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这是我几年前的一个故事了，当时我大学毕业就进了一家规模不算大不算小的公司做销售。
跑客户、拉订单、陪酒接送，我都没有二话。
为了公司，我自学英语拿下外国客户，腰伤住院还在病床上做方案，年年业绩第一从不含糊。
可谁能想到，就在我刚签下公司史上最大订单的第二天，老板却以没打卡为由把我开除了。
而我做了一件事必须让公司明白什么叫裁员裁到大动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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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几年前，寒风刺骨的十二月，我站在甲方公司的会议室外，紧握着刚签完字的合同，心中那团火却足以抵抗这城市的凛冬。
这是我职业生涯中签下的最大单子，也是我们公司十三年来金额最高的一笔订单。
“小李，合作愉快！”客户采购总监秦总和我紧紧握手，笑容满面。
“谢谢秦总信任，绝对不会让您失望！”我放下公文包，掏出手机，迫不及待给老板发了消息。
回程的出租车上，我靠在椅背上，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城市霓虹，恍惚间看到了几年前刚毕业时的自己——那个怀揣梦想却屡屡碰壁的毛头小子。
2011年，经济不景气，应届生找工作难上加难。投了无数简历却石沉大海，我几乎绝望。
直到王总——现在的老板——在招聘会上看中了我。别的公司嫌我没经验，王总却说：“年轻人有冲劲就行，经验可以慢慢积累。”
入职第一天，他把我介绍给老周——公司的销售主管，也就是我的师傅。“好好跟着老周学，这行没那么难。”王总拍拍我的肩膀。
几年弹指一挥间，从菜鸟到如今的销售总监，这一路我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努力。
公司生产的工业设备虽然质量可靠，但在同质化严重的市场中并不算突出。
我们没有大品牌那样的知名度和市场份额，全靠脚踏实地跑客户、做服务才能立足。
夜里十点半，我回到办公室，同事们早已下班，只有老周的办公室还亮着灯。
“怎么样，拿下了？”老周探出头来。
我举起合同，忍不住笑出声。
老周爽朗地大笑，从抽屉里掏出两瓶啤酒：“来，庆祝一下！明天公司估计要开香槟了。”
喝着啤酒，聊着签单的波折，回忆这几个月来的艰辛，我心中满是成就感。
为了拿下这个客户，我早上六点起床研究他们的需求和行业动态，晚上十一点才回家。
那段时间，我甚至自掏腰包参加各种行业会议，只为偶遇秦总。
得知竞争对手报价比我们低15%时，我通宵达旦重新设计了整套解决方案，
增加了独特的增值服务体系，这才最终赢得客户的青睐。
“明天王总肯定高兴坏了，”老周举杯，“这一单的提成，够你买辆新车了。”
我笑了笑：“还是先还房贷吧。”
走出公司大门，已近午夜。我抬头望了望公司的招牌，心中涌起一阵暖流。
这里，承载了我的青春，我的汗水，也有我的荣耀。
第二天，我走进公司，脸上挂满笑容。
同事们纷纷投来祝贺的目光和话语，我心里美滋滋的，期待着王总的夸奖。
然而我刚在工位坐下不到十分钟，行政部的小齐就过来敲我的桌子：
“李组长，王总让你去一趟他办公室。”
“来了！”我整理了一下领带，以为是要谈庆功的事。
推开王总办公室的门，我心情格外愉悦，却在看到里面还坐着人事部张经理时，不由得一愣。
更奇怪的是，王总神色严肃，没有我想象中的喜悦。
“坐吧。”王总指了指他对面的椅子。
我有些忐忑地坐下，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种不寻常的气氛。
“李明，”王总直呼我大名，这在十多年来很少发生，
“你在公司工作这么多年，做出了不少贡献，公司也给予了相应的回报。”
这开场白听起来怎么有点不对劲？我心里咯噔一下。
“但是，”王总的表情变得更加严肃，“公司是有规章制度的。
我们查了考勤记录，你过去三个月里，
有二十七次没有按时打卡，十二次迟到，这严重违反了公司的规定。”
我张口欲辩解：“王总，您知道我这段时间一直在跑这个大客户，很多时候天没亮就出门了。
半夜才回来，根本没法正常打卡啊。再说，我昨天不是刚——”
“规矩就是规矩，”王总打断我，“不能因为业绩好就破例。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一是拿两个月的基本工资作为补偿，立即解除劳动合同；二是调去做保安。”
我如遭雷击，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几年的付出，就换来这样的结果？
昨天刚签下创纪录的大单，今天就要被扫地出门？
“王总，咱们认识这么多年，有什么话不能直说呢？”
我努力保持冷静，“如果是提成的问题，我们可以重新谈。”
“没什么好谈的，”王总语气冰冷，眼神却有些闪烁，“你就说，选哪一个？”
我深吸一口气，心如刀绞：“那我选第一个。”
人事张经理迅速拿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离职协议，
上面的日期甚至是在我签下大单之前就填好的。
走出王总办公室，我恍如隔世。
02
下午，我开始收拾自己的办公室。
公司指派了一名保安全程“陪伴”我，名义上是帮忙，实际上就是监视，生怕我带走什么机密资料。
看着办公室里满满的荣誉证书和客户赠送的纪念品，过往的一幕幕在我脑海中闪回。
2013年，公司还没有外国客户。
我主动提出开拓国际市场，自学商务英语，硬着头皮去参加国际展会。
第一次与外国客户谈判时，我紧张得手心冒汗，对方几乎完全拒绝我们的提议。
但我没有放弃，反复修改方案，最终赢得了他们的信任和订单。
2014年，王总为了奖励我，送了我一台当时价值十几万的车。
交车那天，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好好干，公司的未来就靠你们这些年轻人了。”
我感动得几乎落泪，暗下决心要为公司拼尽全力。
那年因为长期高压工作，我的腰椎突然出了问题，疼得无法行走。
即使躺在病床上，我仍坚持用笔记本电脑处理客户方案，电话会议一开就是几个小时。
为了维护客户关系，我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辛苦。
陪客户喝酒直到凌晨；帮一位重要客户接送孩子上学，持续了整整两个月；
甚至有一次，为了赶在截止日期前交付方案，我连续工作36小时，直到昏倒在办公室里……
我的青春，我的健康，我的家庭时光，全都奉献给了这家公司。
而现在，只因为几次没打卡，就要被一脚踢开？
收拾到一半，财务小王悄悄过来，递给我一张纸条：
“李组长，我听说公司不准备支付您这六个月未结算的提成了，大概有二十多万。
您最好找律师咨询一下。”
我苦笑着把纸条揉成一团。这就是十一年忠诚的回报。
保安去上厕所的间隙，老周偷偷溜进了我的办公室。
“老李，我听说了，简直不敢相信。”老周一脸怒容，“这不是忘恩负义吗？”
我摇摇头：“为什么？就因为几次没打卡？”
老周四下看了看，压低声音：“你不知道？
王总的儿子小王去年硕士毕业回来，下个月就要正式入职了，安排在销售部。”
“所以呢？”我一时没明白。
“公司准备重组销售团队，让小王担任销售总监。
你想啊，你是现任销售总监，还这么年轻，怎么可能甘心给一个毫无经验的'太子爷'当下属？
与其等你以后闹情绪，不如找个借口先把你打发走。”
这一刻，所有的疑惑都有了答案。不是因为打卡，
而是我挡了“太子爷”的路；不是我能力不够，而是我的存在成了尴尬。
“何况，”老周继续说，“你知道小王最讨厌什么吗？
他跟他爸抱怨说：'凭什么一个打工的收入比我还高？'”
我哑然失笑，原来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钱。
“对了，财务说不准备结你的提成？”老周问。
我点点头。
“那可是几十万啊！你不准备争取一下？”
我叹了口气：“争取？凭什么？
就凭我手上除了客户资料什么都没有？人都被赶出去了，还想拿钱？”
老周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拍拍我的肩膀：“有什么需要帮忙的，随时联系。”
下午五点，我收拾完所有个人物品。
保安催促着我交出工作证和门禁卡，仿佛我是个可疑分子。
我环视了一圈这个待了十一年的地方，没有多说一句告别的话，转身走出了大门。
03
回到家，我躺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手机突然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
“喂，是李明吗？我是美高科技的技术总监赵志强。”
我愣了一下，赵志强？这名字怎么有点耳熟。
“我们在去年的行业峰会上见过，你可能不记得了。听说你离开了原公司？”
原来是在行业圈里认识的朋友。看来我的离职消息已经传开了。
“嗯，昨天刚离职。”我简单回答。
“太巧了！我们公司正在招聘销售总监，你有兴趣来聊聊吗？”
我心里一动。美高科技是近年来崛起的新锐企业，主打智能工业设备。
不但规模比我原来的公司大，技术创新能力还强，发展势头迅猛。
“好啊，什么时候方便？”
“明天上午如何？对了，我们最近刚和安达科技开展合作，你应该认识他们的采购总监秦总吧？”
听到秦总的名字，我几乎从沙发上跳了起来。
安达科技，不就是我昨天签下的那个大客户吗？
第二天的面试非常顺利，美高科技的创始人徐总直言不讳：
“我们了解到你在原公司的业绩和人脉关系，非常欣赏你的能力。
如果你愿意加入我们，除了有竞争力的底薪外，还会给你公司的股份激励。”
面试结束后，我接到了秦总的电话。
“小李，听说你离职了？真是让人意外啊。”秦总的语气中充满了惊讶。
“是啊，有些意料之外的变动。”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那太遗憾了。我刚才接到你们公司一个姓王的年轻人电话。
说以后由他负责我们的项目，但聊了半天，感觉他对项目细节了解得很少。”
我心中暗笑，那肯定是“太子爷”小王。
对于复杂的工业设备项目，没有几年实战经验，光靠理论知识是远远不够的。
“对了，听说你去美高科技面试了？那是家不错的公司，我们最近也在和他们谈一些新项目。
如果你去了那边，或许我们还有合作的机会。”
挂了电话，我心中的阴霾一扫而空。或许，这次变故不是终点，而是新起点。
一周后，我正式加入美高科技，担任销售总监。
公司不仅给了我超出预期的待遇，还特意安排我负责与安达科技的合作项目。
入职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接到秦总的电话。
“李总，你们的新型智能监控系统方案我看了，非常满意。
比起你原来公司的那套，不仅功能更强大，价格还便宜了20%。”
“谢谢秦总的认可，”我心情大好，“我们的技术团队确实很给力。”
“说实话，自从你离开原公司后，我们与他们的沟通变得很困难。
那个姓王的年轻人虽然态度积极，但专业水平实在是......”
秦总顿了顿，“我们准备缩减与他们的合作规模，把更多项目交给你们公司。”
这个消息无疑是对我最大的肯定。
在美高科技的三个月里，我已经为公司带来了几个的订单，
其中很大一部分来自我在行业内多年积累的人脉关系。
公司因此给了我特别奖金，并提拔我为副总经理。
半年后的一天，我在高档餐厅偶遇了老周。
他热情地拉我坐下，迫不及待地分享着最新消息。
“你知道你走后公司怎么样了吗？”老周神秘地问。
我摇摇头。
“安达科技那个大项目，小王接手后搞得一团糟。不仅没有按时交付，质量问题也不断。
秦总大发雷霆，不仅取消了后续合作，还要求赔偿违约金。公司一下子损失了很多。”
我心中没有幸灾乐祸，只有一丝唏嘘。
“更惨的是，”老周继续说，“公司其他几个大客户听说你去了美高科技，业务一个个流失。
公司现在裁员裁到只剩一半人了，王总整天愁眉苦脸。”
我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这就是商业，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回想起被赶出公司的那一天，我带走的并不只是两个月的补偿金。
而是用十一年时间换来的人脉、声誉和专业能力。
这些才是真正属于我的、任何人都无法剥夺的财富。
如今望着城市的灯火，我不再有半点怨恨。
感谢那些伤害我的人，是他们成就了今天的我；
也感谢那些帮助我的人，是他们让我看到了人性的光明面。
职场没有永远的靠山，唯有真才实学才是立身之本。
这个简单的道理，或许是我这么多年职业生涯中最宝贵的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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