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张桂兰,今年52岁,住在一个小县城里。年轻时家里穷,初中没读完就辍学了,后来进了纺织厂做女工,一做就是二十多年。

厂子效益不好,后来倒闭了,赔了一笔钱,我就去菜市场卖菜,起早贪黑地干,总算把家撑了起来。

我老公赵建国,比我大两岁,年轻时在镇上的粮站上班,后来单位改制,他也下岗了。那时候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支撑,他在外面打零工,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们有一个女儿赵琳,今年28岁,大学毕业后去了省城工作,已经结婚,跟我们来往不多。

赵建国家里有个弟弟赵建军,比他小十岁,是他爸妈的老来子,从小被宠得无法无天。

公婆早些年去世了,留下的两间老房子,赵建国不愿意住,就带着我和孩子搬到了这套两室一厅的房子里。这房子是我们头几年攒钱买的,写的是赵建国的名字。

赵建军没什么正经工作,干啥啥不行,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结婚后,他媳妇受不了他游手好闲,带着孩子跑了。赵建军成了光棍,没房没存款,还欠了一屁股债,整天在外面混。



本来我跟他没什么交集,但赵建国一直心软,只要赵建军开口,他就帮

不是借钱帮还债,就是给他买东西,甚至还偷偷拿家里的钱给他。每次我发现了,都会吵一架,可他总是说:“我弟弟就我一个亲人,我不帮他谁帮?”

我早就对赵建军失望透顶,可赵建国始终护着他,哪怕自己得了癌症,还想着把房子留给他。我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只觉得可笑。



02

赵建国生病,是去年冬天的事。那天他回家时脸色苍白,我问他怎么了,他只是摆摆手说没事。可到了晚上,他开始剧烈咳嗽,脸憋得通红。我劝他去医院,他却死活不肯,说就是小感冒,忍忍就过去了。

可接下来的日子里,他的咳嗽越来越严重,人也瘦了一圈。我实在放心不下,强行拉着他去了县医院。医生给他做了检查,结果让我们如遭雷劈——肺癌晚期

我当时就呆住了,赵建国也愣了好久,嘴唇颤抖着问:“医生,我还能活多久?”



医生叹了口气,说:“如果不治疗,最多半年。如果化疗,或许能拖一年多,但过程很痛苦。”

赵建国沉默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决定接受治疗。我陪着他四处借钱,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甚至还向女儿赵琳求助。可赵琳在电话里沉默了好久,最后只说了一句:“妈,我刚结婚,手头也紧,实在拿不出钱。”

听到这话,我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下。赵建国却反过来劝我:“孩子有她的难处,咱们不能勉强。”



我没再说什么,心里却越来越寒。

自从赵建国生病后,赵建军倒是经常来家里,一开始还装模作样地嘘寒问暖,后来干脆直接开口问我们要钱。

“哥,你不是还有点积蓄吗?借我五千应应急,我回头一定还你。”

赵建国脸色苍白,声音虚弱,却还是艰难地说:“建军,我已经没钱了,医药费都是你嫂子东拼西凑借来的。”

赵建军听后脸一拉,不耐烦地说:“那你这房子呢?咱们兄弟两个,凭啥你一个人住?爸妈当年不是说好,这房子以后是我们兄弟俩的吗?”



我听得怒火中烧,刚要开口,赵建国却皱了皱眉,低声道:“建军,这房子是我和你嫂子一起买的,和咱爸妈的老房子没关系。”

赵建军嗤笑一声:“哥,你这话说得真冷血。你现在病成这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到时候房子还是嫂子的?你不觉得对不起我吗?”

我忍无可忍,怒道:“赵建军,你到底有没有良心?你哥得病了,你不想着帮帮他,反而惦记着他的房子?”

赵建军被我吼得一愣,随即冷哼道:“嫂子,你别这么大反应。我只是就事论事。我哥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

我气得发抖,赵建国却只是无力地摆摆手,示意我别再吵。

可就在几天后,我无意间听到赵建国和赵建军的对话,才知道他竟然瞒着我,偷偷立了遗嘱,把房子留给赵建军!

那天晚上,我去厨房端水,路过卧室门口时,听到赵建国低声说:“建军,这房子以后就归你了,我已经找人立了遗嘱。你嫂子脾气大,你要多让着她。”

赵建军兴奋地问:“哥,你说真的?那嫂子怎么办?”

赵建国叹了口气:“她有琳琳,以后可以去女儿家住。我这一辈子对你亏欠太多,爸妈去世前让我照顾你,我一直没做到。现在,我总算能补偿你了。”

听到这话,我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手里的水杯“啪”地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赵建国吓了一跳,抬头看到我,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我冷笑着看着他,声音颤抖却坚定:“赵建国,你想得美!你做不了主!

03

那天晚上,我和赵建国大吵了一架。

“赵建国,你到底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这房子是咱们一起买的,你凭什么说送就送?”

赵建国脸色惨白,虚弱地说:“桂兰,建军没房子,他……”

“他没房子关我什么事?”我打断他,“你是被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觉得自己欠他的?你得病了,他帮过你一分钱吗?你有难了,他唯一关心的只是你的房子!”

赵建国沉默了,半晌才缓缓闭上眼睛,疲惫地说:“桂兰,我累了,不想吵了。”

我冷冷地看着他,心里一片寒凉。

第二天,我直接去找了律师,把房子的产权证拿出来公证明确自己拥有一半产权,并正式声明赵建国无权单方面处分房产

当赵建军得知消息后,气急败坏地冲到医院,指着我的鼻子骂:“张桂兰,你真是个恶毒的女人!我哥都要死了,你连他的遗愿都不尊重?”

我盯着他,语气冰冷:“赵建军,你别忘了,这房子有我的份!你哥走了,我还是这房子的主人,你休想分走一块砖!”

赵建军气得直跳脚,指着赵建国喊:“哥!你看看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白眼狼!”

赵建国脸色憔悴,目光游移不定,却始终没再替赵建军说一句话。

最终,赵建军灰溜溜地走了,而赵建国的病情却一天比一天恶化。临终前,他拉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愧疚:“桂兰……对不起……”

我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眼里没有恨,也没有怜悯,只有一种说不清的复杂情绪。

一个月后,赵建国去世了。

赵建军再次找上门,想要强行霸占房子,却被我一纸诉状告上法庭。最终,法院判决房子归我所有,赵建军一无所有。

他站在法院门口,脸色铁青,狠狠地瞪着我:“张桂兰,你会遭报应的!”

我嗤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开。

一切尘埃落定,我坐在空荡荡的家里,心里却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深深的疲惫。

一生的付出,换来的不过是一场荒唐的背叛。

但至少,这一次,我终于为自己争了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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