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王水溶和秦可卿的特殊关系,从他在秦可卿丧礼中的表现就可以看出,这一点很多人都已经讲过了,我就不再啰嗦。

但是,两个人到底是一种什么关系,虽然聚讼纷纷,却始终没有定论。

从小说情节而论,北静王出场的时候,秦可卿已经去世了,除了北静王在秦可卿丧礼上可疑的举动以外,两人似乎再没有其它的关联。



张捷曾经大胆的猜测,秦可卿是宁国府培养的一个交际花,专门游走于王公贵族之间,用身体为宁国府巩固政治资源。

秦可卿那间香艳的卧房,就是宁国府为她专门提供的一间“作案场所”,就是为了接待像北静王这种年轻贵族。

也就是说,秦可卿相当于宁国府的顶级娼优,就好像三国时期王允府中畜养的歌姬貂蝉。

而北静王和贾宝玉,都对秦可卿有过染指。

江湖传闻“人生四大铁”,曰: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



秦可卿的丧礼上,北静王送给贾宝玉一串鹡鸰香念珠,喻指“兄弟之情”。张捷认为,“一起嫖过娼”也可以称为难兄难弟。

这样的幻想,实在是有些黔驴技穷的意思了。

实在难以想象,在秦可卿的送殡过程中,在一片痛苦哀嚎的氛围当中,北静王送给贾宝玉一串念珠,就是为了怀念当初“一起嫖过娼”的兄弟之情。

面对着秦可卿的棺椁,两个人还在想这样的事情,那贾宝玉和北静王得多么的龌龊,这到底是《红楼梦》还是《青楼梦》?

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秦可卿谐音“情可倾”,北静王与她的特殊关系,自然免不了与“情”有关。

但是“情”又可以分为很多种,有爱情,有亲情,有友情,不一定非得往“奸情”上去联想。



实际上,关于北静王和秦可卿的关系,畸笏叟有句批语点的很清楚,只不过很多人都没有留意。

北静王见到贾珍等三人,一番寒暄过后,北静王问道:

“哪一位是衔玉而诞者?”

在这个地方有一段署名畸笏叟的批语,写道:

“忙中闲笔,点缀玉兄,方不是正文中之正人。作者良苦。壬午春。畸笏。”

这段批语当中,最关键的一句,“方不是正文之正人”,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呢?

这是说,贾宝玉是整部小说当中的主角(正人),但在送葬路祭的这场戏中,贾宝玉不应该充当主角,充当主角的只能是北静王

在这一段“正文”当中,只有借北静王的口提到贾宝玉,才能让贾宝玉的出场不喧宾夺主,从而不影响到北静王主角的地位。



对于这段批语的理解,可以说是毫无疑义的,可为什么北静王才是秦可卿送葬这出戏中的主角呢?

要知道,秦可卿的人物原型是竺香玉,她和贾宝玉的原型曹雪芹是一对生死怨偶,小说中的秦可卿曾被“许配”给贾宝玉,是什么身份才能取代贾宝玉的主角地位呢?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能够取代爱情的只有母子亲情,尤其是在送葬的这个过程中,更是仅剩的尽孝机会。

小说中北静王穿着一身素服,实际上就是一身孝服,宝玉为秦可卿戴孝已经很奇怪了,北静王为秦可卿戴孝更是说不过去。

其实,北静王隐射的是雍正帝的小儿子弘瞻,而秦可卿的原型竺香玉,正是弘瞻的亲生母亲。



作者为了隐藏弘瞻的身份,以素服隐写他穿的是孝服,并且让他送自己的母亲最后一程,尽最后一次孝道。

《红楼梦》有两条暗线,一条是曹雪芹与竺香玉的感情线,放到小说中就是贾宝玉与金陵十二钗的风花雪月;另一条是竺香玉与弘瞻的政治线,放在小说中就是贾元春和北静王的政治隐喻。

在秦可卿去世的这件事情上,其政治隐喻要远远大过爱情隐喻,所以北静王就成为了当之无愧的“正文中之正人”,贾宝玉只能退居二线,尽量避免掩盖北静王在这一事件中的主角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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