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双旗镇客栈 (我们在这个尘世上的时日不多,不值得浪费时间去取悦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纪元:初级职称二十六年,中级职称元年。
沟通,让世界更美好?我不认这句话是对的,我认为这句话也是一句另类的毒鸡汤。
如果沟通有效,我不认为这个世界上的国家之间会战火不休。想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国家,其巨擘不都是精擅于沟通的顶级人才吗?他们组建起来的国家,为什么甚至从来没有迎来过一百年的短暂全局和平呢?
如果计算上这个地球上每个地方成规模的战事扰攘,我甚至可以负责任地说:这个世界上,甚至从来都没有十年以上的和平时光——所以,你敢说“沟通,让世界更美好”?
所谓的沟通,其实不过是是一种妥协,是一种绥靖。可以有《慕尼黑协定》一样的无耻绥靖,也可以有不那么赤裸裸的绥靖。
说到底,我们的所谓沟通,其实还是建立在利益之上、利益至上的基础上,建立在弱肉强食的丛林禽兽法则。
说了这么多,我想说明一个问题:当下,许许多多教育专家聒噪的所谓“教师,一定要具备和学生家长沟通的能力”,这一句话其实并不是什么好话。如果展开来详细论述,我想,无论是教师群体,还是学生家长群体,他们都不可能在沟通面前笑逐颜开。
当然,我们必须强调一个前提:如果这种沟通的的确确是建立在理性、平等的圣光之下,这种沟通绝对没有问题,一定可以带来美好的结果。
但是,这种理想状态只会以个例出现,就像文明天空里的星星一样稀少!
对大多数人来说,家校之间的沟通具备这种理性、平等的基础吗?不要异想天开、不要自欺欺人了吧!答案是:不具备!
我为什么要说起这个话题?因为我是一名从教二十七年的一线教师,我今天在自己办公室听一群“背后有人”的教师们(她们的家庭成员往往在当地非富即贵),聚集成一团,叽叽喳喳地在谈自己如何如何和学生家长群体进行沟通,说得满面红光,也让我自惭形秽、暗自神伤和惊心动魄、毛骨悚然。
原谅我,我不太敢在这里举出具体的例子,不能罗列这些教师们聚集在一起,眉飞色舞地说起如何如何和学生家长们沟通的细节,因为我害怕自己被对号入座。
世界很大,自媒体很小。你们不要怀疑,我的一些教师同事们可能会看到我的文字儿,进而找出我这个泄露天机的人。所以,我只敢在这件事上泛泛而谈——说不说在我,信不信在你。至于具体细节,我已经用备忘录的形式做了极简记录,希望时过境迁之后,我还能详细复述吧。
我的这些教师们在办公室说起自己如何如何和学生家长群体沟通的时候,贯穿始终的就是两个字儿——心机!
她们像运用“宫心计”的心机一样对待学生家长。
比如,他们会事先进行多方面学生家庭背景调查,神不知鬼不觉就知晓了所有学生家长的工作概况。
对此,你不要觉得你可以洞察这些教师们的所作所为,我向你保证,在这个推崇“高情商和广人脉”的现实世界里,那些“高情商和广人脉”的教师们可能并不会借助于书面的调查问卷,便可以轻轻松松通过许多途径对学生家长背景一清二楚!
然后,只要不是那些身居“锦衣卫”之位(我们这里的班级中有一些学生确实有“锦衣卫”家庭背景),对于那些居高临下、颐指气使,开口就没有好生气的学生家长,教师们需要准备的是“毫不客气”和“伶牙俐齿”,一定要在第一时间,不讲情面地将学生家长的嚣张气焰打压下去,不管这名学生家长从事什么其他职业。
用她们的话说就是:“不狠狠地嘲讽和揶揄这些学生家长们,她们就会认为我们不过是一个‘小老师’!”
是的,她们能够迅速辨别清楚学生家长的意图,也能够在第一时间展开反击。表面上心平气和的她们,每一句话都暗藏杀机,凶险无比,也饱含着无可辩驳、不可言说的嘲弄。
当然,这其实也和她们的家庭现状有一定关系,我前文铺垫过。不谈以往如何,反正在当下,她们往往都生活在一些家庭成员极具区域性威势的家庭中,她们一方面习得了这种残酷语言艺术;另一方面,她们也有强大的家庭后盾。
而我很难做到这一点。
一方面,我深知自己的原生家庭没有方方面面的关系,不能为自己提供保护,我自己只是一个“小老师”;另一方面,面对那些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的学生家长,我可能会有心理学上的“冻结反应”而口不能言。我总觉得和那些混合了霸蛮的、绝对精致的学生家长沟通是一种痛苦到让我吃苍蝇的事情,我会非常排斥和其进行所谓的沟通。
或者说,我会非常排斥听学生家长训我,我也很难做到那些圣母一样的学生家长们的要求!
还有,面对这种类型的学生家长,我其实可能还会努力压制心中的怒火,争取用各种各样措辞平和的语句和他们进行沟通。
可是,我经常发现:我这种沟通方式并不可能奏效。每一个有问题的学生背后,都有无数个来自于原生家庭的问题学生家长。他们会把我措辞平和的语句当做耳旁风,他们并不去理会我表达的深层意思,他们只会像哮天犬一样按照自己的想法,死咬着“自以为”的一点,撕咬着教师。
如此一来,高下立判。
跟学生家长玩弄心机的教师让学生家长们有苦说不出,肚子里憋了一肚子火而无处发泄,在教师面前像斗败了的公鸡,变得俯首帖耳;而我这样朴直端方的教师则很有可能被推崇“弱肉强食”的学生家长群体视作软弱可欺的对象,将自己应该承担的问题都推到教师身上——如果自己孩子没有学好,那是教师教得不好;如果自己孩子学好了,那是自己孩子天赋异禀,和教师没有半分钱关系。
总之,而今的学生家长群体正在助长教师群体中的劣币淘汰良币。
比如,和教师群体进行沟通,他们往往不能够以一种理性、平等、平和的态度去和教师群体进行沟通,他们总是习惯于将社会上那一套“弱肉强食”的丛林禽兽法则运用其中——在和教师群体进行若干次接触之后,就迅速确定自己是否俯首帖耳于这名教师。
这,非常悲哀,只能让那些质朴端方的教师个体或者变成“心机婊”,继续让学生家长承受足以匹配他们做下的孽的痛苦,或者退出教师队伍,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