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济慈与弗朗西斯·斯科特·菲茨杰拉德,这两位分别活跃于19世纪与20世纪的文学巨匠,虽然生活在不同的时空,但他们的生命轨迹与创作经历却惊人地相似,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紧紧相连。布莱克奖传记奖得主乔纳森·贝特以其深厚的文学造诣与敏锐的洞察力,在《我可以近乎孤独地度过一生》中,将这两位文学巨匠的传奇人生巧妙交织,为我们呈现了一段跨越百年的“平行人生”,这部作品不仅是一部传记,更是关于美、孤独和痛苦的哲学思考。


▲菲茨杰拉德(图源网络资料图片)

贝特以独特的视角,从菲茨杰拉德的角度解读济慈,同时用济慈的方式来诠释菲茨杰拉德,展现了两位文学巨匠在孤独与痛苦中如何拥抱文字,用文字创造美,从而留下不朽的印记。作品开篇便以济慈的早年生活为引,带我们回到了19世纪初的伦敦。那时的济慈,还是一个怀揣梦想的年轻人,他在诗歌的世界里寻找着自我。与此同时,菲茨杰拉德也在大洋彼岸的美国,以他独特的视角和笔触,描绘着那个时代的繁华与落寞。乔纳森·贝特以精湛的笔触,将两位文学巨匠的生平与创作巧妙地穿插在一起,让我们仿佛置身于那个时代,感受他们的喜怒哀乐。

在描述济慈的生涯时,该书特别提到了他与芬妮·勃劳恩的深情厚谊。这段未能开花结果的恋情,成为了济慈创作的重要灵感来源。他的《夜莺颂》等诗作,便是在这段情感的滋养下诞生的。而在描述菲茨杰拉德时,作者则更多地聚焦于他与泽尔达的爱情故事以及他们在好莱坞的艰难岁月。尽管他们的婚姻充满了波折,但正是这些经历,让菲茨杰拉德创作出了《了不起的盖茨比》这样的不朽之作。不仅如此,乔纳森·贝特还巧妙地穿插了一些两位文学巨匠的轶事和关键时刻。比如济慈在病榻上坚持创作《希腊古瓮颂》的场景,以及菲茨杰拉德在好莱坞与电影制片人争执的片段。

这些精挑细选的生活轶事和创作思路的碰撞点,让我们更加清晰地看到这两位作家的生活本质和创作源泉。他深入剖析了两人的作品,更从他们的创作热情、感情经历、美学追求等角度,揭示了他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贝特用诗歌般的语言,将这两位文学巨匠的孤独与痛苦、追求与挣扎,描绘得淋漓尽致。菲茨杰拉德作为“美国梦”的代表和爵士时代的代言人,他的早年生活充满了意气风发和挥霍无度,凭借出色的才华,在文学界迅速崭露头角,短篇小说卖到高价,电影版权收益也相当可观。然而,随着婚姻生活的波折和创作压力的增加,菲茨杰拉德逐渐陷入了困境。他不得不为了满足庞大的生活支出而不停地写作,但这种压力也严重影响了他的创作状态。中年时期,他的健康状况恶化,肺结核和双臂瘫痪的威胁使他陷入了深深的孤独之中。尽管如此,他依然坚持写作,用文字来寻找慰藉。晚年,菲茨杰拉德进入了好莱坞当编剧,但内心依然热爱小说创作。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小说已经无法为他带来经济收益。1940年,他在情人的公寓里去世,结束了充满传奇色彩的一生。


▲济慈(图源网络资料图片)

济慈,这位19世纪初的英国浪漫主义诗人,同样也经历了生命的坎坷与波折。他出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父母在他青少年时期便相继去世。然而,他凭借自己的才华和努力,逐渐在文学界崭露头角。他的诗歌创作深受爱情的影响,作品如《夜莺颂》《希腊古瓮颂》等充满了对爱情的深刻思考和美好憧憬。济慈一生饱受肺病的折磨,健康状况日益恶化,但他依然坚持写作,用文字来抒发内心的情感和对美的追求。1821年2月23日,年仅25岁的济慈因肺结核离开了人世,留下了不朽的文学遗产。

在生命的最后几年里,济慈深陷于对芬妮·勃劳恩的未竟之爱,为她写下最著名的十四行诗《明亮的星》;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那颗代表芬妮的明亮的星,成了菲茨杰拉德笔下黛西码头上的绿光——就这样,两种孤独终又交融汇合。

当然,《我可以近乎孤独地度过一生》也并非完美无缺。在描述两位文学巨匠的生平细节时,可能存在一些缺乏充分考证的内容,这可能会让追求历史真实性的读者感到有些失望。此外,时间线的频繁跳跃和切换也可能使读者在阅读过程中感到困惑或难以跟上节奏。但这些问题并不足以掩盖作品本身的魅力和价值。总的来说,《我可以近乎孤独地度过一生》是一部充满智慧和美感的文学作品。它让我们在欣赏文学之美的同时,也感受到了生命的力量与坚韧。而无论是菲茨杰拉德在纸醉金迷的生活中寻找自我,还是济慈在病痛折磨中坚持创作,他们都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文学的真谛和生命的力量。


《我可以近乎孤独地度过一生》,[英]乔纳森·贝特 著,孙 峰 译,九州出版社2024年出版

ad1 webp
ad2 webp
ad1 webp
ad2 we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