你们叫西南联大，我们就叫云师大，快到目的地时，师傅又说：等会你从这条路走下去，就到翠湖了，一定要去看看。

9：15分，我就到了云南师大。西南联大的旧址位于现在的云师大，当年北京大学、清华大学和南开大学迁移至昆明，成立西南联大。联大回迁后，留下师范学院，成为如今云南师范大学的前身。

刷预约码进入云师大，校园内的几棵玉兰花开得很好。

草坪中有一座师林雕像群，刻画的教师形象有站着、坐着的，神态各异，似乎在探讨某个学术问题。还有一块书本形状的红色花岗岩石上镌刻着《师林记》。师林，取大师如林之意，记述着西南联大教授们对联大的卓越贡献。对面还有一块花岗岩上镌刻着西南联大教授名录。因为自动喷水装置一直在给草地喷水，无法靠近。

继续向前，有云南师大的心形图案和几个白色大字，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亭。

不远处的草坪看到了闻一多雕像，雕像前有一块刻有《民主草坪说》的石头。民主草坪是当年联大师生讨论学术和宣传民主的地方。它也是著名的一二一运动的开启之地。

校园另一侧有砚池，因书法家杨修品先生所书“砚池”两个大字而得名。砚池原为联大校园内天然水池之一，经梁思成、林徽因夫妇规划设计成为西南联大校园水系之一。它的外围被石栏围住，内藏一泓清水，一座洁白的女教师雕像静静矗立中央。

继续向前就看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校门，很多人认为“国立西南联合大学”八个字是时任教育部部长陈立夫的手书。理由如下：

从历史渊源来看：1937年底，蒋梦麟飞往武汉，和新任教育部长陈立夫商议后决定将长沙临时大学迁往云南昆明，1938年4月，长沙临时大学改称国立西南联合大学。西南联合大学的成立和陈立夫关系密切，从这方面看，由他题写校名有一定的合理性。

从书法风格来看：陈立夫的字以颜体打底，后来受到于右任的碑体影响，从帖派风格走向了碑派风格，可谓是内帖外碑。而“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的校名正是这种风格，所以从书法风格上推测可能是陈立夫所题。也有人认为是汪兆铭所题，不再考证了。奇特的是当中的“南”字写少了一横，据说是广大师生“痛南渡”的体现。

西南联大，是抗日战争期间由清华大学、北京大学、南开大学在云南合组而成的一所与抗日战争相始终的综合性大学。八年间，在抗战艰苦的环境中西南联大高举“爱国、民主、科学”的伟大旗帜，“内树学术自由之规模，外来民主堡垒之称号”，为中国乃至世界培养了大批杰出的人才，铸就了中国乃至世界教育史上的不朽丰碑，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及中国抗日战争史上均写下了光辉的一页，被誉为中国教育史上的一颗璀璨的明珠。

进入校门就是三位校长的雕塑了。

梅贻琦，清华大学校长，1931年开始担任清华大学校长，并在西南联大期间继续担任领导职务。因其卓越的领导能力，被誉为西南联大的灵魂人物。他是清华大学任职时间最长的校长，提出"教授治校"的理念，被很多学者称为"清华最牛校长"。

蒋梦麟：北京大学代理校长，他在抗战期间担任北大代理校长，原校长胡适在美国担任大使，因此蒋梦麟承担起北大的领导工作，并参与西南联大的管理工作。曾任国民政府第一任教育部长，也是北京大学历史上任职时间最长的校长。

张伯苓：南开大学校长，他是南开大学创始人和校长，他还创办了南开中学、南开女中、南开小学和重庆南开中学。在西南联大期间继续负责西南联大的工作。他是中国近代教育的重要人物之一，他开设的是一个教育体系，致力于推动中国的现代化教育。张伯苓还是西方戏剧和奥运会的最早倡导者，被誉为"中国奥运第一人"。

在一组现代化校舍旁，有一些残柱，一间木房（旧教室），几座石碑。

在西南联大旧址上，“一二·一”运动纪念广场、西南联大原教室、革命烈士纪念碑、西南联大纪念碑等标志性建筑述说着联大学子在战火硝烟中砥砺前行的历史。

大门的右边是“一二·一”运动纪念广场。天圆地方的形式布置，中间圆形石台上立有 “12·1”几个大字铜雕。铜雕正面有“一二·一”运动情景浮雕，背面有西南联大校徽，北大、清华、南开三校校旗等造型浮雕。铜雕身后半圆形墙上所嵌浮雕为“一二·一”运动中学生们高举反内战标语上街游行的场景；墙体背面刻有闻一多先生所撰《“一二·一”运动始末记》全文。

左边是民主墙和校友名录。民主墙不仅有学校的日常告示，更是师生们日常生活中交流资讯的重要场所。两侧有好几块石刻，刻的都是当时著名教授的名句。

往前走还有一个四周通透的茅屋。

“一二·一”运动四烈士墓建于1946年3月，陵区坐北朝南，占地216平方米，从右至左安葬着在“一二·一”运动中牺牲的于再、潘琰、李鲁连、张华昌四位烈士。四烈士墓前是1946年7月15日被国民党反动派暗杀的中国民主同盟早期领导人、著名诗人、知名学者闻一多先生衣冠冢。

烈士墓入口台阶中间的石台上雕刻着一柄石剑，象征着烈士们勇敢战斗的精神。烈士墓后方正中间是一组浮雕石屏。整个石屏表现了无数热血青年呼唤光明的情形，其基座上镌刻着冯至、萧荻等人写的五首悼诗。

在四烈士墓后方，是1946年7月11日在“李闻惨案”中被国民党反动派暗杀的中国民主同盟早期领导人、杰出的社会教育家、民主斗士李公朴先生衣冠冢，因“李闻事件”的特殊历史关系，1980年从昆明西山迁移至西南联大旧址内。

整个陵园被围绕在苍松翠柏中，庄严肃穆。陵园正前方两侧矗立着两根高3.3米的石雕火炬柱，两团熊熊燃烧的火焰象征“一二·一”运动精神代代相传。基座上镌刻着闻一多撰写的《“一二·一”运动始末记》，这是记载“一二·一”运动的不朽文献。

西南联大教室原址，由梁思成和林徽因夫妇设计。屋顶是铁皮的，下雨时被雨水敲打的叮咚响，教授们无法上课，学生们也听不到教授的声音，一天一位教授正在上课，忽然下雨了，教授灵机一动，说今天的的课就是“静坐赏雨”。

转过教室区的后山就是西南联大纪念碑。

国立西南联合大学纪念碑高约5米，由冯友兰撰文、闻一多篆额、罗庸手丹。

根据碑文记叙，1937年卢沟桥事变，日寇南侵，平津告急，北大、清华、南开三大名校奉命迁往湖南，在长沙组成临时大学，校务由原三校校长蒋梦麟、梅贻琦、张伯苓主持，于当年11月1日上课。后来局势日艰，上海、南京相继沦入敌手，武汉震动，临时大学迁往云南。数百名师生分批南行，多数师生步行三千里，部分师生乘车船，有的更绕道香港，由港经越南，历经两个多月艰苦跋涉，1938年初夏抵昆明，更名“西南联合大学”，于5月4日上课。学校分设理工学院，址在昆明；设文法学院，址在蒙自；同年冬，增设师范学院。一学期后，文法学院迁回昆明。1946年5月4日联大结束，三校迁返平津，历时整整8年。

834个西南联大学子，834个战士，纪念碑上面工工整整地镌刻着他们的名字。

中间是“国立昆明师范学院”碑柱，碑注后面是梅贻琦先生题写的“教学相长”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