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军克拉克上将在回忆录《从多瑙河到鸭绿江》中不加掩饰地以凡尔登战役同上甘岭战役相比较,这场在3.7平方公里的面积上进行的战役令他心寒。有了此次教训,敌人就再也不敢向中朝联军黩武了。

1952年,我军经过全线战术反击作战,使“联合国军”遭到了沉重的打击。美国总统竞选的决战投票还有一个月就到了,执政的民主党为在竞选中大造声势,决定夺回战争主动权。

1952年10月8日,克拉克命令宣布和谈无限期休会,他随即批准了第8集团军司令范佛里特的“金化攻势”计划,即“摊牌作战”。

范佛里特亲临前沿阵地进行勘察,把攻击的目标放在上甘岭地区的两个山头——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这位美国将军的眼力的确不错,因为这两个总面积仅为3.7平方公里的山头实不寻常,这两个阵地态势突出,直接威胁着敌人的金化防线。敌人要夺五圣山,必须首先拿下这两个高地,而如果敌人夺取了五圣山,就从中部突破了我防线。



10月14日,“联合国军”在踌躇满志的范佛里特将军亲自部署和指挥下,向志愿军“摊牌”了。

担负防御任务的志愿军第15军,根据当时敌情的变化,制定了准备粉碎敌人3~4个师进攻的作战计划,在防御阵地正面构筑了以坑道为骨干的支撑点式的防御工事,各个支撑点构筑有坑道及明、暗火力点、堑壕与交通壕等,形成了坚固的环形防御阵地,在597.9高地和537.7高地北山两个连的支撑点,除多条坑道和防坦克壕外,还设置了障碍物,并埋设了很多地雷。15

军开展了“一人舍命、十人难挡”的硬骨头活动,提出人在阵地在,绝不丢失一寸阵地。

14日3时起,敌人对两个高地进行了连续2个小时的炮火轰击,而后投入了7个营的兵力,在300余门火炮、30余辆坦克、40余架飞机的支援下发起猛烈进攻。

面对敌人的进攻,志愿军防守部队第135团2个加强连,在仅有的15门山炮、野炮、榴弹炮和12门迫击炮的支援下,顽强抗击敌人。战至下午,两阵地野战工事全部被摧毁,表面阵地被敌占领,防守部队被迫转入坑道作战。当晚,志愿军第45师以4个前沿连在炮火支援下,趁敌人立足未稳,向敌反击,夺回了阵地。他们机智勇敢,奋勇杀敌,视死如归,战士易才学带领战斗小组敢打敢冲,连续扫除敌人3个集团火力点,并用缴获的武器击退敌人多次反扑,他一人歼敌达100余人,排长孙占元在与敌争夺阵地中,两条腿被炮弹炸断,仍顽强指挥战斗,用缴获的两挺机枪毙杀敌80余人,当弹药用完后,他毅然拉响最后一颗手榴弹,与扑到身边的敌人同归于尽。

19日晚,就在597.9高地被敌占领近48小时之后,我志愿军向守敌发起反击,就在胜利即将在握的时刻,敌人的一个火力点突然吐出火舌,把我军压在了主峰下面的山脊上。危急关头,随营参谋长到该连的营部通信员黄继光挺身而出,他提起手雷,带着两名连部通信员向敌火力点冲击。两个战友一死一伤,黄继光忍着右臂的伤痛,利用手榴弹爆炸的烟雾作掩护,艰难向敌中心火力点爬去,在距敌机枪射击死角只有几步远时,黄继光挺起身子扔出了手雷,把敌人的机枪炸哑了。当部队正要发起冲锋时,残存的敌机枪又疯狂地扫射起来,黄继光在接近敌机枪的一刹那,他站了起来,张开双臂,扑向敌人伸出的机枪,用自己的胸膛堵住了正喷着烈焰的机枪眼,如注的鲜血染红了金达莱野花。



满腔仇恨怒火的战友们高喊“为黄继光报仇”的口号,一举全歼了1200多名守敌,恢复了阵地。

美军克拉克上将虽在二战中积累了丰富的野战经验,但他遇上如此令人头痛的坑道战还是第一遭,对志愿军的这种战法即怕又恨。为了巩固已占阵地以便进一步向我纵深发展,他和范佛里特想尽办法围攻我坚守坑道的部队,他们用飞机炸、大炮轰、炸药爆破以及用火焰喷射器破坑道口,向坑道口投掷手榴弹、汽油弹、硫磺弹,甚至残忍地施放毒气弹,这些毒辣的手段均未能奏效。

11月5日,坚守597.9高地3号阵地的第12军第91团5连新战士胡修道,在全班战友均伤亡的情况下,独自坚守3号阵地,歼敌280余人,守住了阵地,被记特等功,授予一级英雄和朝鲜民主主义人民共和国英雄称号。11月11日,我军将反击重点移至537.7高地北山,15军一部及12军一部当天即收复失地,全歼守敌。在极端困难的情况下,浴血奋战,击退了敌人50余次反扑,激战了一个星期,终于巩固了该阵地,伤亡惨重的敌军被迫撤出整补。

11月25日,上甘岭战役以志愿军的胜利而告结束。历时43天的战役,我英勇善战的志愿军共歼敌2.5万余人。克拉克上将在其回忆录《从多瑙河到鸭绿江》中为此沮丧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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