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一座偏僻的小山村,70岁的农民危勇用一首18字的《咏鸡》,掀起了文坛的波澜

这首模仿唐代神童骆宾王《咏鹅》的短诗,不仅斩获国家级农民文学奖,更让“一字千金”的古老成语,在当代焕发出新的生命力。

有人笑称这是“老年版神童逆袭”,也有人感叹“泥土里长出的诗,比书斋里的更鲜活”。



而争议背后,一个老人用半生坚持证明:诗意从不挑年龄,文学也从未远离人间烟火。

田间地头的“隐士诗人”

危勇的院子与普通农家并无二致,竹篱围起的菜畦泛着新绿,几只芦花鸡在墙角踱步,屋檐下挂着风干的辣椒和玉米。

但若细看,木窗边的旧木桌上总摊着几本书,泛黄的纸页被翻得卷了边,那是他用了三十年的《唐诗三百首》。

村里人常打趣:“老危看书比种地还勤快。”他却笑答:“庄稼养胃,诗养心。”



上世纪50年代,湖南山区的私塾里,8岁的危勇攥着借来的《千家诗》,手指逐字划过纸面。

两年后,因家贫辍学的他,背着竹篓上山砍柴时,总把诗句编成山歌哼唱。

村里老秀才见他痴迷,偶尔教他认几个生僻字,危勇便如获至宝,用树枝在泥地上反复书写。



多年后他回忆:“那时觉得每个字都像田埂上的野花,越琢磨越有味道。”

而生活的重担从未压垮他对文学的向往。

白天危勇在稻田里弯腰插秧,裤脚沾满泥浆,夜晚就着煤油灯读《李太白全集》,油墨香混着稻秆气息钻入鼻腔。



村里人说他“穷讲究”,他却在日记里写道:“看一行诗,就像给心里点盏灯。”

这种近乎固执的坚持,让他成了乡亲眼中的“怪人”,别人赶集买肉,他攥着皱巴巴的零钱换回旧书摊的《宋词选注》。

农闲时大伙打牌闲聊,他蹲在鸡舍旁观察公鸡踱步,嘴里念念有词。



一鸣惊人的18字

2021年深秋的某个清晨,危勇像往常一样给鸡喂食。

朝阳洒在芦花鸡油亮的羽毛上,公鸡突然引颈长鸣,惊飞了竹梢的麻雀。

这一瞬间,他想起骆宾王七岁写《咏鹅》的传说,心头猛地一跳:“他能咏鹅,我何不咏鸡?”



但真提起笔,才发现“简单”二字最难,他试过文绉绉的“朱冠映赤日”,嫌太雕琢,改成“昂首唱天明”,又觉失了野趣。

直到某个寒夜,危勇再次被鸡鸣唤醒,他望见窗外残月将坠、晨星初现,那句“三更呼皓月,五鼓唤晨曦”突然蹦了出来。

再回头看初稿“鸡,鸡,鸡,尖嘴对天啼”,活脱脱就是自家那只每天准点打鸣的公鸡,既带着农家的憨直,又暗含光阴流转的诗意。



这首《咏鸡》获奖后,有人质疑“不过是仿写《咏鹅》”。

但若细品,两首诗恰似隔空对话的镜象,骆宾王笔下白鹅曲项拨清波,是童眸中跃动的生机。

危勇诗中公鸡唤晨曦,则是老者对时光的凝视。



更难得的是,18个字里藏着也七十载的人生况味,年轻时他也像那只“尖嘴对天啼”的公鸡般锐气逼人,如今却在“呼皓月、唤晨曦”的轮回里,读懂了岁月静好。

泥土里长出的文学奖

当《咏鸡》登上农民文学奖领奖台时,评委们给出的评语耐人寻味:“这不是精致的盆景,而是带着露水的野花。”



的确,与学院派诗歌的深奥隐喻不同,危勇的诗扎根于土地:他写菊花“金甲满东篱,秋风不皱眉”,写插秧“弯腰绣绿毯,汗滴化云烟”。

这些诗句没有华丽的修辞,却让无数城里人恍然惊觉,原来诗不必在远方,它就在锄头落下的地方。

有人说“万元奖金太高”,危勇却把大半积蓄用来印诗集,免费送给村里孩子。



有人嘲笑“老农写诗不伦不类”,他的回应是在颁奖典礼上念了段自创的《种诗谣》:“撒把字儿土里埋,春雨润出绿芽来,莫笑老汉痴如许,诗田也要慢慢栽。”

台下掌声雷动,比起奖杯,这份通透更让人动容。



文学终将回归人间

危勇家的鸡舍旁,如今多了块木牌,上面刻着《咏鸡》全文。

常有游客慕名而来,举着手机合影,老人总摆摆手:“看鸡看鸡!诗在鸡身上哩。”



这话倒暗合了文学的真谛,骆宾王看见鹅的灵动,陶渊明听见菊花的私语,李白醉眼望出月亮的情愁,伟大诗篇从不是书斋里的冥思苦想,而是生命与万物的共鸣。

当《咏鸡》在短视频平台被改编成魔性儿歌,当小学生作业本上出现“危勇体”打油诗,这场始于田埂的文化涟漪,早已超出奖项本身的意义。

它像一面镜子,照见我们这个时代的焦虑,总以为诗意被高楼碾碎,却忘了蹲下身,就能在泥土里捡到散落的诗行。



危勇依然每天清晨喂鸡,午后读书。



有人问他下一步写什么,他指着菜园笑答:“咏瓜咏豆咏蚂蚱,天地万物皆可话。”



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仿佛地上也写着一首无字的诗。



你觉得危勇创作的这首带着泥土芬芳的诗句怎样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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