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诸多来沪的西方艺术流派中,上海似乎独爱“印象派”。
文 | 王悦阳
绚烂的色彩,变换的光影,笔触和笔触之间的鲜明对比,让光活跃和闪烁,正是这种灵活的笔触,在画布上保持住了瞬息万变的现象,在构图上多截取客观物象的某个片断或场景来处理画面,打破了写生与创作的界限,也成就了艺术史上一种色彩与光感美的极致。“印象派绘画”作为西方绘画史上划时代的艺术流派,19世纪七八十年代达到了它的鼎盛时期,其影响遍及欧洲,并逐渐传播到世界各地。
毋庸置疑,上海与“印象派”渊源颇深,且不论自上世纪20年代最早一代油画艺术家已将“印象派”的艺术手法与思想引入中国,单说这些年来,在上海这座国际大都市中,举办过的大大小小的“印象派”绘画艺术大展,就不下十数个,每一次无不引起轰动与追捧。可以说,在诸多来沪的西方艺术流派中,上海似乎独爱“印象派”。特别是最近“印象·派对:POLA美术馆藏印象派艺术大展”在上海博物馆东馆的持续火爆,又一次将“印象派”与上海这座城市紧密联系在一起。
展览持续到4月21日
展品之雷诺阿《戴蕾丝帽的女孩》
展品之梵高《维格伊拉运河上的格莱兹桥》
追溯起近代美术史,中国是在20世纪初才接触到印象派这一艺术流派,而印象派与中国的关系从上海发端。正如艺术教育家邵大箴说的那样:“倘若要问,对现代中国油画影响最大的欧洲绘画流派是哪个派别?恐怕不少人给出的答案是印象主义。印象主义对中国人有着非凡的魅力。”
上海这座城市之所以特别喜爱“印象派”绘画,一方面是源自开放、包容、浪漫的城市气质;另一方面,印象派绘画把对自然清新生动的感观放到了首位,让目睹这些作品的观众无不心情愉悦明快。
正是一种“素以为绚”的艺术理念,使得“印象派”绘画借极度平凡的日常之物,彰显幻化无尽的光影,也展现了真实生活之中最本质的美感与美好。
不独莫奈、雷诺阿、塞尚、梵高、高更等艺术作品为上海观众所熟知,事实上,在上海的画坛上,始终离不开“印象派”的影响。且让我们沿着历史的脉络,一观印象派在上海的独特风采。
汪亚尘
20世纪20年代是印象派在中国传播的第一个重要时期,在这个时期的前半期,众多留日学生的归来对此起到了推波助澜的作用,其中汪亚尘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汪亚尘1921年毕业于东京美术学校后返国,任教于上海美专,在上世纪三四十年代就很出名,徐悲鸿的马,齐白石的虾,汪亚尘的金鱼,三者可以相提并论。特别是他笔下的金鱼、水草,可以感受到“印象派”对光影的捕捉与表现,尤其在运用渲染的技法,在用色、构图、造型等方面,大胆融进西方绘画的一些元素,别开生面,尽显才情,用笔、用色都极为泼辣,画面饱满,色彩浓烈。他一反传统大写意简练的做法,把笔致弄得极为繁复,以光影斑驳,厚实丰富,色墨纷披取胜,为观者营造了一个个斑驳多彩的光影世界。
汪亚尘《热带鱼》
刘海粟
刘海粟是中国近现代著名的画家、书法家、美术教育家和美术史论家。《巴黎圣母院夕照》创作于画家第一次旅欧期间,是其20世纪30年代的重要代表作。作品在对光线的表现上展示了来自印象派特别是莫奈的影响,但刘海粟更为追求画面的沉稳与均衡。他以对称的满幅构图和黄绿色的暖色调刻画巴黎圣母院,用笔深沉厚重而富有弹性,驭色错综有序,充分体现了他对中西艺术的深刻理解与创造性融合,也不难看出艺术家与当时世界艺术潮流的巨大共振。
刘海粟《巴黎圣母院夕照》
潘玉良
上世纪90年代一度因电影与小说《画魂》而红极一时的传奇女画家潘玉良,同样受到“印象派”的巨大影响,她的《窗前女人体》创作于她第二次赴法期间,这一阶段也正是她艺术创作上的高峰期。“窗前的女性”这一传统的西方绘画题材常常通过窗内外的景象暗示人物的内心世界,连接现实与想象。本作用色大胆奔放、对比鲜明,融合了后期印象派、野兽派等的风格特征,展现了潘玉良在艺术上的广泛吸纳与创新。
潘玉良《窗前女人体》
林风眠
作为一代巨匠,林风眠的一生孤独而执着地不断探索着绘画艺术的融合与表达,他的“彩墨画”,借西画的光、色、造型、结构等使传统水墨画的面貌大为改观,并完成了光、色、墨的有机结合,探索趋于成熟,其中既透露出欧洲绘画艺术的影响,却始终坚持用中国绘画艺术语言加以表达与体现,特别是他笔下的荷花、西湖风景等作品,与“印象派”巨匠莫奈的睡莲、风景作品往往有异曲同工之妙,但莫奈的表达是欧洲的西方的,林风眠的表达是中国的东方的。恰如其曾说过的“我是中国人,有中国的底子、血统,自然喜欢表达自己的东西”。这也是林风眠作品中始终不变的底色。
林风眠《荷塘》
林风眠《静物》
陈佩秋
陈佩秋是地地道道的传统中国画家,早年曾以山水为起点,上世纪50年代后专攻宋元风格的花鸟,画风浓丽秀美,格调委婉含蓄。80年代一度转向水墨大写意,并在行书、草书领域开拓创新。90年代开始,她又着力探索细笔青绿山水,并大量吸收“印象派”光、色的表现技巧,别开生面,最终形成高华独具、绚烂辉煌的艺术风格。
数十年来,她细心钻研传统书画的笔墨元素,并结合“印象派”绘画的色彩运用,为传统绘画在现代艺术发展的道路上做出了独到的诠释与定位,创出了一片新天地。尤其是其晚年创作的《杂花生树》《高天春水》等艺术精品,已然将传统、自然与“印象派”色彩融为一体,浑然天成,大气磅礴。
陈佩秋《双栖》
陈佩秋《杂花生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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