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声明：本文为虚构创作，请勿与现实关联
"人到暮年,总想着再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可惜啊,有些人的甜言蜜语背后,藏着最毒的心。"楼上的王姐端着保温杯,望着楼下广场上那对谈笑风生的老人,轻轻叹了口气。
01
金秋十月,阳光温柔地洒在小区的林荫道上。
我推着装满蔬菜的小推车,慢悠悠地往家走。自从退休后,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去菜市场买菜,顺便和老伙计们聊聊天。今天买了些时令的青菜,还特意挑了条活蹦乱跳的鲫鱼,准备给周末回来的儿子一家炖汤。
"老李!真的是你吗?"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声。那声音像一缕轻烟,勾起了尘封已久的记忆。
我转身,看见一位穿着红色旗袍的优雅女子正含笑看着我。
她的头发染成了栗色,梳理得一丝不苟,五官依然精致,岁月仿佛对她格外宽容。腰肢纤细,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周琴?"我愣住了。四十年前那个穿着碎花裙的俏丽姑娘,此刻就这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眼前。我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生怕这是一场梦。
"你还记得我啊。"她走近几步,眼角的皱纹随着笑意加深,伸手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刚搬到这个小区,没想到能遇见你。"她的手在我肩上停留了一瞬,带着些许温度。
往事如潮水般涌来。
02
那是1983年的夏天，我们在纺织厂认识。 周琴是新来的会计，我是车间主任。
她总爱穿着一条淡蓝色的碎花裙，在厂区里走过，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正当我鼓起勇气想要追求她时，听说她父亲是军区的干部，而且已经给她物色好了对象。那位军官据说是团级干部，比我大了十几岁，但家世显赫。
年轻气盛的我们还是坠入了爱河，但好景不长，她突然调离，从此音讯全无。
后来听说她真的嫁给了那个军官，我便也不再打听她的消息，自己成了家，有了孩子。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问道，声音有些发颤。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梧桐叶。
"前些年还行，老周走得早，这些年就一个人过。"她说着，眼圈微红，不自觉地向我靠近了些，"他是个好人，对我很好，可惜十年前执行任务时出了意外。那时孩子刚去国外留学，现在也在那边安了家，难得回来看我。"说到伤心处，她的手无意识地扶上了我的手臂。
"你这些年过得怎么样?"我问道,声音有些发颤。鬼使神差地,我伸手替她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梧桐叶。
"前些年还行,老周走得早,这些年就一个人过。"她说着,眼圈微红,不自觉地向我靠近了些,"孩子在国外,难得回来看我。"说到伤心处,她的手无意识地扶上了我的手臂。
我心里一阵酸楚。我何尝不是寂寞？
虽然有儿子一家,但小两口忙于工作,孙子在上高中,一家人难得聚齐。
每个月九千五的退休金,存款二十多万,日子过得还算舒适,就是缺个说话的人。
"要不要上楼坐坐?"周琴指了指不远处的单元楼,手指轻轻点在我的推车把手上,"我住在1602,刚收拾好没多久。我泡壶茶,咱们好好聊聊。"
阳光下,周琴的侧脸依然美丽。我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她主动接过我手中的菜篮子,我们的手指在交接时轻轻相触,一股微微的电流顺着指尖窜上心头。
周琴的房子收拾得很温馨,处处透着品位。玄关处铺着一条手工编织的地毯,墙上挂着几幅淡雅的水墨画。
她让我在客厅等着,自己去厨房忙活。我听见水声和瓷器碰撞的清脆响声,一时间恍如隔世。
"你还记得咱们厂的老式茶炊吗？"她的声音从厨房飘来,"我总爱去打水,就为了能从你车间门口过。"
我笑了："记得,那时候你每次路过,我都得装作在擦零件,其实眼睛一直跟着你。"
她端着茶盘出来,莞尔一笑："原来你也在偷看我啊。"她在我身边坐下,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尝尝,上好的铁观音。"她双手捧着茶杯递给我,温热的触感透过杯壁传来。我接过时,她的手指不经意间擦过我的手背,那一瞬的温度让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们坐在阳台上,望着远处的山景慢慢聊天。
傍晚的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长长的影子。
风吹起她耳边的一缕碎发,她随手将头发别到耳后。
"记得那年厂里的晚会吗？你弹吉他,我唱《外婆的澎湖湾》。"周琴笑着回忆,身子不自觉地向我这边倾斜。
"怎么会忘？那是咱们第一次合作。"我也笑了,"后来你每天中午都来车间找我,说要教我弹琴。其实我知道你根本不会。"
"那时候年轻,什么都敢想敢做。"她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边缘。
"现在想想,如果当初......"话没说完,她突然站起来："我去给你切点水果。"起身时,她的手轻轻拂过我的肩膀。
看着她的背影,我心中泛起涟漪。
03
岁月虽然在她脸上留下痕迹,但那份温柔似乎从未改变。厨房里传来切水果的声音,我闭上眼睛,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的夏天。
那天晚上,我回到家时已经九点多了。儿子小川打来电话,说周末要带孙子来看我。"爸,你最近挺开心啊,声音都不一样了。"他半开玩笑地说。我含糊地应了几声,没有提起重遇周琴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我和周琴经常约在小区的凉亭里聊天。
有时候是清晨,看着朝阳升起；有时候是傍晚,听着知了鸣叫。她总是穿着得体的旗袍,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优雅的气质。
有时聊着聊着,她会不经意地靠在我肩上,说是有些累了。那淡淡的体温和若有若无的香气,总让我心神荡漾。
渐渐地,我发现自己开始期待每一次见面。
早上买菜时会特意多买些她爱吃的水果,看到漂亮的花会想着她家的花瓶正好缺一束。就连走路时都会不自觉地抬头挺胸,生怕在她面前显得太过邋遢。
楼上的王姐总是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
一天傍晚,我在楼下遇见她买菜回来,她欲言又止地看着我："老李啊,你可得当心点。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王姐,你多虑了。"我笑着摆摆手,"我和周琴是四十年的老相识了。再说了,我这样的老头子,谁会来骗啊？"
"那你知道她这些年在哪里生活吗？"王姐追问,眼神里带着担忧。
我一时语塞。确实,对于周琴这些年的经历,我知之甚少。每次问起,她总是轻描淡写地带过,说是在外地工作,后来随丈夫去了北方。但具体在哪里,做什么工作,她从未详细说过。
04
这天,周琴请我去她家吃饭。她特意换了一件墨绿色的丝绸旗袍,头发挽起一个优雅的发髻,耳边一对翡翠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今天是中秋节,总不能让你一个人过。"她一边从冰箱里拿出准备好的食材,一边说,"我还买了你爱吃的咸鸭蛋。"
看着她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围裙系在腰间勾勒出婀娜的曲线,我心里泛起一阵暖意。
她做了一桌可口的家常菜,还开了一瓶红酒。酒杯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空气中飘着淡淡的酒香和菜香。
"老李,我有个想法想和你商量。"酒过三巡,周琴忽然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犹豫。"我想开个瑜伽室,专门针对咱们这个年龄段的人。"
"你需要多少？"我脱口而出。
"二十万左右吧。"周琴低下头,"我知道这个数目不小,但我真的很想实现这个梦想。"
我沉默了。二十万几乎是我全部的积蓄。
"你不用着急答复我。"周琴柔声说,"我就是想和你商量商量。"
夜深了,周琴坚持要送我回家。月光下,她挽着我的手臂,脚步轻盈。这一刻,我仿佛回到了四十年前的青春岁月。
然而,我没注意到,黑暗中有一双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第二天一早,王姐就来敲门。她手里拿着一份报纸,脸色凝重："老李,你得看看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