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生长此时,皆清洁而明净。”
清明是春天的第五个音符,既是节气亦是节日。古人以五日为一候,将清明分为“桐始华、田鼠化为鹌、虹始见”三候。白桐花初绽枝头,鹌鹑取代田鼠成为田野新主,雨后长空架起虹桥,天地间正上演着万物更新的协奏曲。



在成都平原,
清明的到来总伴着独特的气质。

不同于江南的烟雨朦胧,
这里的春天是浸着茶香的。细雨如酥时,都江堰的放水节恰启序幕,岷江水裹挟着千年雪山的清凉,经宝瓶口分流,化作灌溉万顷良田的甘霖。田野间,油菜花泼洒出黄金地毯,与远山如黛的龙门山脉构成水墨长卷。



百年前的成都诗人,
早已用诗词为这座城市绘制了流动的清明图卷。杜甫笔下的成都“湖色春光净客船”,而今于成都,仍可见白鹭掠过锦江水,游船剪开碧波。走进杜甫草堂,春雨浸润的茅屋檐角,垂挂着晶亮的水珠帘。竹影在粉墙上摇曳,恍若“绣羽衔花”的灵动画卷。红墙夹道间,孩子们欢声笑语,就如诗中“红颜骑竹”的童趣遗韵。



吴好山诗中“春罗衫子凤头鞋”的踏青少女,
恰似宽窄巷子青砖墙下,举着油纸伞的旗袍佳人。现代游客镜头里定格的不仅是春色,更是时空交错的诗意。



诗人王再咸《成都竹枝词》中,
“万里桥边花似火”的咏叹,在都江堰化作绵延十里的杜鹃花海。清明时节的城市古街,黛瓦间垂落海棠,青石板上散落着泡桐的淡紫铃铛。茶楼飞檐下,竹椅上的婆婆摇着蒲扇,看年轻人举着手机追逐纷飞的花雨——这是古人与今人共赏的春之剧场。踏青、赏花、露营、野餐……诗词中,亦记录下清明时节成都人的“仪式感”。沿锦江绿道骑行,两岸垂柳织成翡翠屏风,让人恍见吴好山笔下“惹得菜花裙脚满”的踏青女子。



在诗人冯家吉的《锦城竹枝词》里,
“楝花风里过清明,准备榆羹麦饭行”,描绘出一幅清明时节人们“席地而宴”的悠然之景。如今,成都清明的那份闲适未改,人民公园的鹤鸣茶社,铜壶嘴喷出的蒸汽氤氲着川剧锣鼓声,采耳匠的工具箱在阳光下闪烁银光。人们依然就着清明春茶,看纸鸢在云端写满思念。



走进春日田野,
大片的油菜花里,游客们散步穿行,金黄的汁液染上衣角。正是杨燮笔下

“穿过街坊来狭陌,菜花黄到绣裙边”

所描绘的成都春日的写照。



从诗词中的水墨丹青到眼前的鲜活图景,
成都的清明始终流淌着诗意的基因。今日清明,每一滴雨都是诗,每一瓣花皆是信,诉说着这座城对春天亘古不变的眷恋。

成都日报锦观新闻 记者/海报/视频 王茹懿 图片 AI生成 新华社 编辑 曾雪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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