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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5月,蒋介石的心情还来不及从史迪威擅离战场的打击中平复过来,紧接着又遭受新一轮打击(5月10日)。



这就是美国军方指控罗卓英抛弃部队只身逃往保山。蒋介石闻讯后立即请求美国军部协助调查真相。不久之后,事实证明罗卓英不但没有潜逃,而且他谨遵蒋介石命令试图前往密支纳,而史迪威却因违反命令走了方向相反的路线,并因此和罗卓英失去联络。到了5月16日,罗卓英送来报告显示,他仍旧掌控在缅甸境内的部队。而史迪威早已离开战场多时了。

1、谁在逃跑?

美国军方指控罗卓英临阵脱逃一事,是中美军事领袖关系恶化的一个重要因素。第一个向华盛顿检举罗卓英临阵脱逃的消息正是来自史迪威本人,但是当蒋介石在重庆当面询问史迪威时,史迪威却矢口否认他与此事有任何关联。当然到了这个时候,即便是美国人也已经得知,罗卓英留在战场的时间远远超过史迪威。

一个有趣的问题是:为什么美国军方(史迪威)如此急切而轻率地指责罗卓英临阵潜逃?在中美双方的档案中都找不到答案。但是一个可能的动机是史迪威需要把自己的潜逃打扮成合情合理,或是迫不得已。因为既然中方最高将领已经率先潜逃,导致指挥系统瓦解,那么史迪威也就别无选择,只好离开职守了。只是这个托词不久就被事实所拆穿。

打从缅甸战争一开始,蒋介石的盘算就不仅是达成军事目标而已。中国军队在战场上的失败,对于蒋介石而言已经是一碗难以下咽的苦药。但是更让他感到痛苦不堪的是,美国军官居然在此时还要散布谣言,指控中国军人临阵脱逃。

而在事实证明指控失实时,却没有一位美国官员出面承认错误或表示遗憾。这项指控对于中国来说,是对国家荣誉的重大打击,但是几乎很少美国人对美国造成的伤害表示过在意。这个事件也不免提供了一个鲜明的嘲讽。

史迪威作为战地司令官,理直气壮地违反上级命令私自出逃,倒反过来同样理直气壮地指控副司令官(罗卓英)临阵潜逃。这种双重标准已经足以令人瞠目。等到事实证明指控错误时,又把责任推脱得一干二净。难怪蒋介石为之怨愤不已。



史迪威长途跋涉步行到达印度一事,早已被传记家们当成一项壮举来津津乐道。

根据史迪威本人陈述,一旦他认为无法指挥战事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主动脱离中国军队,带领自己属下的美国人及早远离是非之地。史迪威的这股心思在他5月3日的手记中已经露出端倪。

他写道:

“明显地,我们现在已经无可作为了。史比尔正在带着他的人员离开。杜聿明已经随心所欲。罗卓英管不住他了。林蔚无所事事。(在这种情形下)又何必让美国人留在水深火热之中呢?我准备把他们带到孟拱去。”

虽然不过几个星期前,史迪威才全力从蒋介石手中争取到对这些军队的指挥权,但是他此时的心情是弃之如敝屣,要赶快带着美国人脱离战场。

当史迪威拟定撤退计划时,他头脑保持高度清醒,打定主意要刻意避开主要道路。依据他正确的判断,公路和铁路一定早已阻塞不通,所以他选择了一条常人少用的僻径(因为他得到一位熟悉当地情况的向导),这让他安然躲开了有如潮涌般的难民群和溃退的中国士兵。由于史迪威担心自己的粮食可能短缺,所以他一定要努力去避开其他饥饿的中国军队。

因此,史迪威此时最大的关心,不是在混乱中去找回他的部下,和他们重建指挥关系,而是避之唯恐不及,躲开他们愈远愈好。史迪威自己的话大概最能说明,为什么像他这么一位统御10万大军的司令官,竟然可以和自己手下所有各阶层的指挥系统完全失去联系,使他部下的官兵找不到他,而最后却和一群非战斗人员共同逃脱。

史迪威在5月5日写了一段话,生动形容他是如何努力甩开其他中国指挥官们。



他写道:

“我们在天黑后开始出发,一直走到晚上11点钟。最后在Banmauk以外14公里处扎营。一我相信我们终于冲到人潮的前端了。杜聿明的人员和他们两吨半卡车还落在后面。谢天谢地。”

他在5月6日的日记再次写道:

“我们脱离了难民们走的大路,我们赶在中国人群的前面。如果我们继续努力,我们一定可以脱险。”史迪威选择的最佳方法是“赶在中国人的前面”,不被他们连累,以便自己的小队伍安全撤往印度。

2、逃跑还是旅行?

但是史迪威的记述不免启人疑窦:战场上的混乱到底是因为中国军队失去纪律,以致使指挥官无法行使控制权;还是因为总司令失踪,并且蓄意避免与部队建立接触所导致?

有一个值得注意的事实是,即使在史迪威失踪之后,许多部队指挥官还是有方法和重庆保持联络,请示重庆政府应该怎么做,并且接到重庆的回复。而史迪威却早已决定扔掉发报机,主动切断与任何外界(包括重庆和中国远征军各单位)联络的可能性。

这个事实表示,在史迪威脱离战场后的两周中,中国军队还在继续战斗。而也是在5月18日那一天,史迪威安全抵达印度。他安全抵达的时间,比他的任何中国部属都要早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

史迪威的长途跋涉不久变成一个传奇故事。具体地说,他带领着大约100名同行者(26个美国人、13个英国人、16个中国人和一群缅甸护士),越过原始丛林,涉水登山,最后抵达印度的印普哈(5月20日),立即被当成英雄,受到热烈欢迎。毋庸置疑,史迪威在脱险过程中的确承受了某种程度的颠簸。

根据史迪威所述,他和同伴从来不缺乏粮食,也没有遭遇到过一个日本兵,更没有一个人遭受敌人炮火惊吓,更不必说负伤了。正好相反,他们沿途能够在村庄里留宿,安稳入睡,有水洗澡,可以喝茶,不时还可以在河中游泳,有悠闲心情去欣赏沿途风景,甚至不时受到村庄领导人的丰盛款待。一路上,无论他们乘车、步行,或是乘竹筏,每人都可以携带行李(有时甚至大件行李),而且不需要自己背负,因为在不同路段有吉普车、挑夫、竹筏,或是骡马代劳。



5月14日,史迪威一行与远道闻讯前来迎接的英国官员相遇。英国方面带来食物、医师、马匹和各式物品。此后几天他们不断接受土著欢宴,大家尽情大吃大喝。美国陆军的官方历史家更发挥想象力,把史迪威等人的行程描述得具有浪漫文学情调。

5月18日,史迪威一行总共走了140英里路程之后,终于抵达安全地点。除了少数几天赶路之外,他们平均每天走不到10英里。总的来说,史迪威等人略感吃力的行军时间,不过是最初10天(5月5~13日)急于摆脱中国军队的日子而已,后面5天就毫无艰苦可言了。

由于他们从来没有遭遇过敌人的攻击,因此史迪威整个行程的辛苦程度,大概相当于一个喜爱健身的人,作一趟安排得当而又略感吃力的户外运动而已。

行程结束时,他们的伤病记录是:

4个人住进医院,6个人脚痛或腹泻,另外有几个人皮肤起水泡,腿部发炎,或有疑似黄疸病,当然有不少人体重减轻了几磅。对于这个百来人的小团队而言,史迪威把他们带出险境,安然无恙地重获安全,其领导才能可谓无懈可击。但是对于遗留在战场的10万中国大军而言,就完全是另外一码事了。

值得注意的是,史迪威本人倒是比他的神话制造者显得更务实。他说:“我们的确有一个颇不寻常的旅程。然而就像以往一样,慢慢地会被夸张得不得了,最后都让人认不出来了。”

后来的发展果然被他言中。

假如史迪威在途中曾经一度担心世人会要他负缅甸战败责任的话,他在5月20日那天就完全安心了。因为在这一天,他接到了马歇尔欢迎他脱险归来的热情电报。几天之后(5月26日)他又接到史汀生同样语气的电报。很明显的,军部接到蒋介石的电报后,知道他并未把缅甸失败归罪于史迪威,大大松了一口气,所以选择在史迪威安抵印度的时候致电祝贺。军部这几通电文大大增加了史迪威对自己的信心,即缅甸战争失败完全是别人的过错,在华盛顿顶头上司的眼中,他竟然还是成绩辉煌。



史迪威的经历不禁让人想起稍早前,另外一位美国将军出奔的遭遇。1942年初,美国在菲律宾的防务显然无法抵抗日军进攻,此时麦克阿瑟将军仍旧在尽一切努力加强岛上防务,并且拒绝离开。即使美国总统在2月22日以后三番两次命令他撤离菲律宾,他仍然逗留了长达17天之久,最后才不得不服从命令,乘坐快艇离开菲律宾前往澳洲(1942年3月18日)。然而在离开之前,他仍然委派魏莱特将军代行统帅职务,而后者也继续对强大的敌军进行抵抗,直至一个半月后,在5月6日战败投降,沦为日军俘虏。

碰巧的是,这一天正是史迪威急急忙忙丢下自己部队的日子。跟随史迪威入缅作战的美国军官们也仿效主帅的例子,逃得一干二净。相对地,面对着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使命,魏莱特将军坚决拒绝抛弃自己的部下离去,以致他和大批美国军官以及菲律宾土兵同时成为战俘,历尽千辛万苦,直到日本战败才得到迟来的安慰。这个对比难免令人产生无尽的感叹。

3、谁的责任?

史迪威和蒋介石之间的关系,何以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变得如此恶劣?答案在于他们两人对第一次缅甸战争的评估截然不同。史迪威与蒋介石几乎同时开始各自思考战争何以失败,以及谁应该负责任的问题。

史迪威刚逃离战场没几天(5月10日),就已经迫不及待地作出关于第一次缅甸战役的结论了。后来他又命令部属起草了一份较长的正式文件,这使他更细致地整理自己的思路,提供了一个更详尽的作战日志,但是他的结论和基调完全没有改变。

这个文件最大的目的是把战败责任归诸他人身上,简言之,史迪威认为战争失败完全出于他人过错,与他无关。更有进者,史迪威的分析,为他往后在中国服务期间对美国政府的进言定了一个调子。

但是,史迪威在华盛顿的上司们,并没有兴致去关注这些看似枝节问题。相反地,他们给予史迪威完全而毫无保留的支持。即使在战场局势已经对中国不利时,马歇尔在4月18日还是写信转达史汀生部长对史迪威最高的赞美,称许他在最艰苦条件下发挥了智慧、韧性和战斗精神。



值得注意的是,4月16日,当缅甸前线情况依然相当稳定时,史迪威送呈了一份报告书给蒋介石,建议中国派送10万官兵前往印度,接受美国人的整装和训练,以便日后作为光复缅甸之用。此时,蒋介石在心理上似乎已经作好准备,接受缅甸败局在所难免,可是他对中国官兵在战场上的命运并不感到特别忧虑,因为他对史迪威依然满怀信心,相信他必定会作出妥善安排。这种信心也说明他为什么当即批准了有关10万官兵的训练计划,并由史迪威主持。

在此同时,宋子文在5月4日会晤霍普金斯时,也依旧继续称赞史迪威的眼光正确,因为他能够看出中国士兵的作战潜能而予以信任。宋子文除了通知霍普金斯说,蒋介石已经批推把一支中国军队送到印度接受训练之外,同时指出中国唯一条件是,这些军队将来不得被英国人用来保卫印度。

总而言之,中国人此时所持的态度是,他们依然信任史迪威有能力处理缅甸战局,也依然愿意委以重任由他负责训练中国派赴印度的新军。

然而就在中国政府对史迪威表示信赖的同时(5月初),美国军部其实已经从史迪威那里,直接得知缅甸战局难以收拾的坏消息,因而急于想知道蒋介石在此战败关键时刻,对史迪威的态度有否改变。

与此同时,白宫也同样担心,并由居里在5月5日发电报探听蒋介石口风。宋美龄在5月6日另外致电居里:

“蒋介石对史迪威非常重视,其他的中国将领也持同样看法。缅甸战争失败的责任在于英国人。他们在战前既无准备,战争期间又不能有效作战。”

事实上,即使在战败之初,中国政府仍感觉乐观,以为国军在后退过程中仍可避免重大伤亡。等到5月中旬,当实情开始零碎地传到重庆时,蒋介石才开始意识到,原来缅甸战场正在演变成为一个大灾难,而史迪威应该负担的责任也相对增加。

5月14日,蒋介石接到杜聿明报告,得知第五军正在野人山区作战,力图找一条返回中国之路,蒋介石开始认为史迪威是一个没有勇气、没有判断力,又没有责任心的军人。但是蒋介石仍然责怪自己犯了知人不明的大错,误信了史迪威。他同时也把战败的责任部分归罪于两个盟邦未能履行诺言。讽刺的是,即使到了5月18日,蒋介石还在怀抱一丝希望,以为能说服史迪威把中国军队带回中国本土。

殊不知史迪威此时已安然抵达印度了。



根据中国资料显示,缅甸战争的伤亡至少是3万名战斗力最强的中国士兵,或许数字远高于此。对于某些部队而言,退却的行动一直持续到7月底才结束。

也就是在这3个月的溃败中,它们的损失超过先前两个月战斗时期的两倍,国军号称精锐拥有的现代化装备几乎损失殆尽。

最后,第五军第二○○师和第九十六师及第六军的残余,都历尽千辛万苦之后回到中国。同时,第五军第二十二师和第六军第三十八师全部,以及第六军第二十八师部分则抵达印度。

要想了解蒋介石为什么对史迪威未经允许擅自逃向印度一事,如此难抑愤怒,我们必须先回顾当时的背景。一方面,中英关系已经高度紧张;另一方面,蒋介石又不得不依赖史迪威来保护中国的利益,以免受到英国伤害。

由于史迪威完全明白蒋介石对英国人的不信任,因此他更应该知道擅自把中国军队送进印度,其结果只能把蒋介石推进一个极为难堪的局面。它不但让蒋介石不敢对英国在缅甸战场的劣迹畅意批评,还迫使蒋介石不得不低声下气恳求英国人高抬贵手,收容战败的中国军队并提供食物。蒋介石最担心的是,英国人可能对从缅甸撤退的中国士兵予以侮辱,勒令他们缴械。

此时发生的另外一些事件,也是火上浇油,增加了蒋介石对史迪威、英国人和美国人的反感。比如说,美国飞机5月9日飞密支纳撤出了4000余人,但大部分都是英国人,中国需要撤退的人员并没有得到同等待遇。

丘吉尔更是在中国伤口撒了一把盐。中国士兵才刚刚承受了大量伤亡和冒着极大危险,把几千英军从仁安羌救出,但是5月10日丘吉尔演说时,只是极力称赞美国和苏联对战争的贡献,而对中国则绝口不提。

4、蒋介石对史迪威的劝导

1942年6月4日,蒋介石终于有机会亲耳听到史迪威的报告。由于史迪威是中国军方第一个回到重庆的高级指挥官(其他的指挥官仍陷于战争或撤退中),而大部分中国军队的命运还处于模糊状态中,因此蒋介石只能听取史迪威的一面之词。



史迪威在赞扬了中国士兵的勇敢和下级军官的优良素质之后,集中火力严厉批评高级军官懦弱、做生意、粗心大意、领导无方和因循苟且。他抱怨中国指挥官躲在后方,不了解前线实情,也抱怨英国在缅甸的武装部队可能有7万人之多,却只将其中一小部分投入战场。

讽刺的是,当蒋介石要史迪威针对缅甸失败指出一个决定性的因素时,他的答案却是同盟国缺乏空军,因此地面部队闭着眼睛和敌人作战将近两个月之久。

然而6月初,无论蒋介石对史迪威的不满程度有多深,他还是被一个同情心因素所影响。原因是6月4日首度重晤史迪威时,史迪威比他们上次会晤时瘦了20多磅,并且正在严重腹泻。不久之后,史迪威又被诊断为患有黄疸病,并被迫卧床2~3周。因此一直要等到6月15日才再度见面。虽然史迪威的黄疸病可能是在2月间,不小心被美国军医施用的药物感染所致,但是蒋介石却以为他的病因,与在缅甸森林长途跋涉中过分辛劳有关。

因此,史迪威的病情,让蒋介石无法狠下心来跟史迪威清算缅甸失败的细账。

6月15日,蒋介石又和史迪威见面,他在会谈中首次试图要史迪威把注意力,从缅甸转移到如何组织中国战区联军参谋长办公室这件事上来。

从蒋介石的意图很明显:就是让史迪威回归到他正常的工作岗位上去。这样做既可以冲淡他对实际战斗的热衷,又可以防止他成为未来同盟关系中的麻烦制造者。但是史迪威根本没有兴趣讨论这个问题,而他对蒋介石的建议也提不出任何具体响应。正因为他们的思考出发点完全相反,所以关于联军参谋长这个职务的谈话毫无结果。

6月24日蒋介石再度接见史迪威。在会谈中,蒋介石详细说明他打算要史迪威回到中国战区履行其正规职务。在此应该指出的是,在会谈之前,蒋介石刚和罗卓英见过面;罗卓英从缅甸战场经过印度抵达重庆后第一次晋见蒋介石,也是第一次向他口头报告战事的经过。

然而史迪威对此毫无反应。他反而再三表示,他唯一的兴趣是领导中国远征军,而且再度要求撤换其将领。当蒋介石试图推开这些要求时,史迪威立即又把话题拉回到第五军在印度的装备和训练等事项。这种做法迫使蒋介石不得不再次声明,这些事情应该按照常规处理才对。蒋介石要表达的意思是,这已经不是史迪威份内该管之事了。



在挡开了史迪威有关缅甸的一连串要求之后,蒋介石终于拿出自已的计划,说明他今后希望史迪威如何执行职务。

首先,无论是以联军参谋长的名义对中国军队进行指挥,还是指挥驻华美国军队,蒋介石都希望史迪威能够遵守正常作业程序来执行任务。为了使工作得以推展,蒋介石催促史迪威尽快设立中国战区联军参谋长办公室。

其次,蒋介石要史迪威拟出中国战区的通盘作战计划,明确列出陆军、空军的需要,以及收复缅甸、越南和泰国的各种具体构想。蒋介石提醒史迪威说,缅甸的指挥责任只是在危急情况下的临时安排。

其三,蒋介石要求史迪威重新评估,中国在丧失缅甸路后对美国军援的需求量。根据何应钦将军报告,仅仅是中国的兵工厂每个月就需要1500吨进口原料来维持开工。

第四,蒋介石要史迪威拟出改造和训练中国全部军队的方案,而不仅限于下一波派往缅甸战区作战的远征军而已。

为了有效地达成以上各项长期以来被忽略的事务,蒋介石希望史迪威从今以后经常留在重庆,成为他可以倚仗的左右手。

然而,会议记录明白显示,蒋介石的话对于史迪威完全没有发生作用。



不久之后,当居里在访问中国(1942年7月)并企图化解蒋介石与史迪威之间的冲突时,史迪威亲口向他证实,自己反对蒋介石的安排。当居里天真地试着安排史迪威与何应钦会面,以促进双方合作关系时,中方立刻接受居里建议,并主动邀请美军人员参加中方的军事会议。但让居里万万想不到的是,史迪威对他的干预大为不满,因为这样会妨碍到他想超越中国政府,而只想直接跟蒋介石打交道的盘算。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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