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前世盼望的事,但此刻虞锦书心里只剩抵触。
她抽回了手:“不用了,还是两床被子吧。”
随即她直接铺好了被褥,躺上去。
傅裴舟看着虞锦书躺在床上的背影,脸色不太愉悦地拧眉。
“虞锦书,你最近很奇怪,你从前明明很懂事的,现在怎么像个叛逆分子?处处都要跟我对着干,你才高兴是吗?”
昏黄的灯光下,虞锦书的眸色一怔。
他口中的懂事……
是她将所有的委屈都咽回了肚里;
是她默默承受着家里所有人对她的压榨;
是她前世为这段婚姻任劳任怨搭上了命,却只换来一句‘浪费时间’!
这样的懂事,她今生情愿不要了。
只是这些话虞锦书也不愿多说。
她只是闭上眼睛轻声说:“可能是工作太累了吧。”山脉的轮廓跟远处的云雾交织在一起,给人一种无与伦比的震撼。
虞锦书驻足旁观了一会儿,这才抬脚继续往前走。
她觉得虽然新疆这边环境艰苦,但是自然环境实在是让人流连忘返。
这大概是来新疆唯一的慰藉。
虞锦书刚刚踏入记者站,就看见消失了几天的站长出现在办公室里。
一见她进来,站长就招了招手喊她出去。
因为记者站的实在太小,就连站长也没有一个单独的办公室。
所以有些话在里面不方便说。
站到记者站外,虞锦书疑惑地看向站长。
“站长,你找我什么事?”
“是这样的虞同志,我决定给你放个假,回家处理家事。”
虞锦书眉头一皱,疑惑地看着站长。
“站长,你说的我怎么听不懂?我们援疆不是归期不定吗?”
“念念!”林夫人低声一喝,忙是将快要哭了的林鸢护在身后,“你莫要说得如此过分,你妹妹也只是好心,她,她没别的心思,你也莫要生气了。你们都是娘的女儿,你们哪个受了委屈娘都是舍不得的。”
乔念的目光这才从林鸢的脸上收回来。
她看了眼林夫人,笑意不达眼底,“林夫人这番话说来,自己可会笑出声?”
哪个受了委屈她都会舍不得?
那她这三年受委屈受欺负的时候,林夫人在哪儿?
是在哄着林鸢,宠着林鸢吧!
这样的话,她怎么能如此心安理得的说出口?
这是乔念从浣衣局回来后,第一次这样回嘴林夫人。
从前,她都是看破不说破的。
可是有些人啊,假话说得多了自己都当成真的了,说到最后,反倒将她当成了坏人。
所以她觉得,她还是有必要说说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