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秋风——轻轻点头，然后指了指乐谱封面，又指了指她，眼中带着询问。
"是的，"季明月写道，"这是我写的曲子。"
秋风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他嘴唇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只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季明月这才注意到，他脖颈上有道狰狞的疤痕——声带受损的痕迹。
第二章 琴键上的对话
第二天清晨，季明月在钢琴上发现了一张纸条，字迹歪歪扭扭像是用左手写的：
「我住在阳光之家，七岁。杨老师说我是自闭症。我喜欢你的音乐。」
季明月查了地图，"阳光之家"是镇郊的孤儿院。她驱车前往，带着那本干透的《秋声赋》乐谱。
孤儿院破旧的琴房里，秋风正在弹奏一首陌生的曲子。季明月站在门口，感受着门框传来的振动。这曲子结构松散却情感丰沛，像是一个被困住的灵魂在挣扎。
短剧《人尽悔过方惊迟》季小姐？"身后传来女声，"我是杨雯，秋风的老师。"
杨雯解释说，秋风三岁时被发现在火灾现场，除了声带受损，还被诊断为高功能自闭症。不与人交流，唯独对音乐异常敏感。
"他能记住只听过一次的曲子。"杨雯压低声音，"更奇怪的是，有时会弹奏一些...不存在的音乐。"
季明月心跳加速："比如？"短剧《人尽悔过方惊迟》
"上个月，他弹了一首叫《月光海岸》的钢琴曲，说是梦里听见的。"杨雯苦笑，"可我们查过，根本没有这首..."
季明月手中的乐谱掉在地上。《月光海岸》是她十五岁时的习作，只在小范围演奏过，从未出版。
琴声突然停止。秋风站在走廊尽头，眼中闪烁着季明月读不懂的情绪。他冲过来，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心跳快得吓人。
"你...认识我？"季明月用手机打字。
秋风摇头，又点头，最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照片上是年轻的季明月在舞台上演奏，角落里有个模糊的男孩身影。
"这是...六年前的亚洲青年音乐节。"季明月辨认出来，"你在现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