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
1937年11月，一个只住着三千多人的小县城，被日本侵略军在一周内屠杀了2400余人。不是战场，不是军营，而是农妇、儿童、老人、孕妇都被当成“敌军资源”清除。腿被砍的，肚子被炸的，孩子被狼狗活活撕咬的，女人被钉木塞身的……
而更疯狂的是，日军自己带摄影机、写报告，把这场屠城当成果展示。济阳惨案，不只是战争的残酷，更是人性的塌陷。三门两关的小城池，成了东亚最黑暗的深坑。
三门两关的破城日，三千百姓换一片血
1937年11月13日这天，山东济阳县城的天是灰色的，地是空的，墙是破的。小城面积不过一平方公里，人口仅3300人，却在这天，被日军围成铁桶。
四周有高达6米的砖石城墙，外侧护城壕深3米、宽4米，三门两关，一看就是防御严密的格局。可面对日本侵略军那边百余辆装甲车、汽车，四架低空轰炸机，这些砖头泥墙跟纸糊的没啥两样。
日军行动分两路：一路自商河包抄北门，一路自惠民穿过仁凤、曲堤，南北夹击。
韩复榘手头的卫队旅第一团被派驻济阳，在城北郭家、尹家、斜庄一线布防，人数不过千余人，且弹药短缺。上午九时，日军在北线受阻后立即分兵继续南压，午时前后，兵临城下。
炮火从魁星楼打起，声如雷震，墙灰滚落。西门外，日军早已设下重火力伏击圈，八挺重机枪、若干掷弹筒与轻机枪布成交叉网。
下午4点，日军发动全面强攻，四架飞机轮番轰炸，炸弹在城墙顶接连开花。守军抵抗至力竭，开始组织突围。
守军与壮丁、百姓混杂一处，被迫向西门突围，刚一出门，枪林弹雨齐刷刷扫过。据目击者杨成祖描述：“西门外尸体堆了三层，连着两三里地，风一吹，血腥味呛得人透不过气。”
短短两小时内，1800名壮丁几近全灭，混入的200余平民亦无一生还。济阳被血洗，成为日本侵略军南下济南前的第一个“人肉实验场”。
狼狗撕童，剖妇挖胎，这哪是军队，是恶魔
城破不过一夜，真正的屠杀还在第二天才拉开帷幕。11月14日，日军司令下令七日内清除城中“所有敌对与潜在目标”，换句话说：见人就杀，男女老幼不论。
上午九点，日军先抓到四五十名居民，逼他们搬运死尸、打扫街道。一个老人因动作慢，被当场刺刀捅死。
傍晚，幸存者被押至黄河大堤，机枪对面，一声令下，无人幸免。只有一名青年刘善远负伤假死，趁夜爬出尸堆，才逃出生天。
但更惨烈的在民宅地窖里。日军从王庆堂家的地窖中拖出三名妇女，轮奸后杀害，刺刀挑开其中一人腹部，取出胎儿悬挂示众，另两人双腿被斩，尸体被拖至街头，用刺刀挑着狂呼：“支那女人，腿小得像鸡爪！”
刘善远在屠杀中被压在尸体下，佯装死亡逃过一劫。日军离开后，他在深夜悄悄逃走，成为唯一的幸存者。
下午2点左右，日军从路可让家地窖中拖出他十几岁的两个儿子，将他们衣服剥光，捆在枣树上让狼狗撕咬。孩子们惨叫着，鲜血飞溅，不久后便被咬死，尸体血肉模糊，内脏外露，脑袋血淋淋地低垂，惨不忍睹。
洪乃德，一位铁匠，嘴被捅穿腮帮，挂在墙上作“警示”；刘振生一家12人被日军在地窖口一一杀死，血水顺着墙根流出一丈多远；周家三代，周景奎被砍头，周景远被刀刀碎尸，侄子周连芬当场昏厥。
南门外的马家湾，更有一次活埋三十余人之“壮举”。居民被捆手脚，推进坑中，填土掩埋，半小时内被压死、闷死者不计其数。
妇女不是被杀，而是被侮辱后再剁尸。孩童不是战俘，而是敌人训练狼狗的“活靶”。老人不是被放过，而是拄拐杖为子孙求情时被刺死。
这不是战争行为，这是连畜生都不肯认的恶行。
掩尸四十天，活人只剩影子
日军离开时，济阳县早已不是城，而是巨型坟场。11月21日，七天的屠杀结束。街上铺满腐尸，气温骤降，尸体在寒风中风干，部分已被野狗叼去头颅，部分身体残缺不全。
日军临走前下令：任何人不得收尸，违者即刻枪决。
街头巷尾血迹斑斑。南关的金星庙前，残肢断臂堆作一堆，无人敢动。屋顶挂着被炸飞的人头，门槛边是血迹未干的刀刃，墙角的灰堆下还藏着被焚烧后的焦骨。
直到日军彻底撤出后，几百名幸存居民才开始爬出废墟、地窖和夹墙。他们衣衫褴褛，脸色蜡黄，有的爬出来第一件事是哭，有的四下寻找家人，有的直接跪倒在血地上，不知该往哪走。
活着的人，开始给死去的人收尸。可收尸不是收肉，而是收灰。40多天后，绝大部分尸体已经腐败风干，被太阳晒裂了皮，被雨雪冲刷得血肉模糊，很多连是谁都辨不出。
于是，有名有姓的收回家，无名无姓的集中埋。地窖边、大槐树下、黄河堤坡，每隔几十米就是一个万人坑。
济阳，这座山东北部的小县，自此沦为“空壳”。百姓不再敢居于地面，地窖变成主要居所；庙宇成了火场，学堂变成废墟；集市彻底崩溃，耕田无人，河水发臭，尸油流入沟渠，几度传染瘟疫。
七天屠杀，夺走2400余条生命，烧毁550间民房，致残29人，强暴102名妇女。济阳百姓自此多年不敢谈此惨案，有人至死未再上街，有人一生都住在挖出的地窖里，有人每天吃饭要先关灯，把自己放进黑暗，才能把饭咽下。
那一年，济阳人不是输在战争，而是输在没有选择。小城没有罪，百姓无力反抗，只因站在侵略者的道路上，就成了“该被清除”的对象。
1937年冬天，济阳没下雪，但城里满是白骨。
参考资料：
济阳惨案_百科
济阳惨案.中共山东省委党史研究室.2015-06-1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