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期,有人痛心疾首地批判,“董宇辉获人民文学传播贡献奖,是因人设奖,是文学向流量下跪,可悲可叹。”

老赵想起白居易在《与元九书》中写的 "始得名于文章,终得罪于文章",历史的褶皱里,总有些人对真诚的文化传播者投以异样目光。

何谓流量?千年前的长安城,李白醉酒赋诗,长安士民争相传抄,那是笔尖流淌的 "流量";

白居易作诗必求老妪能解,携诗卷走街串巷与百姓共读,这 "童子解吟长恨曲,胡儿能唱琵琶篇" 的盛景,何尝不是唐代的 "流量密码"?

正如敦煌藏经洞的文书,因僧人抄录、商队携带而传遍丝路,流量从来都是文明的渡船,而非洪水猛兽。

董宇辉在直播间里讲《平凡的世界》,说 “生活的重量从不曾被命运豁免,但每个认真活着的人都在为自己称重”。

让万千消费者在卖菜声中听见文学的回响,这与白居易 “非求宫律高,不务文字奇” 的初心,何尝不是跨越千年的共鸣?

有人质疑 "董宇辉不配这个奖",却忘了文学的奖杯从来不该只属于高阁里的研究者。

宋代大文豪苏轼被贬黄州时,在赤壁江头写下 "大江东去",在田间地头教农人读写,把诗词种进百姓的茅檐瓦舍。

当他在儋州创办学堂时,当地人曾感慨 "沧海何尝断地脉,珠崖从此破天荒",真正的文学传播者,从不在乎所处的平台是朝堂还是草庐,只在意能否让文字照进更多人心里。

董宇辉获奖后表示“荣誉属于以文学照亮时代的作家和以热爱温暖文学的读者”,其谦逊清醒宛如苏轼“问汝平生功业,黄州惠州儋州”的豁达,二者皆为“文学何为”的生动诠释。

那些痛斥 "文学被流量玷污" 的声音,恰似当年嘲笑白居易 "俗浅" 的贵族文人,忘了文学的根须本就该深扎在人间烟火里。

敦煌壁画上的乐师,莫高窟里的经生,他们何曾因传播方式 "不够高雅" 而放弃?

今天的直播间,不过是数字时代的 "街头巷尾",董宇辉的书单,恰似当年白居易的诗卷,让《楚辞》的香草、陶潜的菊花、李白的明月,穿过手机屏幕,落在外卖小哥的电动车上、中学生的课桌上、广场舞阿姨的背包里。

正如作家麦家所说:"真正的文学,永远在寻找它的读者,就像星星在寻找仰望的眼睛。"

当我们指责 "流量有罪" 时,不妨看看历史的镜子:

宋代书肆林立,话本小说盛行,士大夫曾忧虑 "雅文化" 式微,却不知正是这些 "通俗流量",让宋词走进勾栏瓦舍,成就了 "凡有井水处,皆能歌柳词" 的文化盛景。

今天的互联网流量,何尝不是新时代的 "井水处"?

董宇辉的直播间不是文学的神殿,而是通往神殿的台阶,让更多人得以拾级而上,触摸文字的温度。

正如他在讲《活着》时说的:"生命的意义,在于你能照亮别人的生活。" 这份照亮,不分平台,只问初心。

董宇辉获奖后的喧嚣杂音,与其说是为文学痛心,不如说是被偏见蒙住了眼睛。文学从来不是高悬的星辰,而是扎根大地的树,需要阳光雨露,也需要人间烟火的滋养。

从白居易的街头诵诗到董宇辉的直播说书,变的是传播载体,不变的是让文学走进生活的赤子之心。

下次若再有人指责 "文学向流量低头",不妨问问他们:

可曾见过敦煌的驼铃载着经卷西行?可曾听过宋代的瓦舍传来诗词吟唱?

真正的文学传承,绝非孤芳自赏式的清高,而是蕴含于千万人眼中闪烁的光芒、心中炽热的情感之中。

流量从来无罪,有罪的是对传播的傲慢与偏见。

当我们看见董宇辉们在直播间里种下文学的种子,不妨多些包容与期待。

毕竟,每个时代都需要自己的 "白居易"、" 苏轼 ",而今天的流量,正是让文学之花盛开在更广袤土地上的春风,你说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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