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坏家庭和睦的罪魁祸首找到了,就是它
碎瓷片
青花碗裂纹在水槽里舒展,妈洗碗时总爱絮叨:"你看这裂纹多像你爸的坏脾气,当初好好的,后来就一条一条往外冒。"
水龙头的水珠砸在瓷片上,叮叮咚咚像在弹老掉牙的评书。
爸削苹果的手总抖,刀刃削到自己指节是常有的事。
血珠子滴在果盘里,他吮吸伤口的声响惊动了看球赛的邻居。
"去医院?"
妈探头问,话里裹着凉飕飕的风。
爸扯了扯嘴角:"跟以前跑业务被客户骂时一样疼。"
妈突然把创可贴拍在茶几上,塑料包装"啪"地炸开。
我总在爸妈吵架时数墙上的钟,秒针走到第三十七下时准会有人妥协。
比如今早妈又在数落爸忘倒垃圾,爸正要发作,妈突然压低嗓门:"上次你腰疼,那止痛膏还有半盒..."
余下的话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吞了。
爸修水管时总爱哼跑调的《甜蜜蜜》,水花溅湿了妈刚拖的地板。
她拖把拄地的闷响惊飞了阳台上打盹的麻雀,爸却跟着节奏把扳手套在水管上,金属碰撞声与歌声错落成曲。
妈最终没骂出口,只把热好的姜茶搁在工具箱旁。
夜里我发高烧,妈用退烧贴敷我额头时,爸在客厅翻找旧相册。
塑封纸摩擦的窸窣声里,我听见妈压低的抽泣:"当年他追我时,连吵架都像在说情话..."
爸的脚步顿在门口,最终没推开门,只把半杯温水搁在床头柜,杯底的水渍晕开旧照片里我们仨在海边的笑。
晨光里,妈煮的牛奶又潽了。
她擦灶台时,水汽在瓷砖墙上升起薄雾。
爸皮鞋踩过水渍,在门口打了个滑。
他稳住身形的瞬间,我看见他后腰别着的钥匙扣——那是我十岁生日时用压岁钱买的,上面刻着歪扭的"家"字。
妈晾衣服时,衣架碰撞声惊醒了蜷在窗台的猫。
我塞给她一张满是红叉的试卷,她手一抖,玻璃扣子顺着晾衣杆骨碌碌滚远。
爸不知从哪冒出来,捡起扣子时指尖触到妈的手腕,像触电般缩回,却把扣子稳稳按回衣服上。
黄昏时,爸在阳台侍弄多肉,妈突然端来一盆茉莉。
"上次你说想种白花..."
她话没说完,爸的手指已轻轻托住花盆底部。
泥土簌簌落下,像极了多年前他接住她从三楼抛下的绣球。
我躲在窗帘后,看爸笨拙地给茉莉松土,妈则蹲在他身后,用指甲剪修去多余的枝桠。
剪刀与枝条的脆响里,我突然发现爸后颈有道新伤——昨夜他撞到桌角时,妈正端着药碗,热气模糊了她眼底的惊慌。
今后说话不带刺行吗?
你哪一次说话不是夹枪带棒的!
坏情绪真伤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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