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一来北京,这10样不吃,实在可惜!”
北京,作为六朝古都,饮食自肇始便与皇权交织。
元大都时期,西域香料随商队入京,
与中原食材碰撞出“诈马宴”的奢靡气象,
驼峰、熊掌、鹿尾等珍馐列于朱漆案几,乳酒盈樽,胡乐绕梁。
至明代,南京厨子随永乐帝迁都北上,
金陵烤鸭技法与北方果木烤制技艺融合,终成“京师美馔”。
清代御膳房集南北之大成,
一道“满汉全席”穷尽天下食材,燕窝、鱼翅、猴头菇等与鹿筋、
熊掌共冶一炉,辅以玉泉山泉水烹制,其奢华程度令人咋舌。
乾隆帝六下江南,更将苏杭细点引入宫廷,
如豌豆黄、芸豆卷等,经御厨改良后,终成“京味御点”。
东来顺丁德山兄弟于东安市场摆摊卖豆汁,
后改良涮羊肉技法,选西口绵羊“上脑”“黄瓜条”部位,
铜锅炭火煮沸清汤,
配芝麻酱、韭菜花、腐乳“老三样”,终成“涮肉之冠”。
更有天福号酱肘子,以“肥而不腻、瘦而不柴”闻名,
慈禧太后尝后赐腰牌,特许每日入宫供奉,
成就“乾隆酱汁传百年,慈禧腰牌通天下”之佳话。
梁实秋在《雅舍谈吃》中盛赞“北平的双爆腰花,脆嫩如珠”,
鲁迅常至广和居点“三不粘”,赞其“滑如凝脂,甜而不腻”。
梅兰芳嗜食“它似蜜”,以羊肉里脊裹糖色烧制,
甜香如蜜而不膻;
溥杰尤爱仿膳肉末烧饼,
其酥软绵密之口感,令这位末代皇叔回味无穷。
今日之北京,既有老字号坚守传统,
亦有新派京菜以分子料理重构味觉体验。
当暮色降临,胡同深处飘来豆汁儿的酸香,
前门大街的灯笼映照着金黄的烤鸭,
这一城烟火,恰似一幅永不褪色的《清明上河图》,
诉说着千年古都的舌尖传奇。
五一来京,这10样千万别错过……
烤鸭
传说在南北朝那会儿,《食珍录》里就记了“炙鸭”,
明朝时南京的御厨更是玩出了炭火烤的新花样,
朱棣迁都北京后,这手艺也跟着进了京。
清朝时更了不得,直接让北京烤鸭名震四海。
这烤鸭的讲究可大了去了!
师傅得挑那肥美丰腴的北京填鸭,果木炭火慢烤,
直到鸭皮泛着琥珀色,一咬下去“咔嚓”脆响,油脂在嘴里化开却不腻人。
鸭肉呢,细嫩多汁,蘸点甜面酱,裹上薄饼,
再添几根清爽的葱丝黄瓜条,这一口下去,层次感爆棚!
五一假期来北京,
甭管是百年老店全聚德,还是焖炉鼻祖便宜坊,
都得去尝尝这“非遗”美味。唯一的缺点,就是有点小贵……
炸酱面
这碗面打清朝末年起就是胡同里的扛把子,
当年慈禧太后逃难路上吃一口直接带人回宫复刻,
连努尔哈赤行军都用酱配野菜解馋。
手工擀的面条根根筋道,裹满黑亮炸酱,
五花肉丁炸得酥香入味,配着黄瓜丝、黄豆芽等七八样时令菜码,
一筷子下去酱香裹着面香直窜脑门。
那碗米其林推荐的炸酱面,连明星都打卡,
面码堆成小山,黑猪五花肉酱咸香不腻,
吸溜一口就能get老北京舌尖上的江湖气。
卤煮火烧
那可是咱北京的地道美味!打光绪年间就有,
南横街的老百姓吃不起五花肉做的苏造肉,
就用猪下水配死面火烧这么一炖。
肠儿肥而不腻,肺头软烂入味,火烧吸饱浓汤透着麦香,
再淋上韭菜花、腐乳、蒜泥和辣椒油,呼噜一大口,暖胃又解馋!
老饕们专挑胡同小馆,避开饭点去,火候足到火烧芯儿都入味。
配瓶冰镇北冰洋,看肠油在汤面晕开金圈,
这大概就是老北京说的“贴秋膘”仪式感吧!
豌豆黄儿
北京地界儿的老字号甜品,打清朝那会儿就进了御膳房。
您瞅它四四方方跟块黄玉似的,拿筷子一戳直打晃悠,入口一抿就化,
清甜里带着豌豆特有的香气。
老佛爷当年最爱这一口,
传说慈禧太后烦心事多,唯有豌豆黄儿能让她舒展眉头。
这故事您上《燕京岁时记》里能找着根儿,
护国寺小吃的老师傅现在还在用当年御膳房漏下来的铜模子,
做出来的豌豆黄儿跟琥珀似的透亮。
炒肝儿
老北京瓷实的一碗"肝肠肺腑"!
您猜怎么着?
这吃食儿打清朝光绪年间就支起摊子,
最早是前门鲜鱼口"会仙居"的绝活。
大肠处理得干净利落,猪肝嫩得跟晨露似的,
芡汁儿勾得透亮,一勺蒜泥往上一淋
嘿!那叫一个香得没魂儿。
老辈儿讲究配俩猪肉大葱包子,
嘬一口肝儿咬口包子,热乎劲儿能从脚尖暖到天灵盖。
您要是五一来,天儿还凉着,来碗炒肝儿就着刚出炉的芝麻烧饼,
脑门子立马见汗,舒坦!
爆肚儿
要说北京小吃“爆肚儿”,那可是让老饕们舔嘴唇的狠活儿!
打从乾隆年间清真馆子支起三口铁锅,这手“秒烫”功夫就传开了。
牛百叶在沸水里翻个身就得捞,多一秒就老,少一秒不脆,
讲究个“脆嫩如嚼春冰”。
蘸料更绝,麻酱配韭菜花,
再来点腐乳提鲜,裹住肚条往嘴里一送,
“嘎吱”一声,鲜、香、辣直窜天灵盖!
老北京吃爆肚儿,图的是个“鲜儿”。您猜怎么着?
当年梅兰芳先生唱完戏,必奔东来顺点一盘爆肚儿解乏。
这吃食不装矜贵,甭管穿绸缎还是布衫,
往条凳上一坐,夹一筷子肚儿蘸酱,
再嘬口二锅头,讲究的就是个“局气”!
五一逛完故宫,甭管多累,钻进胡同里叫上盘爆肚儿。
炸灌肠
炸灌肠这道老北京小吃,可是连慈禧太后都惦记的舌尖上的“狠活儿”!
打明朝《明宫史》里就有记载,
最初是拿猪大肠灌了淀粉碎肉,炸得油润焦香。
到了清光绪年间,地安门外福兴居的掌柜普哥支棱起摊子,
用绿豆淀粉加红曲香料调成肠形,
猪油煎得外酥里糯,浇上蒜泥盐水,愣是把灌肠整成了御膳房点心。
您猜怎么着?这“灌肠普”的名号就是这么打出来的!
吃灌肠讲究个“扎”字儿。
竹签子一戳一挑,薄的地方咔嚓脆,厚的地方软嫩流心,
蘸着蒜汁儿往嘴里一送,
嘿!那叫一个香得直冲天灵盖!
糖火烧
明朝穆宗年间就在通惠河码头工人们的干粮袋里揣着它。
老佛爷当年从通州码头回銮,尝着这红糖麻酱香直夸"熨帖",
从此成了御膳房点心谱上的头牌。
您看那酥皮簌簌地掉渣儿,麻酱红糖像琥珀似的渗着纹儿,
掰开直冒热气儿,咬一口外酥里糯,甜得地道却不齁嗓儿。
要我说啊,糖火烧就像北京城,粗中有细,甜得醇厚,越品越有滋味儿。
您要是五一来,这糖火烧可千万别错过,
配碗豆汁儿就焦圈,
嗬——这京味儿组合,吃出老北京三百年的烟火气儿!
芸豆卷儿
这可是慈禧太后当年赏给大臣的点心匣子头牌!
这物件儿讲究的是"细",
芸豆得拿石磨一点点碾成粉,过筛三遍才够细发。
入口即化不说,那股子豆香混着桂花蜜的清甜,
甜得舒坦,一点不齁嗓子。
老佛爷当年最爱拿它配龙井,咱现在配茉莉花茶也讲究。
要说地界儿,大栅栏的老师傅手最稳,卷出来的芸豆糕透亮儿,跟玉似的。
五一逛完故宫,顺道拐去前门,
买两匣子坐胡同口石墩上,就着槐花香嚼,
这才叫"偷得浮光半日闲"呢!
褡裢火烧
您来北京可算捞着口福了,不吃准后悔!
光绪年间顺义姚氏夫妇在东安市场支起小摊,
用油煎出形似褡裢的金黄长条,外酥里嫩直往外滋油花儿,
配着腊八蒜能香个跟头。
老饕们就好这口“外焦里嫩、皮薄如纸”的绝活,
胡同的老匠人至今还守着百年手艺,
面得用三成沸水和七成凉水,肉馅必加棒骨鸡汤,煎得两面焦黄像虎皮。
刚出锅的火烧,躺盘里滋滋作响,筷子一夹能拉出金丝儿。
咬破皮,肉馅“哗”地淌出汤汁,鲜得眉毛直跳舞!
再嘬口老北京豆汁儿,
嘿,这搭配比说相声还讲究。
其实,北京胡同里还藏着不少"接地气"的舌尖惊喜:
驴打滚裹着黄豆粉的甜糯,焦圈儿配豆汁儿的酥脆咸香,
艾窝窝顶着山楂糕的酸甜可人,
门钉肉饼咬开滚烫肉汁的鲜香四溢,
糕点在粗瓷碗里蒸出的枣香米糯……
这些流传百年的小吃,不讲究精致摆盘,只在乎街角支起的小摊前,
一声"来嘞"的京腔吆喝,一碗热气腾腾的烟火人间。
五一逛京城,不妨钻进簋街排档或是胡同口支着蓝布棚的小店,
让这些带着老城墙土腥味的美食,带您尝遍最鲜活的京味儿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