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7日,电视剧《棋士》播出至第16集。在这一集的剧情内容当中,崔业和妻子高淑华有一场高能的对手戏。高淑华跟踪崔业,发现崔业正在组局“干大事儿”,继而,高淑华要举报崔业,崔业上手掐高淑华。在窒息瞬间,高淑华产生意志动摇。崔业送高淑华回家。夫妻对手戏结束。
纵览崔业和高淑华的所有剧情内容,明眼的观众都能够发现,这组夫妻角色当中明显的BUG问题——像高淑华这样的大学毕业生,是看不上下棋的崔业的,即便是在崔业的人生最高光的瞬间当中。《棋士》当中,用剧情解释这一点,说高淑华当年看到崔业下棋的高光时刻了,欣赏这个小伙子。
这个解释和设定,非常牵强。无论是哪个年代的女大学生,都是眼光非常高的,而且都是典型的早熟的。我们这里用的“早熟”,并非是生理方面的早熟,而是莫言老师《晚熟的人》当中的“早熟”概念——她们在心智上,早早成熟了,有着明确的赚钱、拼事业、拼官职的目标,对于艺术、文化等等,嗤之以鼻。
我个人上大学的观感是,我们当年的女大学生们,近乎全员早熟。我们有几个男生,还在文化和艺术的海洋当中畅游的时候,近乎全部的女同学都已经上岸了,考研、考公、考编制、嫁有钱人等等。放在老编我上大学的那个年代,女大学生们已经瞧不起搞艺术的、搞文化的了,更看不起搞围棋的了。其实,放在海子的时代,也是同样的。海子写诗多厉害,照样被“前女友”给甩了。
女性早早的成熟,知道艺术不能当饭吃。所以,高淑华看上崔业,并且与之结婚,是这部电视剧最大的BUG。当这个婚姻关系确立之后,崔业的人生悲剧也就注定了——这个女人,会在他的人生道路上,各种逼迫他,一旦逼迫不成,就会给他制造大量的生活阻力,乃至于去离婚,即便是因为种种原因,离婚不成,也会让他陷入到婚姻的悲剧当中去。
《棋士》开局的剧情当中,高淑华要跟崔业离婚,原因不过是崔业只会下棋,事业上不思进取罢了。这是一句多么可怕的话语。诸位男读者可以想一想,生活当中,一旦你媳妇说你事业上不思进取,就要和你离婚,你是不是会进入到崩溃的边缘上?诸位女读者也可以想一想,你是不是觉得自己男人不思进取了,一旦觉得,你是不是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了呢?
高淑华内心是蔑视崔业的。这种蔑视,对于崔业的人生,是致命的打击。崔业原本是畅游在围棋的海洋当中的,但是,高淑华瞧不起这种畅游。这和诗人的女朋友瞧不起诗歌,又有什么区别呢?在高淑华那里,搞钱、搞事业才是正途。而这个所谓的正途,就是真正的正途吗?高淑华显然是没有对这个搞钱、搞事业进行审视的能力的。我相信,很多共情高淑华的女性,也没有这个能力——她们真的会觉得,搞钱、搞事业就是正途。这就是典型的早熟。
当高淑华因为孩子的病情,而不得不回到家庭生活当中来的时候,她其实也是在精神上蔑视崔业的。这种蔑视,对崔业构成了巨大的压力。《棋士》当中,崔业的很多变态瞬间,是可以被理解的。比如说,高淑华回家,崔业这货竟然坐在沙发上,看着高淑华做饭而不帮忙。正常的夫妻,都是一起下厨房的。俩人一起做饭,那是乐子。但是,在长久的被妻子蔑视的时候,崔业只会滋生出这种坐在沙发上的变态心理。
所以,合拍的夫妻是相互成就的,而不合拍的夫妻,则是相互陷害。崔业找了一个与他并不合拍的妻子。高淑华是崔业的毒药。反之,崔业,也未尝不是高淑华的毒药。所以,当我们看到夫妻一起开车上路,带着孩子南下的时候,就注定他们要出灾祸了。——夫妻之间,是否合拍,看他们旅游就行。不合拍的夫妻,刚开车上路,就互相看不顺眼。
文学、艺术、诗歌、围棋等等,都有独属于自己的海洋。很多畅游在这些海洋当中的晚熟的人们,需要找的另一半,应该是同样散淡的人,对搞钱、搞事业、搞编制没有那么多兴趣的人。崔业的另一半,如果不是高淑华,一脑门子赚钱心思的女人的话,而是一位同样热爱围棋的女士呢?可能,他们在小城当中,过着平和的生活,安贫乐道,又有住房,要什么小汽车呢?
高淑华这样的女性,实在是应该留给王红羽这样的成功人士的。所以,我对晚熟的年轻男性们的建议则是,女性大多早熟,大多喜欢搞钱、搞事业、搞编制等等,你们万不可找这样的女人结婚,不然,你们的婚姻不幸,就注定了——崔业的悲剧,就是你们的悲剧。(文/马庆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