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刘秀英,今年67岁,出生在河北一个偏僻的农村。

小时候家里穷,兄妹四个,我是老大,初中毕业后就辍学了。

那时候,家里供不起我继续上学,我也实在心疼父母,想着早点出去打工减轻负担。



十七岁那年,我进了县里的纺织厂,一干就是十几年。

后来,靠着媒人介绍,我嫁给了本村的李建国。

婚后我们有了一儿一女,儿子李强,女儿李丽。

建国在我们孩子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那一年我才三十七岁。



为了养活两个孩子,我拼了命地干活,农忙时下地干农活,农闲时到附近工地干零工,把他们拉扯大。

日子虽然苦,但看着孩子们渐渐长大,我心里总算有了些安慰。

后来,儿子结了婚,女儿也嫁到了县城,我才算松了口气。

再后来,国家政策好,我每个月能领到6200元的退休金,日子算是越来越好了。



可我没想到,晚年生活竟然会因为孩子们的事情变得这么复杂……

去年年末,也就是腊月初十,我因为胃病住进了县医院。

这病其实拖了好几年了,平时只是隐隐作痛,我也没太当回事。

可那天早晨,我突然胃疼得厉害,整个人都虚脱了。



女儿李丽知道后,连忙从县城赶回来,把我送到医院。

一查,医生说是胃溃疡,需要住院治疗。

那段时间,我的身体虚得厉害,女儿陪在我身边,照顾得无微不至。

她每天早晚往医院跑,甚至把丈夫和孩子都撇在了一边。



她给我熬粥、喂药,还一遍遍叮嘱我不要再吃那些辛辣刺激的东西。

女儿的细心,让我心里觉得暖洋洋的。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儿子李强却表现得完全不一样。

住院的第二天,我给他打电话,说了我的情况。

他在电话那头只是“哦”了一声,然后说:“妈,我最近忙,就不往医院跑了。丽在那儿照顾你呢,你有什么事直接跟她说吧。”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还是点头答应了。

他是家里的顶梁柱,上有房贷,下有两个孩子要养,平时确实很忙。

可后来我住院两个月,他竟然一次都没来看过我,连电话也很少打。这让我有些失望,但想着或许真是工作太忙,我也没多说什么。

住院期间,女儿整整伺候了我55天,几乎每天都守在我身边。后来我的情况好转,她才回家去忙自己的事。医生说我需要静养一段时间,女儿就把我接到了她家。可就在我刚回家的第二天,儿子李强突然上门了。

那天他推开门就问:“妈,你这次住院花了多少钱啊?”

我愣了一下,如实说:“医保报销了大部分,自己就掏了八千块。”

他听完点了点头,又说:“妈,你每个月退休金六千多,家里应该没什么负担吧?”

我有些疑惑,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就嗯了一声。

他接着说:“妈,我最近压力大得很,房贷、车贷、孩子的补习班……每个月都要好几万。我想跟你商量个事,你这退休金能不能每个月给我五千,留两千自己用就行。我也是你儿子,妈,你得帮帮我啊!”

听到这话,我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

我看着他,半天没说话。

许久,我才开口:“强子,你也知道我这次住院花了不少钱,丽为了照顾我,把工作都耽误了。这段时间,她给我买药、买营养品,花了不少钱。我想着过年了,给她点补贴。你让我给你五千,我拿什么感谢你妹妹?”

他皱起了眉头,语气有些不耐烦:“妈,丽是女儿,嫁出去就是外人了。你帮帮我不应该吗?再说了,她老公条件不错,不差你这点钱。”

我听了这话,心里又气又寒。

女儿是“外人”,儿子就是“自己人”了?

可我这段时间躺在病床上时,伺候我的“自己人”在哪儿?

我语气有些生硬:“强子,你说丽条件好,可她有她的家要顾。我这把老骨头,靠谁?你说你压力大,那丽就没有压力了?再说了,我这点退休金,是我一辈子辛苦挣来的,不是随便谁都能拿的。”

他见我态度坚决,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妈,我是你儿子啊!你都不愿意帮我,还指望谁帮我?”

我心里一阵刺痛,苦笑了一声:“是啊,我是你妈,可我住院两个月,你连一面都没露过。强子,你说句良心话,这两个多月里,是谁在伺候我?我不是不想帮你,可帮你,我得有个理由吧?”

他被我这一番话堵得哑口无言,站了半天,最后甩下一句:“算了,不给就不给。”然后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

儿子从小就被宠着长大。

我为了供他上大学,不仅砸锅卖铁,还欠了外债。

可他毕业后,工作没几年就娶了媳妇,成了“妻管严”。

平时对我也没什么关心,更多时候是觉得我“麻烦”。

而女儿呢,从小懂事听话,即便嫁人了,依旧把我这个老娘放在心上。

可她毕竟是女儿,嫁出去后,我不想太麻烦她。

可如今的情况,让我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两个孩子。

女儿知道儿子来找我要钱后,偷偷红了眼:“妈,你别难受,不管他怎么想,我都会管您一辈子。”听着她的话,我心里又感动又愧疚。我对儿子的偏爱,让她受了不少委屈,可她从来没有抱怨过。

过年还有一个星期,我本想一家人其乐融融地聚在一起,可如今,我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儿子。难道因为他是儿子,我就该无条件地帮他,还要对他的冷漠和索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我终究是他的母亲啊……

后来,我把这件事告诉了隔壁的邻居张嫂。

她拍着我的手说:“秀英啊,别太为难自己。你这辈子为孩子们付出够多了,现在该为自己活了。他们有手有脚,日子再难,也得自己扛。你得学会拒绝,不然,以后你的日子只会更难。”

张嫂的话让我沉默了很久。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做到,但我知道,这一次,我不能再妥协了。

腊月二十二的夜晚,窗外的风呼呼地吹着,我躺在床上,思绪万千。我知道,无论如何,儿子都是我的亲骨肉,可亲情是双向的。我对他的爱,不能成为他索取的理由,更不能让他觉得理所当然。

至于未来,或许只有时间能给出答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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