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过年期间，长辈给晚辈红包本应该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可我却没想到就因为这个红包，却让我和大舅哥家彻底闹掰。
那天我和妻子去大舅哥家拜年，大舅哥给我两个儿子一人500块钱。
我见状从口袋拿出1000块钱给了侄子，却没曾想大舅哥却突然怒吼着让我滚。
01
大年初三，妻子一早就提醒我：“今天去我哥家，礼物都准备好了吗？”
我点点头，指着门口摆好的几样东西——两瓶好酒，一条上档次的烟，一箱香肠，还有一箱纯奶，加起来也有千把块钱。
妻子仔细检查了一下，满意地点头：“嗯，哥平时嘴硬心软，只要你拿出态度，他不会小气跟你计较的。”
我笑了笑，没有接话。
其实这些年我早就看明白了，大舅哥对我一直有些看不上，以前我和妻子经济宽裕，逢年过节从不差待他，礼数到位，关系也说得过去。
可这两年我生意亏了不少，手头紧了，去年甚至向他借过一万块钱，虽然后来全数归还，但大舅哥的态度明显冷淡了许多。
特别是去年中秋，我们带着孩子去他家吃饭，席间他话里话外地讽刺我，说什么“做生意就得撑得起、扛得住，赔了就别到处张口”，让我脸上挂不住。
我当时没和他争，但从那时起，我就知道，这层亲戚关系，已经开始变味了。
不过毕竟是妻子的亲哥哥，过年该走的亲戚还是得走，我想着，带上孩子们去走个过场，亲兄妹之间，总不会太计较这些吧？
一路上，孩子们有说有笑，妻子也很放松，似乎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心情，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今天这趟拜年，恐怕不会太顺利。
我们开车驶进大舅哥的小区，看到门前停着几辆车，显然他家今天有不少亲戚，走到门口，我心里有些紧张，但还是勉强保持了平静。
妻子拉着两个孩子走到门口，轻轻按下门铃。
大舅哥出来开门时，看了我们一眼，嘴角扬起一个不太自然的笑：“来了。”
他的语气里没有一丝热情，仿佛这只是一次例行公事。
我笑着打招呼：“大舅哥，新年好！”
妻子也笑着说：“哥，过年好！”
大舅哥随意地点点头，站在一旁示意我们进屋，我们进了客厅，嫂子从厨房探出头，笑着打了个招呼，随即又转身忙活去了。
客厅里还有几个亲戚正在聊天，见我们进来也只是随意点了点头。
我把手里的礼物放在茶几上，笑着说：“大舅哥，新年好，给你们带了点东西。”
大舅哥瞄了一眼，嗯了一声，神色依旧淡然，我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还是笑着招呼孩子们坐下。
刚坐下没多久，大舅哥忽然从口袋里掏出两个红包，递给我家两个孩子，语气平淡：“拿着，压岁钱。”
孩子们乖巧地接过红包，齐声道谢，我看了一眼红包的厚度，心里估摸着大概是500块，这个数目其实不算少，但我心里还是隐隐觉得有些别。
毕竟我是带着1000块的红包来的，亲兄妹之间，按理说应该不会差太远。
想着礼尚往来，我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早已准备好的红包，递给大舅哥的儿子：“侄子，新年快乐，好好学习啊。”
没想到，就在我递上红包的瞬间，大舅哥的脸色突然变了。
02
大舅哥猛地站起身，脸色阴沉得吓人，目光死死地盯着我手中的红包，声音陡然拔高：“你什么意思？”
客厅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连在厨房忙活的嫂子也探出头来，脸上写满了疑惑，妻子更是被这突如其来的怒气吓了一跳，皱着眉头问道：“哥，你怎么了？”
我也懵了，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愣了两秒才缓缓开口：“什么意思？大舅哥，这不是每年都有的吗？你刚刚不是也给了我家孩子压岁钱吗？”
大舅哥冷笑了一声，眼神带着一丝嘲讽：“我给你孩子红包，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不是给你看的！你给我儿子1000块，什么意思？是在显摆你现在多有钱，还是想羞辱我？”
这话一出，我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
周围的亲戚小声议论起来，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尴尬，妻子有些着急，连忙解释：“哥，你怎么能这么想？每年都是这么给的，咱们亲兄妹，哪儿至于这么较真？”
可大舅哥根本听不进去，猛地一挥手，声音更冷了。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你以前风光的时候，给多少钱我不管，现在你是什么情况，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吗？去年借钱的时候说得好听，说只是暂时周转，结果呢？还不是拖了大半年才还上！”
他这话说得难听至极，摆明了是在当众羞辱我，我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脸色也冷了下来。
“哥，你这话什么意思？”妻子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也没想到他会把话说得这么难听。
大舅哥冷哼一声，指着我手里的红包：“要么收回去，要么拿着孩子们的压岁钱赶紧滚！”
我愣住了，整个人像是被狠狠地击中了，那一刻，整个房间的空气似乎凝固了。
大舅哥的目光如刀一般锋利，刺得我有些透不过气来，周围的亲戚们全都沉默了，没人敢插话，连嫂子站在厨房门口也只是默默看着，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妻子站在我旁边，愣了几秒后，终于忍不住，声音颤抖地说：“哥，这么多年我们也没做过什么伤害你们的事，怎么突然就变得这么不近人情了？”
大舅哥冷冷一笑：“你们不伤害我，倒是让人看着不舒服。”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在我身上扫过，充满了蔑视，“你觉得你给我儿子1000块压岁钱，这就能弥补你欠我家一万块的人情债吗？”
他这一句话把所有的积压的情绪都点燃了，曾经我曾向他借过一万块，虽然已经如数归还，但他显然一直心怀芥蒂。
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心底的某个地方被狠狠戳中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我心头怒火中烧，但我知道，不能在这里和他争吵，如果争下去，只会让我们之间的裂痕更加深。
03
我缓缓放下手中的红包，语气平静却坚定：“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收回去。”
我将红包塞回了口袋，目光直视着大舅哥，“大舅哥，你不欢迎我们，那我们就不打扰了。”
妻子显然还想说什么，但我已经转身走向门口，示意孩子们跟着我，孩子们都呆呆地站着，似乎不理解发生了什么，大舅哥的冷漠让他们显得有些迷茫和不安。
临走时，我听到妻子低声问：“哥，你真的打算就这样吗？”
大舅哥没有回应，依旧坐在沙发上，似乎根本不打算理会我们。
我忍住内心的愤怒，带着孩子们走出了门口，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温暖都被这座冰冷的房子吞噬了，留下的只剩下深深的失望和无奈。
我们走进车里，妻子坐在副驾驶座上，低头不语，孩子们则安静地坐在后排，眼中满是疑惑。
车子发动后，我轻声对妻子说：“以后，别再去了。”
她没有说话，眼角微红，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难受，毕竟，血浓于水。
我看着前方，深吸一口气：“无钱不走亲，这世间的亲情，早就被利益消磨殆尽。”
车里沉默得可怕，只有发动机低沉的嗡鸣声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孩子们似乎感觉到了异样，不再像往常那样吵吵闹闹，而是安静地坐在后座，时不时地偷偷看着我和妻子。
开了大约十几分钟，年幼的小儿子终于忍不住，小声问道：“爸爸，我们以后还去大舅家吗？”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微微收紧，眼睛直视着前方，语气平淡地回了一句：“不去了。”
小儿子歪着头，又问道：“可是，大舅不是也给了我们压岁钱吗？为什么你给哥哥钱，他就生气了呢？”
他的问题单纯而直接，却一下子让我心里更堵得慌，我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轻松些：“有些人觉得，亲戚之间不应该太计较，但有些人却觉得，所有的东西都要算得清清楚楚。”
大儿子比弟弟懂事一些，低声说道：“可是，明明是大舅先给我们的，我们再给哥哥，不是很正常吗？”
我笑了笑，眼里却没有多少笑意：“是啊，正常，但有些人不这么想，他们觉得，自己是‘施舍’给我们的，而我们回礼，就是在故意让他们难堪。”
小儿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低头玩着自己的红包，没有再说话。
副驾驶上的妻子一直没吭声，沉默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地说道：“哥的脾气比以前更怪了。”
我冷笑一声：“不是脾气怪了，是他觉得我已经不值得他热情相待了。”
妻子转头看着我，眼里满是心疼和愧疚，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轻轻叹了口气。
我知道她心里比我更难受，毕竟那是她的亲哥哥，是她曾经最信任的家人，而现在，却连最起码的体面和尊重都不给我们留下。
车子缓缓停在了一个红灯前，我轻轻吐出一口气，像是把心里所有的郁闷都吐了出去。
我缓缓地说道：“以后，咱们自己过年，不用再上赶着去贴冷屁股了。”
妻子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
红灯变绿，我踩下油门，车子驶向回家的方向。
这一趟拜年，彻底让我明白，有些亲戚不联系才是最好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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