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 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地名人名均为虚构请勿与现实关联，图片均源自网络，仅用于叙事呈现，请知悉
"吴叔，您这是去儿子家吗？"王婶提着篮子问道。
"是啊，这回轮到建树那边了。"吴德贵抱着一个破旧的木工箱，眼神却飘向建武家的方向。
"那您路上慢点。"王婶欲言又止，看着老人拐了个大弯，明明儿子家就在前面三百米，他却选择了一条更远的小路。
01
冬日的清晨，一缕炊烟从小镇东头升起，紧接着西头也飘起了袅袅白烟。三百米的街巷间，两户人家的烟火气息交织在一起，却始终无法融合。
吴德贵坐在自家小院的木凳上，看着手里磨了大半辈子的刨子。木屑飘落在地上，像极了门前那些未融的霜。
"爹，您这是又要做木工？"孟巧莲端着早饭走过来，一眼就看见了散落的木屑，眉头不自觉地皱了起来。
"闲不住啊。"吴德贵笑了笑，把刨子轻轻放进那个陪伴了他五十年的木工箱里，"你看这刨子，磨得都快没有棱角了，可一放下它，这手就不知道该干什么。"
"您该歇歇了，"孟巧莲叹了口气，把粥碗放在石桌上，"这把年纪了，还折腾什么木工。再说这月底就该去建武家了，您这一屋子木屑，我还得好好收拾。"
提起二儿子的名字，吴德贵的手明显顿了一下。他抬头望向儿子家的方向，两处炊烟在晨光中交织，却始终无法靠近。
"最近胃口不太好。"吴德贵看着眼前的稀粥，轻声说道。
"那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孟巧莲的语气缓和了些。
"不用，不用。"吴德贵连忙摆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怀里的化验单，"老年人嘛，吃得少点正常。"
小院里突然传来脚步声，一个身影匆匆路过。吴德贵抬头望去，是二儿子建武。见父亲望过来，建武略显尴尬地点了点头，却没有停下脚步。
"这孩子，"吴德贵喃喃自语，"明明就住在对面，却连个招呼都不愿意打。"
在这座依河而建的小镇上，吴德贵的名声响当当。四十年的木匠生涯，他用一把刨刀雕琢出无数精美的家具，也赢得了街坊邻里的尊重。街上的人常说，老吴家的木器，不光好看，更重要的是结实耐用。
可如今，这个曾经让人羡慕的手艺人，却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病，让原本和睦的家庭出现了裂痕。
那是去年冬天，吴德贵在店里给人打造柜子时突然晕倒。医院检查说是脑溢血，需要马上手术。十万块的手术费，让两个儿子第一次当着父亲的面争执起来。
"你是大哥，店面也是继承了爹的，你得多出点！"建武的声音在医院走廊里回荡。
"我这不是已经拿出三万了吗？店里刚进了一批木料，确实拿不出更多了。"建树也急了。
最后还是小女儿秋菊借了五万，才让手术顺利进行。但这场风波过后，家里的气氛却再也没有缓和过来。
那笔钱像一根看不见的刺，深深地扎在每个人心里，连平日的问候都变得小心翼翼。
02
初冬的阳光透过窗户斜斜地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一片淡淡的光斑。
吴德贵坐在自己最爱的那把老藤椅上，目光涣散地望着院子里那棵已经掉光叶子的梧桐树。今年的寒意来得特别早，而他的心却比天气更冷。
"爹，这粥要凉了。"孟巧莲的声音把吴德贵的思绪拉回现实。她是老大媳妇，一直以来都是最懂事的那个。
"哦，吃，这就吃。"吴德贵端起碗，却发现手有些抖。褐色的米粥在碗里晃动，映出他苍老的面容。
"您的手怎么抖得这么厉害？"孟巧莲担忧地问，她注意到父亲的手抖得连勺子都快拿不稳了。
"没事，可能是天冷。"吴德贵故作轻松地说，却把碗放下了。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桌面，那是他年轻时亲手打造的餐桌，每一道纹路都那么熟悉。"巧莲啊，你说这日子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
孟巧莲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都是为了您好。您看您这身子骨，哪还能天天摆弄木工。再说了，现在谁家还用这些老物件啊？"她的语气里带着劝慰，却不经意间刺痛了老人的心。
"可这是我的手艺啊。"吴德贵摸着木工箱，眼神有些恍惚。那是一个深褐色的老木箱，上面布满了岁月的痕迹。"你知道吗？这些工具，都是跟着我四十多年了。
每一个刨痕，每一道锯路，都记着我的年轻时候。"他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落寞，仿佛在诉说一个即将逝去的时代。
孟巧莲还想说什么，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原来是二儿媳乔映雪在跟人理论。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像把锋利的刀子划破了院子里的宁静。
"你看看这地上，又是木屑又是锯末的，我刚打扫的院子全都脏了！"映雪的声音传了过来，字字句句都浸透着不满。
"这不是爹的手艺吗？他闲不住很正常。"是建武在劝说。二儿子的声音温和，却掩饰不住其中的无奈。
"手艺？现在是讲究卫生的时代，谁还天天弄这些？上个月他在咱们家，我擦地都擦三遍！"映雪的抱怨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老人心上。
吴德贵的手明显颤抖得更厉害了。
他慢慢站起身，把木工箱抱在怀里，就像抱着自己最后的尊严："我去收拾收拾，过几天就该搬到建武家了。"他的背影在冬日的阳光下显得格外佝偻。
"爹，您别往心里去。"孟巧莲想安慰，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看着父亲蹒跚的背影，心里泛起一阵酸楚。那个曾经能用双手创造出美好事物的木匠，如今却连自己的位置都找不到了。
"我知道，都是为了我好。"吴德贵苦笑着，步履蹒跚地走进屋里。他摸出怀里的化验单，又看了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