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灵魂。文化兴国运兴,文化强民族强。”当前,宝山正全面贯彻落实市委、市政府“南北转型”战略要求,锚定“一地两区”定位,做细做实产业、空间、治理“三个转型”。地区的发展需要文化的兴盛,在区委统战部的支持下,区新联会会长唐吉慧潜心研究宝山历史文化十余载,收集、整理大量文献史料,编撰出版了《江畔弦歌——宝山往事集》一书,反映了宝山城市历史文化记忆、延续城市历史文脉,展示了统一战线在文化领域的积极作为。


老城旧忆

过马路的纪念村牌坊

地铁3号线殷高西路站旁的绿地中有一座高境源广场,与人声喧嚣的站台相比,广场显得静谧安然。广场上设立着中国第一条营运铁路淞沪铁路的介绍,镌刻着1932年“一 · 二八”淞沪抗战中的英雄蔡廷锴、张治中、谢晋元以及陈毅、粟裕、蔡元培、黄炎培、陈嘉庚等历史人物的大型青铜高浮雕人物谱画卷,安置着高境镇地图;正对着广场,还有一座“高境庙纪念村”牌坊。

随着1932年“一·二八”淞沪抗战爆发,1月31日,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成立,会长为史量才,成员有王晓籁、虞洽卿、钱新之等66人。黄炎培担任了秘书长职务,他以出色的组织和领导才干,为上海市民支援抗战、维持金融工商业、救济难民等后援工作作出了巨大的贡献。维持会自成立起,便无一日不开会,黄炎培在当年2月7日的日记中写道:“大家忙碌着,办理慰劳事件,救济失业事件,各区救灾事件,登报募集国捐,收容难民事件。”


高境庙纪念村(摄于20世纪30年代)

由于高境庙是战区的重心,尤其是竹园墩、夏家塘、浦西宅、徐家巷、孟家宅一带,战后房屋被战火毁坏殆尽,附近的百姓因此流离失所,无处栖身。为了能为灾民重建家园,已于6月更名为上海市地方协会的上海市民地方维持会筹得了60万元,将其中6万元分别用于在高境、庙行、大场、马桥捐建纪念村。“高境庙纪念村”建成于1932年10月,共有房屋132间,礼堂校舍各一所,同时建有纪念村牌坊,为“高境庙纪念村”牌坊题字的是黄炎培,1932年9月9日黄炎培的日记中有这样的记述:“写宝山纪念村诸碑”。后来庙行纪念村、大场纪念村、马桥纪念村建成,为纪念村牌坊题字的是黄炎培挚友、著名教育家沈恩孚。


高境庙纪念村(摄于20世纪30年代)

“高境庙纪念村”牌坊为钢筋水泥结构,四柱三间重檐式,四根华表形圆柱四周环绕着祥云,整体高6.3米,宽8.5米,地表为4.5米,埋地下层1.8米,地下基础为南北向的矩形奠基石块,高1米。

随着时代的变迁,纪念村牌坊被长期安放在逸仙路殷高西路铁道旁的逸骅集贸市场内,虽然2003年11月20日被公布为上海宝山区不可移动文物,不过前有民宅、后临菜场,使纪念村牌坊身上经常晾晒着棉被、堆放着禽类和水产品,又被紧贴“包围”在机动车与非机动车之间,不时遭受着磕磕碰碰,杂乱不堪的现场让纪念村牌坊濒临损毁的边缘。出于对文物保护的考虑,高境镇做了将纪念村牌坊易地保护、整体平移的打算,并在2011年11月开始了平移工程。


淞沪铁路高境庙站(《时代》杂志1937年第115期)

平移的目的地是180米外的一块空地,曾经的淞沪铁路高境庙站。为配合纪念村牌坊平移,空地上的广场已先行建设,即今天的高境源广场。首先遇到的难题是纪念村牌坊因年代久远,结构易被破坏,所以不能使用吊车,工程队将纪念村牌坊的地表地下连同基础层整体挖出后,以铺设轨道牵引的方法移动,然而纪念村牌坊其时毕竟历经了近八十年的风雨,逃不过历史的侵蚀与风化,自身早已产生弯曲,不能完全竖直,如果行进得过快,随时会有倒下的可能,于是只能缓慢地行进,哪怕一个小时只能行进15厘米,而后必须用千斤顶重新定位、调整。

180米中,最困难的是过马路。纪念村牌坊要过的马路是双向四车道的殷高西路,这里是交通要道,白天时人流车流川流不息,为了不影响正常交通,行动选择在了半夜。那天晚上,交警部门管制了一个方向的车道后,牌坊便抓紧通过,第二天白天,牌坊终于停在了马路中央的隔离区内,由工程队看守,等待入夜,再通过马路的另一半,历经前后4天,牌坊终于迁移完成。


作者简介

唐吉慧

唐吉慧,上海宝山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上海市作家协会理事、宝山区作家协会副主席、同济大学客座教授、中国书法家协会会员、宝山区新联会会长、宝山区青联副主席、宝山区文联副主席、上海市人大教科文卫委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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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张思源

资料:宝山统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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