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如果喜欢文章,可以评论,关注!

我感觉自己十分的幸运,虽然出生于农村,家里贫穷,但是在部队我不仅成长了,还获得了宝贵的提干机会。

所以对待其他战士,我也是真心相待,希望他们也能在部队有所收获。

78年我当上排长,去地方征兵,没想到却和一位新兵的姐姐结下不解之缘。



01

“三娃,今天割了几捆谷子?”老爹蹲在田埂上,手里的旱烟管冒着缕缕青烟。

“四十来捆吧,”我直起酸痛的腰,抹了把额头的汗,“二哥去县里帮人搬砖,说晚上回来。”

这是1974年的秋天,我们家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四个小子,一张嘴就是一个劳动力。

可偏偏我们几兄弟的年龄差得不远,都在能吃不能干的年纪。



大哥和二哥很早就不上学了,一个在生产队干活,一个经常去县里打零工。

我排行老三,去年还在念高中,家里人都喊我“三娃”。

我们那个年代,能读到高中的农村娃已经不多了。

还是因为大哥二哥能干活了,才让我多读了几年。

我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茫然。17岁毕业,又能干什么呢?上大学?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就在这时,生产队的大喇叭突然响了起来:

“告知各生产队,下月将开始征兵工作。符合条件的适龄青年请到大队部报名……”

这个消息让我眼前一亮,当兵!这不正是个好出路吗?

我记得隔壁生产队的李大壮前年当了兵,现在是个班长。

每次回来探亲,那一身笔挺的军装,走路带风的样子,让村里的姑娘都偷着看。



“爹,我想去当兵。”我脱口而出。

老爹的烟管顿了顿,眼睛亮了起来:“行啊,咱们老李家也该出个军人了。”

母亲知道这事后,虽然舍不得,但还是支持我:

“三娃要是真能去当兵,也是咱们家的光荣。”只是每次说起这事,她都会偷偷抹眼泪。



那年冬天,部队来公社招兵。

我记得那天特别冷,可我穿得少,就为了让首长看清楚我的身板。

检查身高时,我使劲挺直腰板;量体重时,我故意把胸脯挺得像个小公鸡;

做军事体能测试时,我硬是多做了十个俯卧撑。

“小伙子不错,”征兵的首长说,“你是高中生?”

“是的首长!”我大声回答。



我永远记得临走那天,全家人都来送我。

母亲给我塞了两双她做的袜子,大哥二哥难得正经地嘱咐我要好好干。

小弟抱着我的腿不撒手,老爹使劲抽着旱烟,眼睛有些发红。

“等我立功回来!”我背着解放包,向家人挥手告别。

那一刻,我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穿上军装、走上战位的样子。



新兵连的生活,比我想象的要艰苦得多。

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先是五公里晨跑,然后是各种体能训练。

刚开始时,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天晚上都累得像条死狗。

可是我从没有喊过一声苦,在我们连队,有个说法:“白天累得要死,晚上死也不能睡。”

这是因为晚上还要擦枪、叠被子、背军规军纪。



1976年初春,我当上了班长。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走上领导岗位,那种责任感几乎要把我压垮。

可越是压力大,我越是要挺直腰杆。

记得那年冬天特别冷,气温降到了零下二十多度。

连队接到紧急任务,要在三天内完成一次野外综合演练。

任务来得突然,我们班有两个同志刚感冒好,还有点发烧。



“报告排长,我们班完全没问题!”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那三天里,我带着全班战士在野外训练。

白天顶着刺骨的寒风,负重急行军;夜里要搭建掩体,进行模拟战斗。

我给发烧的两个战士多发了双袜子,自己只穿单袜。

每次休息,我都要检查他们的手脚有没有冻伤。



“班长,你的嘴唇都冻紫了。”战士们心疼地说。

“不碍事,咱们班可不能给连队丢脸!”我笑着说,其实自己的脚趾都快冻僵了。

最后一天夜里,气温降到了最低点。我们要完成夜间行军,还要进行手榴弹投掷训练。



月光下,我带头冲出掩体,示范投弹动作。

手榴弹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正中目标。全班爆发出一阵欢呼。

任务完成那天,我们班获得了连队嘉奖。

排长拍着我的肩膀说:“小李,你小子行啊!”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苦都值了。



1977年的夏天,山区突发山火。我们连队接到救援任务,火情就在驻地附近的山上。

等我们赶到时,火势已经很大,浓烟遮天蔽日。

“有群众被困在山上!”向导焦急地喊道。

我立即向排长请战:“让我带几个人上去救人!”

顾不上过多思考,我带着三名战士,沿着山路往上冲。

浓烟呛得我们直咳嗽,灼热的气浪扑面而来。



终于,我们发现了被困的群众——是三个放羊的老人。

他们被困在一处岩石后面,完全被火势包围了。

“同志们,跟我来!”我脱下衣服打湿,带头冲进火场。

我们用湿衣服捂住老人的口鼻,护送他们往山下转移。



就在这时,一棵着火的大树轰然倒下,差点砸中我们。

千钧一发之际,我推开一位老人,自己的胳膊被树枝擦伤,火星烫出了几个小水泡。

这次行动后,我获得了个人三等功。那几位老人专门来部队看我,还带来了自家种的水果。



看着他们慈祥的笑容,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

当兵不只是为了出人头地,更是为了保护人民。

1978年初,军区举办干部选拔考试。这对我来说,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那段时间,我白天随部队训练,晚上挑灯夜读。

老战友笑话我:“李班长,你这学习劲头,比新兵时还要猛啊!”

考试那天,我既紧张又兴奋。笔试考的是军事理论和文化课,体能测试更是严格。

最后的面试中,首长问我:“当干部后,你最想做什么?”

我想都没想就回答:“带出一支过得硬的队伍!”



02

1979年春天,连长把我叫到了办公室。

“小李,这次接兵的任务,就交给你了。”连长的话让我心头一震。

这是一个重要机会,在部队,带新兵是个技术活,更是个责任活。

往年都是老排长去接兵,没想到今年连长会把这任务交给我这个新提拔的排长。

“连长,我……我行吗?”我有些忐忑。



“怎么,当了排长反倒没信心了?”连长笑着说,“你自己不就是从新兵一步步走过来的吗?

再说这次接兵前还要去师里培训,有什么不明白的都能学。”

我挺直腰杆:“保证完成任务!”

第二天一早,我就赶到师部参加为期一周的接兵工作培训。

培训内容很细致,从征兵政策到体检标准,从政审要求到档案整理,每个环节都不能马虎。

我认真做着笔记,把要求和注意事项记了满满一本子。

“同志们,征兵工作是个细活,要注意把好三个关——政治关、体检关、条件关。”

带教的老干事强调说,“特别是基层工作,一定要注意公平公正。”

培训结束后,我带着一摞材料,乘着解放牌军车。

颠簸了大半天,到了分配给我的征兵点——青山公社。

这是个山区公社,由十几个大队组成,分布在群山之间。

公社书记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同志,见我来了,热情地介绍当地情况:

“今年我们公社适龄青年不少,都盼着能参军。你放心,我们前期工作都做得很细致。”

我住在公社的一间半新不旧的平房。

晚上,我打着手电,又把征兵条件和要求看了一遍。

想起自己五年前参军时的情景,心里更添了一份责任感。

第二天一早,我就和公社武装部长商量工作计划。

“咱们得挨个大队去走走,实地了解情况。”我提议道。

武装部长有些为难:“这山路不好走啊……”

“不碍事,我当过五年兵,这点山路算不了什么。”我笑着说。

接下来的日子,我真是把这十几个大队的山路都跑遍了。有时候,一个来回就得走上大半天。

但每到一个地方,我都要认真核实适龄青年的情况,查看他们的档案材料。

记得有一次,我走到一个叫石门大队的地方,天已经快黑了。大队支书要留我吃饭,我婉拒了。

“天这么黑,山路不好走啊。”他劝道。

“没事,我带了手电。”我说着,又往下一个村子赶去。



征兵体检这天,公社大院里格外热闹。

四面八方的适龄青年都来了,还有不少家长陪着。

我和公社领导、卫生院的大夫们,从早忙到晚。

“排长同志,排长同志!”突然,一个焦急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

我抬头一看,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穿着一身普通的蓝布衫,头发梳得整整齐齐。

她拉着一个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快步走了过来。



“有什么事吗?”我问道。

“是这样的,我弟弟想参军,可是他的名字都没在报名表上。”

姑娘说话很客气,但语气中带着一丝坚定。

我愣了一下:“没报上名?这是哪个大队的?”



“石门大队的。我弟弟叫张建国,身体好,完全符合征兵条件。”姑娘一口气说了出来。

我翻开花名册核实,果然没有这个名字。

“你们等一下。”我把石门大队的支书叫来,详细询问情况。

支书支支吾吾:“这个……可能是疏忽了……”



我注意到支书的表情不太自然,又仔细询问了几个当地人,这才了解到实情:

原来张建国的父亲以前和大队支书有过矛盾,支书这是在公报私仇。

“这可不行。”我正色道,“征兵工作必须公平公正,决不能掺杂私人恩怨。”

我立即向上级汇报了这个情况,要求给张建国一个参加体检的机会。

经过体检,张建国果然各项指标都很好。



这时我才有空仔细打量这对兄妹,张建国虽然沉默寡言;

但眼神坚毅,站姿笔直,一看就是个好苗子。

他姐姐张秀兰,说话做事很有条理,透着一股知识青年的气质。

闲聊中,我得知他们家的情况:母亲早逝,父亲常年有病,家里主要靠张秀兰撑着。

她不仅要照顾父亲,还要管着弟弟。



“妈走得早,我就是建国的半个妈。”张秀兰说这话时,眼圈有些发红,

但很快又挺直了腰板,“我相信当兵能让他有个好前程。”

看着她倔强而坚韧的样子,我忽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

这种为了亲人付出一切的精神,让我深受触动。



“放心吧,只要你弟弟合格,我们肯定不会亏待他。”我认真地说。

张秀兰感激地看了我一眼,那目光清澈而明亮,像山间的溪水一般纯净。

不知为什么,这个眼神让我的心微微颤动了一下。

体检结果出来后,张建国以优异的成绩被选中。

看到录取名单时,张秀兰高兴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真是太感谢您了,排长同志。”她郑重地说。

“应该的。”我笑着说,“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带他。”

那天傍晚,我站在公社大院里,看着落日的余晖洒在远处的山峦上。

不知为什么,张秀兰坚韧执着的身影,一直在我脑海里挥之不去。



03

新兵到连队已经一个月了,张建国的表现很不错。

他吃苦耐劳,训练刻苦,是新兵连里的尖子。

每次看到他认真训练的样子,我就能想起他姐姐坚毅的眼神。

“排长,给您信。”一天,通信员送来一封信,上面是秀兰工整的字迹。



拆开信封,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

信中,她先是感谢我对弟弟的照顾,然后详细询问了弟弟在部队的情况。

字里行间,满是对弟弟的牵挂。

“建国很好,您不用担心。”我提笔回信,“他刚被评为新兵训练标兵,是咱们连的好苗子。”



写完正事,我鬼使神差地又加了一句:

“这里的山和青山那边的山一样美,每到黄昏,远处的群山就像镀了一层金。”

没想到,很快就收到了回信。

信中说:“山是一样的山,可不知为什么,您说的那座山,在我心里却格外亲切。”

这句话让我心头一震,仿佛看到了她站在山间微笑的样子。



就这样我们开始了频繁的通信,起初是谈论建国的情况。

渐渐地话题扩展到了各自的生活和理想。

我告诉她自己从农村娃到军官的经历,说起部队生活的点点滴滴。

她则讲述山村的四季变化,描写农忙时节的辛劳,以及她在大队小学教书的情况。



张建国似乎也察觉到了什么,有一次他欲言又止地对我说:“排长,我姐姐她……过得不容易。”

我明白他的意思,郑重地说:“建国,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她。”

那段日子,我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

每次收到信,那天的训练就格外有劲。我开始明白,不知不觉中,思念已经在心里生了根。



深秋时节,我批了个三天假,决定去看看她。坐了整整一天的车,我来到了青山公社。

秋日的山村,笼罩在一片金黄之中。

远远地,我就看到她站在小学门口,蓝布衫在秋风中轻轻飘动。

“你来了。”她脸微微泛红,声音有些颤抖。



我们沿着山路慢慢走着,秋阳斜照在层层梯田上,稻谷泛着金光。

我告诉她,建国在部队里的出色表现,她听得认真,眼里闪着光。

“这些年,我就怕照顾不好他。”她轻声说,“妈走得早,爹又病了,我总担心建国会觉得委屈。”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真诚地说,“建国经常夸你,说你是他见过最坚强的人。”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远山:

“有时候,我也会觉得害怕、觉得累。但每次想到建国,我就告诉自己,不能倒下。”

“以后有我在,你不用那么累了。”这句话我憋了很久,终于说了出来。

她愣了一下,眼圈微微发红:“你说真的?”

“真的。”我笑着说,“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以后要是想哭,就靠在我肩膀上。”我认真地说,“我扛得住。”

她“扑哧”一声笑了,泪水却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夕阳下,她的笑容那么美,让我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她时的场景。



回去的路上,我们商量着以后的事。她说要继续教书,我完全支持。

“教书育人,也是为部队培养好兵。”我说。她笑着点点头。

火车缓缓启动时,她站在站台上,目送着我离开。

阳光洒在她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边。我知道,我的心,永远留在了这个山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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