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半年推开家门那刻 5岁女儿的反应让我泪崩 航天人的离别与重逢

推开家门时,客厅的灯光暖得刺眼。鞋柜上那盆绿萝比我离开时茂盛了许多,叶片上还挂着水珠,显然刚被精心擦拭过。五岁的女儿正趴在茶几上画画,听到响动猛地抬头,彩色铅笔咕噜噜滚到地上。她愣了三秒,突然光着脚丫冲过来,却在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急刹车,小手紧紧揪住睡裙上的蝴蝶结——这个180天前还会扑进我怀里撒娇的小人儿,此刻眼里全是陌生的迟疑。


餐桌上摆着三副碗筷,清蒸鲈鱼的香气混着当归鸡汤的热雾,在玻璃上晕开一片水痕。妻子从厨房探出身,围裙沾着面粉,手里还握着没来得及放下的锅铲。我们隔着五米距离对视,她眼圈瞬间红了,却笑着对女儿说:快看谁回来了,不是天天问爸爸什么时候回家吗?


这次出差跨越了整个雨季。在西部基地的简易板房里,我见过沙暴把帐篷掀翻的凌晨,也经历过通信中断时对着全家福发呆的深夜。但最煎熬的是上周视频通话,女儿偷偷问妈妈:这个叔叔为什么总出现在手机里?此刻看着她小心翼翼触碰我航天服徽章的样子,喉头发紧得说不出话。


窗外的新闻正在播报神州19号发射成功的消息。妻子把热毛巾递给我时,指尖有微微的颤抖。那些她独自带孩子去医院、修漏水马桶、在家长会上被问及单亲妈妈感受的日子,都藏在这条磨得起球的旧毛巾里。当女儿终于鼓起勇气把画着我穿航天服的蜡笔画塞过来时,背面歪歪扭扭写着欢迎回家四个字。


原来183天足够让一个孩子忘记父亲的模样,也足够让航天城梧桐叶黄了又绿。当载人飞船划破天际时,那些被时代选中的人,该如何捡起遗落在地球某个角落的温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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