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季策安俞疏桐》
被赶去冰岛生活了两年后,我终于回到了北京。
却没想到第一个见到的旧识,竟然是季策安!
我看着车门外,坐在轮椅上的季策安,心脏如火山喷发,滚烫又灼痛。
我下意识的朝另一个方向扭头躲起来,心里暗暗祈祷:没看到我,没看到我……
可还是听见了男人喊我的名字。
“俞疏桐,两年不见不认识了?”
怎么会不认识呢?
我看着车窗上映出来的自己僵硬的脸,扯出一个微笑。
然后转头面对季策安:“小叔,好久不见。”
▼后续文:青丝悦读
鹿月见她这模样,伸出手来捏了捏她的脸,又摸了摸鹿鸣的额头,确认他没事儿,这才说:“好了,我去请医生来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给他办出院手续,咱们回家。”
家这个词,让俞疏桐脸上的笑容都多了起来:“好。”
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俞疏桐先去洗了个澡,结果洗到一半,鹿鸣就在外面敲门。
两岁多的小男孩,已经被俞疏桐灌输了男女性别不同,不可以未经允许进女孩子的房间这个观念。
他也不进去,就在外面隔着门轻声的喊:“妈妈,你在不在?”
俞疏桐以为他有事儿,应了一声,问他:“小野,怎么了?”
鹿鸣就摇头:“我没事,就是喊一喊你。”
结果一连喊了三四次,俞疏桐才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她裹着浴巾出来,将门开了一条缝:“怎么了宝贝?”
一开门,就见鹿鸣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妈妈,还在。”
俞疏桐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是怕自己走了。
这个认知,让俞疏桐的心里都酸涩不已。
等到晚上睡觉时,鹿鸣睡得也不安稳。
一晚上醒了好几次,醒来就抽噎着钻她的怀里:“妈妈,不走。”
俞疏桐几乎两天一夜没合眼,本来睡得正迷糊,可听到鹿鸣的话,又清醒了过来。
她无声的翻身,抱住了鹿鸣,将小小的一团抱在怀中安慰:“妈妈在这里呢,哪儿都不去,小野乖乖睡觉。”
后半夜在她的怀里,鹿鸣终于睡得安稳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俞疏桐顶着两个大黑眼圈起来吃早饭。
怀里还抱着一只小考拉。
鹿·考拉·鸣抱着俞疏桐的脖子,睡眼惺忪的跟鹿月打招呼:“外婆,早。”
鹿月已经做好了早餐,见她们母子这模样,先是忍不住笑了笑,又问俞疏桐:“他昨晚闹你了?”
俞疏桐摇了摇头,轻声说:“没。”
她摸了摸鹿鸣的头,把他放下来,让他上了儿童座椅自己吃饭,又跟鹿月轻声说:“他估计是好些天不见我,再加上生病,有点没有安全感。”
鹿月看了眼鹿鸣,轻声叹气:“囡囡,实在不行,我们还是回国吧。现在这样,小野太受罪了,而且你也不能安心。”
别的不说,就像是昨天这种情况,如果是在一起,俞疏桐打个车就回家了,可是现在,她得长途跋涉,十来个小小时的飞机,也不是那么好坐的。
俞疏桐抿唇,下意识捏着手指。
来之前,她才被季策安骚扰了。
想起男人的模样,俞疏桐就有些犹豫。
鹿月见状,轻声问:“是不是有什么难处?”
俞疏桐看了一眼一边吃饭,还要一边看她的鹿鸣,咬了咬牙,说:“没有,明天咱们就一起回去。”
车到山前必有路,她不能因为惧怕季策安,就让鹿鸣受这种罪。
第二天下午,俞疏桐带着鹿鸣和鹿月上了飞机。
行李太多,她们前一天已经打包好寄回了国内,因为鹿鸣发烧才好,一个小人儿就够她们两个大人折腾的,所以除了背包和电脑之外,俞疏桐直接轻装上阵。
这是鹿鸣有记忆以来第一次坐飞机,小家伙又害怕又兴奋,好奇的隔着玻璃往外看,看到大片大片的云触手可及,更是惊奇的手舞足蹈。
她们旁边坐了一位老先生,听到鹿鸣的声音,隔着过道看他。
俞疏桐见了,连忙歉疚的跟人致歉:“抱歉,是不是打扰您了?”
那老头儿笑得和颜悦色,冲着俞疏桐摆了摆手:“没有,小朋友很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