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鸿寿是清代“西泠八家”里最有名的篆刻大家。虽然印章艺术比较小众,但他刻的印章特别厉害,风格古朴又严谨,当时很少有人能比得上他。
陈鸿寿的名声传得很远,影响也很大,这主要因为他对紫砂壶的贡献特别突出。他把紫砂壶文化从一个小圈子推广到了更广泛的社会群体中。
陈鸿寿的厉害之处在于,他把传统的紫砂大壶改成了更小巧的壶型,更适合大家拿在手里把玩。他还特别巧妙地把壶身设计和诗、书、画、印这些艺术形式结合起来,创作出了著名的“曼生十八式”。这些作品的艺术成就很高,足以流传后世。
陈鸿寿把大壶改成小壶,这个想法虽然看起来很简单,但他能第一个想到,说明他很有前瞻性和创新精神。这种不安分的特质也体现在他的隶书创作上。他不满足于传统的四平八稳的写法,而是追求一些奇特的姿态,形成了自己独特的风格,可以说是“他的隶书就像他设计的壶一样有个性”。
他的隶书作品,就像他精心设计的“曼生十八式”紫砂壶,变化很多,写得也很自然流畅。这种变化多端的创作方式,让人很容易联想到武侠小说里的“降龙十八掌”。
虽然武术和艺术看起来是两个完全不同的领域,但它们都需要丰富的想象力。想象力是艺术家成功的一个关键因素。不管是武术里的招式创新,还是艺术创作,想象力都非常重要。
陈鸿寿在隶书创作上特别厉害的地方,不仅在于单幅作品里字与字之间的变化,更在于当多幅作品放在一起时,每幅作品都有自己的风格和韵味。这显示出他有很广博的艺术修养和很灵活的创作思路。
虽然陈鸿寿的隶书作品变化很多,但最后都能达到一种和谐统一的感觉。因为篆隶这类书体本身比较静态,有些书法家在追求单个字的变化时,可能会忽略整体的协调性,结果作品的整体格调就不够高。
陈鸿寿的隶书,每个字都很有变化,每幅作品又各有特色。这种在变化中求统一的能力,正是他书法艺术特别难得的地方。
陈鸿寿虽然当过官,但从他的一生来看,他真正喜欢的并不是做官。他曾说过:“画画不用刻意去求新求异,也不用太在意形式上的工整,只要自然地表达,和古人的意趣相契合就好。当灵感来了的时候,一下子可以画出很多幅作品。”
他的《写生花卉》和《雪泥鸿爪》这些诗书画印作品,对后来的艺术家赵之谦影响特别大。陈鸿寿作品里的自然和淡泊,在赵之谦的笔下变成了热情和浓烈,但他们对艺术的执着追求是一样的,都有一颗永不满足、不断探索的心。
陈鸿寿中年时写的隶书对联“流风回雪落花依草,空潭泄春古镜照神”,已经可以看出他独特的风格了。他对联的落款写得特别流畅,能看出他下了不少功夫,也体现出他对艺术的热爱。
和一般的隶书相比,陈鸿寿的隶书少了一些沉重、笨拙、厚实的感觉,反而显得轻盈、灵动、飘逸。他在字形结构上安排得特别用心,力求达到最好的效果。他的笔画在收放之间对比很鲜明,还特别擅长用圆润的笔法,这其实是从他的篆刻艺术里借鉴过来的。
陈鸿寿擅长好几种书法风格,特别是行草和隶书写得特别好。虽然这两种书法风格很不一样,但它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追求一个“奇”字,也就是追求那种奇特、洒脱、飘逸的艺术感觉。
有人觉得陈鸿寿在书法创作中“重神轻技”,其实这是相对于传统的汉隶来说的,他并没有完全按照传统的样子去写。但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重神重技”,也就是说,他在追求书法神韵的同时,也很注重技巧的运用,而且特别强调发挥自己的创造力。
陈鸿寿的隶书作品,在追求古朴静谧和动态感的结合上,确实存在一种微妙的平衡问题。如果过于刻意雕琢,可能会让作品失去天然质朴的感觉,显得人工痕迹太重,从而没了那种自然的韵味。
在古意和天趣之间,找到合适的平衡点很关键,重点是要把握好“度”。陈鸿寿在隶书创作中的创新意识和对字形的夸张处理,在当时是很前卫的,即使放到今天,依然很有艺术价值。不过,他的这种风格也受到过一些批评。比如马宗霍和丁佛言就认为他过于追求形式上的新奇,偏离了传统的高古韵味。
陈鸿寿的隶书作品,既有古朴典雅的韵味,又有狂放不羁的风格,这种结合非常罕见。对于他的艺术价值,大家的看法可能不一样,但聪明的人自然会做出公正的评价。需要注意的是,虽然陈鸿寿的隶书作品值得欣赏,但直接模仿却并不容易。模仿他的字形相对简单,但要抓住他的精神内涵就很难了。
这其实和每个人的才华有关。陈鸿寿本人特别聪明,不管是处理政务还是起草文稿,他都能又快又好地完成。最关键的是,陈鸿寿的隶书风格不是一蹴而就的,而是经过了长期的吸收和消化。对于想深入学习陈鸿寿隶书的人来说,了解这个过程是非常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