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y New York City Tour of Tours


Things I learned by embedding with the tourists: the Ramones loved Yoo-hoo, Peter Stuyvesant was uptight, and how to do “a quick Donald Trump dance.”

我从与游客同行中了解到:雷蒙斯乐队喜欢“优虎”(一种巧克力味饮料);彼得·施托伊弗桑特(荷兰西印度公司在北美殖民地的总督)古板严肃;还有如何跳“唐纳德·特朗普式的快速舞蹈”。

本文即将发表于2025年5月12日与19日合刊的《纽约客》杂志。作者:帕特里夏·马克思是《纽约客》的专职撰稿人。她的儿童读物《疲惫小镇》由罗兹·查斯特配图,于2023年10月出版。


我对有导游带领的游览毫无抵抗力。我喜欢那种对一个地方进行精简概括的介绍,就像《克利夫笔记》(对文学作品的简短概括)那样。90分钟游完罗马,让我有一种完成了哥特式壮举的成就感,即使游览巴士上自动播放的语音解说不同步,说教皇住在特莱维喷泉(许愿池),也无损于这种成就感。有一次,罗杰·摩尔的声音从一个卡顿的录音机里传出,带我游览了北京的故宫;在参观墨西哥城外的特奥蒂瓦坎遗址时,我还被带去了一座教堂,那里存放着瓜达卢佩圣母的斗篷,我们从移动的人行道上观看了它,它看起来像一件干洗过的还包着塑料的衬衫。我还饶有兴趣地了解到,有些人认为希罗多德是旅游指南之父。他在公元前5世纪对埃及的描述可以说是开创了这种文体,甚至还包括关于公共厕所的必要内容:“埃及人的风俗习惯在几乎所有方面都与其他人相反……女人站着小便,男人蹲着小便。”

不过,直到最近,我从未想过在我居住了40年的纽约当一名游客。要知道,2024年纽约迎来了近6500万游客。于是,在几个星期的时间里,我参加了七次有导游的游览。我学到了很多趣闻轶事,几乎成了一本关于纽约市的活年鉴,还附带一份有用的附录,列出了一些在鸡尾酒会上可以说的有趣话题。

可供选择的游览项目丰富多样。我没参加的游览项目有“嗅探布什维克”“纽约的死亡之旅”,还有埃利斯岛医院的游览,参加这个游览的游客必须戴安全帽,还要在传染病病房、停尸房和解剖室里漫步。换句话说,就像塞缪尔·约翰逊评价北爱尔兰的巨人之路(由大约4万根火山形成的玄武岩柱伸出海面)时说的那样:“值得一看,是的;但不值得专程去看。”

我的游览之旅始于一个寒冷的二月早晨。在三个小时里,我和两位瑞士姐妹、一对来自阿根廷的女同性恋夫妇、一位住在纽约的犹太裔黎巴嫩女子、她的两位来自罗马尼亚的朋友,以及一位住在英国并带着母亲的法国人一起,在哈西德派聚居的威廉斯堡的街道上跋涉(弗里达导游公司的游览,99美元,包括小吃)。我们的导游弗里达·维泽尔在纽约州北部极端正统的基里亚斯·乔尔村长大。(她说:“那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维泽尔18岁时经人介绍认识了一个男人,见面30分钟后就嫁给了他。15年前,25岁的她带着5岁的儿子离开了那个社区,开始了世俗生活。作为一个了解内部情况的局外人,她就像两栖动物一样,在导游这个角色上如鱼得水。她在YouTube上有264个视频,主题从女性剃光头到哈西德派的新婚之夜性爱等,观看量达数百万次;有230万人观看了她关于符合犹太洁食规定的手机(即翻盖手机或没有浏览器、无法访问社交媒体、流媒体或游戏的智能手机)的TikTok视频。

维泽尔是个活泼娇小的金发女子,她的脸部分被太阳镜、围巾和滑雪帽遮住,她是哈西德派符号学的知识源泉。维泽尔告诉我们,在布鲁克林的三个哈西德派犹太社区中,威廉斯堡是“最像阿米什人”(保守、封闭)的社区。她的意思是这里最与世隔绝。她指着一座豪华高层公寓对面的一座低矮建筑,问道:“有人知道是什么建筑细节告诉我这是一座哈西德派的公寓楼吗?”答案是:阳台呈交错排列,这样一层的露台就不会正上方或正下方有另一层的露台。为什么呢?因为住棚节(一个为期一周的秋季节日)的规定要求人们必须在一个露天的棚屋里吃饭。(她说:“露营氛围与圣诞氛围相结合。”)我们在布拉乔尼衬衫店停留,这是一家像匹克球场地那么大的商店,只卖一堆看起来一模一样的男士白色扣领衬衫。然后,我们在一辆停着的开往自治市镇公园的B110路公交车前停了下来——这辆车是由纽约市交通局授权的,但由一家私人公司运营,主要由哈西德派教徒乘坐。2011年,这条线路因让女性坐在后面而受到交通局的调查。官方表示,这条规定已不复存在,但据维泽尔说,任何敢坐在前面的女性乘客,周围的男性都可能会躲开。

这次游览中我最喜欢的一站是一家名为“李大道摄影”的杂货店,特别是它的玩具区。维泽尔解释说,这里的各种玩具反映了哈西德派的家庭价值观:比如,这里没有公主娃娃,只有新娘娃娃。一套“保姆玩偶套装”里有一个娃娃脸的保姆和九个非常小的孩子,孩子的数量比安吉丽娜·朱莉的孩子还多三个。男孩们,来看看“帽子店”怎么样?五个男性玩偶配有七种不同的帽子,每种帽子都由犹太散居各地的成员佩戴,还配有一个帽子刷和一个盒子。肯(芭比娃娃的男友),你羡慕吗?

如果游览也有米其林星级评定的话,维泽尔的游览可以得三星。一个亮点是在威廉斯堡百吉饼店,我们品尝到了松脆的烟熏三文鱼配百吉饼。在那里,我们遇到了迈克尔·斯托塞尔,他帮朋友经营这家店,同时还是一名钻石切割工。

时长两小时的“新阿姆斯特丹遗迹”徒步游览,是对后来成为曼哈顿的17世纪殖民地的一次考古探索,从靠近炮台公园的美国印第安人国家博物馆的台阶开始(“发掘纽约”公司组织,39美元)。四百年前,荷兰人在这个地方开始建造阿姆斯特丹堡,以阻止当地原住民(和英国人)进入。我们的导游曼迪·埃奇库姆是一名训练有素的地质学家,有考古学背景,她还曾是埃利斯岛的公园护林员。她像玛丽·波平斯(迪士尼电影中的仙女保姆)一样,不时从她的邮差包里拿出东西,让游览变得生动有趣。她一开始就挥舞着一个巨大的牡蛎壳。(据一些生物学家说,在17世纪,世界上一半的牡蛎都在纽约港,有些牡蛎大得它们的壳有职业篮球运动员的鞋子那么大。)接着拿出一颗肉豆蔻(这种香料非常珍贵,1667年,荷兰人用新阿姆斯特丹换取了一个叫伦岛的印度尼西亚小岛,因为那里是当时世界上仅有的肉豆蔻产地之一),还有一份1660年新尼德兰测量总监绘制的新阿姆斯特丹地图的副本。埃奇库姆解释说,1664年,当英国人控制新阿姆斯特丹时,殖民地的荷兰总督彼得·施托伊弗桑特找不到人跟他一起抵抗入侵。“最终,他收到了一封由93位市民签名的信,”埃奇库姆告诉我们,“信上说:‘请冷静点。我们才不在乎新阿姆斯特丹呢。’”她接着说:“殖民地的生活并不美好。如果你被原住民绑架,你可能都不想回到自己的家人身边,因为和原住民在一起的生活在文化上更温暖、更安全。”(这就像是帕蒂·赫斯特的故事的预演!)埃奇库姆还分享了一些让我开心的历史趣闻:莱纳佩人被邻近的易洛魁人称为“老妇人”,因为易洛魁人觉得他们太友善了。

在“摇滚之旅”公司组织的“东村摇滚朋克”游览(47美元)开始时,我们的导游说:“我是你们的主持人鲍比·平恩,我想告诉你们,这个名字是我编的,因为我今天要讲的大多数人都有艺名——雷蒙斯乐队成员、鲍勃·迪伦、大卫·鲍伊都是如此。我想,管他呢,我也随大流,对吧?”平恩说,1990年至2010年期间,他在多家唱片公司从事市场营销工作,他说话的节奏轻松,就像一个每小时只需吸一次气的深夜电台播音员。他穿着一件宽松的滚石乐队的卫衣和一条牛仔裤,他的铂金色头发梳成了朋克风格的尖刺,就像比利·艾多尔(英国摇滚歌手)那样。平恩不愿透露自己的年龄(他说:“摇滚是年轻人的事业。”),但如果让我猜的话,我觉得他“63岁但看起来像53岁”或者“53岁但看起来像63岁”。“你们有最喜欢的乐队吗?”平恩问我和我的六位团友。团友中有一位来自芝加哥的DJ;一位来自北卡罗来纳州罗利的软件公司首席技术官,他带着17岁的鼓手儿子和16岁的吉他手侄子;还有一位在茱莉亚音乐学院学习音乐理论的男生。

“我得说雷蒙斯乐队。”那位DJ说,大多数人都附和道:“是啊。”平恩很高兴。我们的第一站是东第九街115号,一座白色砖房,乔伊·雷蒙(原名杰弗里·海曼)曾住在一个400平方英尺的公寓里,2001年,他因淋巴癌去世。平恩解释说,约翰尼·雷蒙比他的乐队成员更循规蹈矩。“你们知道吗,约翰尼小时候上过军校,”平恩说,“所以他在乐队成员中比大家期望的要更有条理。在演出的更衣室里,约翰尼总是要求几打冷藏的‘优虎’饮料。”还有很多其他的摇滚趣闻。比如:1973年《克里姆》杂志的一次年度读者调查中,纽约娃娃乐队被评为年度最佳新乐队,同时也被评为年度最差新乐队。站在前CBGB俱乐部(一家著名的朋克摇滚俱乐部)前,平恩压低声音,带着崇敬的语气解释说,2006年,这家俱乐部因租金纠纷被迫关闭时,老板希利·克里斯托把里面的所有东西都存了起来,包括小便池。“当被问到为什么时,他给出了最好的答案,”平恩说,“他说:‘伙计,很多名人都在这些小便池里撒过尿。’”

并不是参加游览的所有人都是游客。据导游罗斯玛丽·贝加莫说,位于东61街421号的弗农山酒店博物馆和花园(门票15美元)是一座修复后的战前日间度假胜地,坐落在一个医生和医院密集的社区(有时被称为“便盆巷”),这里吸引了一些当地人。他们在看望生病的朋友或家人时,会来这里消遣。游览从观看一部古朴的介绍视频开始(“当这家酒店在这里营业时[1826年至1833年],美国是什么样的呢?……无数的猪在外面乱跑……”),视频由一位穿着泡泡袖连衣裙的女士解说,那种衣服就像住在鞋子里的老妇人(童话人物)有客人时会穿的衣服。贝加莫带我们参观了八个具有历史时期风格的房间,包括一个有缝纫设备的女士客厅和一个储备充足的酒吧的酒馆。这片房产最初属于总统约翰·亚当斯的女儿阿比盖尔和她的丈夫威廉·斯蒂芬斯·史密斯,1796年,史密斯输光了所有的钱后,他们卖掉了这里。如今,它由美国殖民地贵妇人协会拥有和运营,该协会似乎在1924年从标准煤气灯公司买下了它。我最喜欢的一个古老的八卦是:1806年,一事无成的史密斯(亚当斯总统曾写道:“我一生中的所有行为以及我孩子们的所有行为,都没有像这个人那样让我蒙羞”)因试图让委内瑞拉摆脱西班牙的统治而以叛国罪受审。

据说,沃纳·赫尔佐格曾说过:“世界向徒步旅行的人展现自己。”哎呀。在经历了几次寒冷多风的游览后,我受够了走路。这就是为什么我很高兴报名参加布鲁克林的绿木公墓游览,大部分时间我们会坐在导游本杰明·费尔德曼的斯巴鲁傲虎车里。我们对这座478英亩的公墓的游览忽略了像伦纳德·伯恩斯坦、让-米歇尔·巴斯奎特和路易斯·康福特·蒂芙尼等名人的墓地,而是专注于1857年一起谋杀案的受害者和他的一个前情人的坟墓,据信是这个情人安排了这起谋杀案。我们只是偶尔下车看看墓碑。2007年,曾做过房地产律师的费尔德曼穿着一件缝有反光条的派克大衣,出版了一本名为《邦德街的屠杀》的书。这个低俗的犯罪故事简述如下:一个卑鄙但富有的牙医哈维·伯德尔的尸体被发现在“血泊中”,他的“躯干被猪刺(一种匕首)刺了15刀”。是带着五个孩子的寡妇艾玛·坎宁安干的吗?她有一张伪造的结婚证,上面称伯德尔是她的丈夫。费尔德曼认为很有可能是她干的,2007年,他为两人都买了墓碑。费尔德曼告诉我们,在审判前,验尸官考虑检查死者的眼球。他解释说,当时的一个流行理论是,尸体的视网膜会保留死者死前看到的最后一幕的图像。尽管费尔德曼讲故事的能力很强,但他在导游方面的专业技能却不怎么样,他不止一次在墓地里把我们带迷路了。

你是否在时代广场见过一辆巨大的闪亮的黑红色巴士?巴士的一侧是从地板到天花板的大窗户,透过窗户可以看到大约49名尖叫的乘客,他们坐在三层的体育场式座位上。很有可能他们表现得像傻瓜一样,在座位上跳舞,向行人挥手,而行人也像傻瓜一样挥手回应。如果你对此有印象,那么你可能在一场名为“骑行之旅”(79美元)的盛大活动中不知不觉地当了一回群众演员。如何描述“骑行之旅”呢(几乎总是用大写字母印刷,以强调)?如果把它的DNA送到23andMe基因检测公司,检测结果会显示它有31%像百老汇音乐剧,27%像喜剧俱乐部,23%像嘉年华邮轮,17%像俗气的表演,2%像巴士游览,0%像亨利克·易卜生的戏剧。每辆巴士都有一对主持人,他们的打趣虽然老套但很受观众欢迎。(主持人1:“我们今天的任务是找出是什么让纽约市成为一个如此神奇的地方!”主持人2:“每年有数百万人来这里参观!还有数百万人彼此挨着住!这么多人,为什么我还是单身呢?”)

“骑行之旅”在4.2英里的环形路线上频繁停靠,让乘客们欣赏一系列看似即兴的表演——例如,一个失业的演员穿着UPS快递员的服装跳嘻哈舞;一个“街道清洁工”用扫帚跳踢踏舞;两个行人(实际上是芭蕾舞者!)假装撞到对方,然后跳了一段双人舞。如果你讨厌音乐剧中演员莫名其妙地突然唱歌,那么这些表演可能会让你气得发疯。你也不会喜欢主持人让车上所有人一起唱《纽约,纽约》的部分。在巴士内部,LED屏幕会显示关于这座城市的“有趣事实”——比如,莉莎·明奈利和大卫·格斯特的婚礼花费了350万美元,从餐车买一串烤肉串要4美元(这是错的)。车辆还配备了环绕音响;在我们的欢乐旅程中,巴士司机会摇晃巴士,模拟地铁在脚下飞驰的感觉。要享受“骑行之旅”,你必须愿意在75分钟内放下清高(上下浮动15分钟,取决于交通情况),完全像个游客一样。尽管有些违背自己的意愿,但我还是玩得很开心。

朱利安·洛克是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他设计并带领了一个名为“特朗普之旅”的纽约徒步游览(纽约市导游公司组织,45美元)。他认为人工智能妨碍了他的第一修正案权利。他在推广自己的游览项目时遇到了困难。“我试图在脸书、TikTok和其他社交媒体上投放广告,但我的推广总是被拒绝,”他说,“他们说这些广告带有政治色彩。我的理论是人工智能在拒绝我。”尽管如此,61岁、性格开朗的洛克在带领我们这个只有两人的游览团时,就好像在对史上最庞大的人群讲话一样。洛克对自己的政治倾向含糊其辞(他戴的红色无檐小便帽能提供线索吗?),他轻快地带领我们沿着他所谓的“从居民到总统”的路线行走。首先,他说我们看起来很累。“唐纳德·特朗普不喜欢没活力的人,”他说,“所以我需要把你们变成赢家。”然后,他让我们做他所说的“快速的唐纳德·特朗普舞蹈,这也是一种锻炼”。他接着说:“只要举起你们的手。然后捏紧拳头”——或者他说的是“出拳”?我该取个折中的说法吗?——“然后就这样上下动,上下动。”在这场“磨难”之后,我们到达了第一站特朗普大厦。在那里,我尽量不去想把自己的女儿(指伊万卡·特朗普)作为招牌菜品(“伊万卡沙拉”,21美元)放在以自己名字命名的酒吧烧烤店菜单上的潜在含义。洛克滔滔不绝地讲述着关于那部著名自动扶梯的事情。他还补充了一些关于特朗普的演艺圈趣闻轶事:1919 年,加拿大广播公司播放《小鬼当家 2》时,剪掉了特朗普说台词的场景。“这让唐纳德·特朗普暴跳如雷,”洛克说,“他把责任归咎于贾斯廷·特鲁多。”游览结束时,洛克给每位参与者分发了带有特朗普头像的免费钥匙链。

我参加的这些游览五花八门,但大部分是由纽约市官方观光导游带领的。就像成为正式的宾果游戏运营商需要获得消费者与劳工保护部(D.C.W.P.)颁发的许可证一样,带领游客在城里游览也需要从该部门获得许可证。根据 nyc.gov 网站的信息,“你必须拥有观光导游许可证,才能在市内的任何观光旅行或游览中,带领或引导人们前往任何公共景点,或者向任何人描述、解释或讲解任何公共景点。”

申请者需要参加笔试。费用是 50 美元,你可以有两次不及格的机会;两次之后,你需要再交 50 美元。考试由 150 道题组成,包括选择题和判断题,你必须答对至少 97 道题。对于那些想临时抱佛脚的人,这里有一些可能出现在考试中的题目示例:1. 钻石交易有什么不寻常之处?(没有合同,只有握手。)2. 1942 年,菲奥雷洛·拉瓜迪亚市长禁止了什么街机游戏?(弹球。)3. 通过纽约邮政局的气动管道系统发送的第一批物品之一是什么?(一只活猫。)4. 奥黛丽·赫本在《盲女惊魂记》中饰演的盲人角色住在哪里?(格林尼治村。)

纽约市的这项考试并非史无前例。1915 年,美国战争部担心一些在葛底斯堡战场给游客做向导的当地人对事实的描述过于随意,于是规定导游必须通过笔试。这使得葛底斯堡成为美国第一个由联邦政府监管的游览景点。那些被抓到无许可证带领团队的人会被逮捕。1863 年 7 月,硝烟散去后不久,第一次葛底斯堡游览就开始了。到 1884 年,这个景点变得非常受欢迎,当地一家酒店的广告宣传称:“在战场开车游览并享用晚餐……每人 1.35 美元。每辆车都配备望远镜。”

如果参加考试看起来太让人望而却步,为什么不志愿成为一名“大苹果迎宾员”呢?迎宾员会像对待朋友或家人一样,向外地人介绍这座城市里他们最喜欢的一些地方。盖尔·莫尔斯担任这个始于 1992 年的组织的项目和志愿者主管已经 21 年了。莫尔斯通过 Zoom 解释说,这个城市有 180 多名迎宾员;接受迎宾服务是免费的,而且不允许给小费。该组织会根据游客和迎宾员的兴趣来进行匹配。“他们会提前通过电子邮件互相了解,”莫尔斯说,“所以他们见面时就不再是陌生人了。”她对术语非常坚持。“我们不使用‘游览’‘导游’或‘向导’这些词,”她说,“如果游客认为他们预订的是导游,他们会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连帝国大厦顶层有多少级台阶都不知道的愚蠢导游。而这类信息在手机上就能查到。”

82 岁的退休广告人莱斯特·巴尼特已经做了 21 年的迎宾员,他告诉我:“导游会带你看纽约的硬件设施,而我们会带你看软件设施。”他说,没有两次迎宾经历是相同的,然后他滔滔不绝地讲述了他结交的各种新朋友的故事。他回忆起一对夫妇,他们想在纽约的一系列酒吧里各喝一杯酒。“他们想要去高档酒吧、普通酒吧,还有爱尔兰酒吧,”他说。那天晚上快结束时,那位女士去了女洗手间,她的丈夫告诉巴尼特她身患绝症。“她唯一想做的就是去纽约,在整个城市的各个地方相互祝酒,”巴尼特说,“这就是我当迎宾员的原因。你以一种惊人的方式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大多数迎宾活动都有更愉快的结局。莫尔斯告诉我,有几位迎宾员最终成为了那些专程来纽约结婚的夫妇在市政厅婚礼上的证人。对于后续的游览,他们可以考虑参加由“海观城市”组织的“离婚派对喷气滑雪”游览。每人 179 美元,刚离婚的人及其客人可以穿上潜水服,“近距离滑行”到自由女神像和布鲁克林大桥附近。根据该网站的信息,这些景点“可以帮助离婚者振作起来:新的研究表明,体验敬畏之情,比如惊叹于巨大而强大的地标建筑,可以减轻压力,改善整体健康状况。”希罗多德也不能说得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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