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夏,蒙古草原的野草被烈日晒得焦黄,风掠过哈尔哈河时裹挟着金属与硝烟的腥味。这里是诺门坎,一片被历史遗忘的荒原,却因日苏两军的钢铁碰撞,成为改写二战进程的修罗场。
当日军第23师团的士兵们踏上这片土地时,他们腰间别着祖传的武士刀,眼中燃烧着日俄战争时的狂热;而河对岸的苏军阵地上,朱可夫元帅的望远镜镜片反射着寒光,他身后是T-26坦克的轰鸣与喀秋莎火箭炮的沉默。
5月27日清晨,日军第1坦克师团的九七式中战车群如铁甲虫般匍匐前进。这些被德军密使戏称为“包铁拖拉机”的薄壳坦克,履带碾过沙地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在坦克车内,驾驶员山田次郎的汗水浸透了军服领口。他听说苏军坦克的装甲“厚得像北海道的冰层”,而他自己驾驶的铆接钢板,甚至能被重机枪打穿。
当苏军的BT-7快速坦克的45毫米火炮突然从沙丘后探出时,草原瞬间被火光照亮。一枚穿甲弹撕裂了日军坦克的前装甲,金属碎片裹挟着人体组织喷溅到十米外的枯草上。山田的视野被鲜血染红前,最后瞥见的是苏军坦克炮塔上狰狞的喷火管——那是他从未在演习中见过的怪物。
与此同时,日军第7师团的骑兵联队正发起“昭和冲锋”八百匹战马在军官的嘶吼中扬起烟尘,马背上的士兵高举马刀,仿佛重现1905年旅顺战役的荣耀。但他们迎头撞上的,是苏军第11坦克旅的喷火坦克。炽白的火焰从钢铁巨兽的管口喷涌而出,战马在哀鸣中化作焦黑的骨架,人体如蜡烛般熔化,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恶臭。
德军观察员汉斯·克劳斯在日记中写道:“这不是战争,是拿着步枪的武士在焚烧自己向工业文明献祭。”
日军的九七式坦克
6月20日正午,阳光将沙砾晒得滚烫。第23师团的师团长小松原道太郎中将固执地在地图上画出一道弧线:“让步兵从侧翼发起包抄!”参谋们都惊讶得面面相觑,在无遮无拦的戈壁滩上,2万多名步兵如蝼蚁般暴露在苏军的火力之下,这不是进攻而是自杀。
日军士兵以密集队形冲向了苏军阵地,苏军的T-26坦克上的机枪织成死亡火网,子弹穿透钢盔的闷响与肉体的脆响交织成地狱交响曲。二等兵小林一郎被击中腹部,他徒劳地用手捂住伤口,直到被后续冲锋的战友踩进血泥。苏军阵地上,机枪手伊万诺夫叼着烟卷冷笑:“他们就像伏特加酒瓶上的软木塞,一拨拨冲上来送死。”
更荒诞的场景在夜晚上演。7月4日,为了帝国尊严,小松原强令步兵举着刺刀夜袭。月光下,五千名日军如鬼魅般蠕动,却在苏军照明弹升空的瞬间沦为活靶子。
马克沁重机枪的曳光弹划出猩红轨迹,将人体打成筛子;T-28坦克直接从伤兵身上碾过,履带缝隙里黏连着军服的碎布。德军密使发电报给柏林:
“这些军官举着军刀冲锋的样子,像极了唐吉诃德冲向风车。”
诺门坎的草原上,烧焦的坦克残骸如同巨兽尸骨。日军第1坦克师团的最后反扑,成了钢铁洪流下的悲壮绝唱。九七式坦克的37毫米炮打在T-34的倾斜装甲上,只溅起几点火星;而苏军76毫米炮每次怒吼,都会将日军坦克的炮塔掀到半空。
一辆中弹的九七式油箱爆炸,车长藤井少佐爬出舱门时已成火人,他踉跄着拔出武士刀切腹,刀刃尚未入腹便被气浪掀飞。在指挥部里,小松原道太郎的军刀哐当落地。
电报员颤抖着念出战报:“第23师团伤亡89%,第7师团骑兵联队全员玉碎……”他望向窗外,夕阳如血浸透草原。这位曾叫嚣“歼灭朱可夫三个师”的指挥官,彻底被现实打了脸。
在德军观察团的胶片里,诺门坎的惨状被忠实地呈现给希特勒:烧成骨架的坦克、碳化的骑兵尸体、被机枪打成蜂窝的步兵方阵……密使冯·塞克特在报告中讥讽:
“日本人用明治时代的战术对抗斯大林的重工业,就像用竹枪挑战虎式坦克。”
当时日本军医松本草平亲眼目睹了日军的惨败,见识到了苏军钢铁洪流的威猛。朱可夫用了最大的力量来打日军,并且彻底打痛了日军。日军在这一次作战中颜面尽失,试探到了苏军的强大实力。
日军用竹竿挑坦克
松本草平记得很清楚,德国军官对日军的表现大失所望,密使冯·塞克特用一句话来评价诺门坎战场的日军,那就是:“日军还停留在一战水平,他们根本不懂什么是机械化战争!”
松本草平的记录,真实地呈现了德国军官对日军的评价。在诺门坎战役中,日军的表现因为太差而被德国军官给出了差评。正是因为日军的表现太差,德军这才放弃了与日军联合进攻苏联的战略。
日军也因为此战之败,改变了向北进攻苏联的计划,改由南面进攻太平洋。可是日军没有想到的是,在太平洋等待他们的是将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就是历史真实的一面,也是改变世界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