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严相济,把传统理念融入现代教育
恩威并施,用历史传承重塑教鞭精神
——把教鞭还给老师,让教育回归本真
在中国传统教育理念中一直崇尚“教不严,师之惰”的思想,甲骨文中“教”字的偏旁“攴”就是一只手拿着一根小木棒之类的东西,在此可以理解为教师手中拿着教鞭。教师,应该举得起、也落得下“戒尺”。四川眉山三苏故宅旁有一棵黄荆树,每次看见这棵树,脑海里总浮现幼时的苏轼、苏辙被苏母用黄荆条抽打手心的场景(四川民间俗语:黄荆条下出好人);在鲁迅先生的童年记忆里,寿镜吾老先生有一把戒尺……;少年郭沫若在先生面前背书,错一字打一板,一篇文章背下来右手掌被打得发肿,晚上他的母亲轻抚着他已经肿了半寸的手掌,一边流着泪一边轻声说:“打得好”……严师,从来与“戒尺”密不可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赏识教育”、“去批评化教育”、“快乐教育”等教育理念渐渐成为中国教育的主流思想,教育的惩戒统统被冠以“暴力体罚”的帽子:一位教师用戒尺轻敲学生手心,竟引发家长告到市长信箱,最终校长提着礼物上门道歉;贵州遵义一名教师因用教鞭打了学生,被公安机关拘留10日,当地教育局还给了这名教师行政记过和党内严重警告处分……老师们胆怯了,心寒了,再不敢批评犯了错误的学生,最终只能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教鞭”,在管教学生过程中越来越畏手畏脚。甚至有校长告诫自己的老师:学生在教室只要不杀人放火你就不要管他们。这一件件事例直接戳破了当前教育的脆弱表象—我们正在用"保护"的名义,亲手阉割教育的脊梁,特别是现在这个网络社会,所谓的“社会舆论”也正在一点点消磨教师的骨气和尊严。
但是,我想问:你以为国外的教育就只有轻松和快乐吗?在美国几乎所有的学校都有禁闭室,学校有权将违纪学生停课、关禁闭、开除直至送少年惩戒学校;韩国允许教师使用长度不超过100厘米、厚度不超过1厘米的戒尺;新加坡的中小学教室后面墙上,都经常悬着一把戒尺。据说,孩子表现不好,可以按规定打三下。英国的教师有惩罚不规矩学生的法定权利:包括允许打手心,每双手不超过三次,允许鞭打男生的臀部不超过六下……
诚然,教育是要让自己的学生感受到“爱”的温度,但面对学生的错误不敢惩戒甚至不敢批评,只是一味的宽容和忍让,这样的做法只会让孩子在错误的行为上越走越远。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威廉·戈尔丁曾说过:“缺乏教育和制约的孩子容易释放内心的野蛮,产生破坏性影响”。
曾几何时,教鞭是课堂的指挥棒,是知识的桥梁,更是规矩的象征;而如今,它被贴上“过时”的标签,湮没于现代教育的浪潮里。然而,当师生关系在“过度自由”与“过度严苛”的拉扯中逐渐失衡时,我们不禁思考:是否该将教鞭重新交到老师手中?
一、教鞭的消逝:从敬畏到迷茫
教鞭曾是课堂的“魔法棒”。它轻轻一点,黑板上的文字便跳跃成灵动的符号,勾勒出知识的脉络。老教师回忆:“那时的教鞭不仅是工具,更是一种无声的语言——敲击讲台的‘哒哒’声能让喧闹的教室瞬间安静,轻点黑板的动作能让学生目光聚焦。”教鞭承载着学生对知识的敬畏,也维系着师生间的微妙平衡。然而,随着“赏识教育”、“去批评化教育”理念的盛行,教鞭逐渐被贴上“体罚工具”的标签,甚至成为舆论声讨的靶子。
当戒尺被束之高阁,教育的困境随之浮现。学生课堂上肆意喧哗,家长以“保护孩子”之名质疑教师的权威,社会舆论动辄将惩戒与暴力混为一谈。一位教师痛心道:“没有教鞭的课堂,就像没有舵的船,看似自由,实则迷失。”这不禁让人想起韩愈所言:“师道之不传也久矣!”当教育失去敬畏,规矩便成了空中楼阁。
二、教鞭的回归:规矩与温情的共生
教鞭的本质并非惩戒,而是引导。古人云“玉不琢,不成器”,教鞭的敲打不是为了伤害,而是为了雕琢。山东五莲二中杨守梅老师仅仅是用书本敲打了逃课的学生,在学生和家长的口中,就变成了骇人听闻的“体罚”。曾经的先进教师、优秀班主任、培养出多名优秀学生并被学生爱戴的杨老师,一夜之间被挂上了没师德、没信誉的坏名声。舆论的撕裂正体现了社会对教育惩戒的误解。真正的教鞭精神,应如《礼记•学记》:“凡学之道,严师为难。师严然后道尊,道尊然后民知敬学。”它可以是老师提醒走神学生的一个轻点,可以是黑板前划出知识疆域的一笔,更可以是犯错时“高高举起又轻轻落下”的警示。
教鞭的回归需要智慧与温度。首先,教育的惩戒一定要建立在“爱”的基础之上,对学生的一味批评惩戒只会让学生反感,对学生一味忍让和包容只会让学生更加肆无忌惮,因此在对学生的管理上一定要做到“宽严相济、恩威并施”,老师要用自身的人格魅力来征服学生,用无微不至的关怀来感化学生,用优质的课堂教学来吸引学生,从而使学生在心里认可和信服自己的老师,在此基础上,老师高高扬起的教鞭又何尝不是一种“恨铁不成钢”的爱?也不会引起学生对老师的恨。其次,对学生的惩戒一定要有“度”,可以用戒尺(教鞭)对学生“小惩大戒”,不能有“扇耳光”、拳打脚踢之类的过激行为。另外在对学生进行批评教育时,也切忌使用侮辱性的语言来辱骂学生,在孩子脆弱的心灵中,心理上的伤害往往比肉体上的疼痛更难治愈。
教育从来不是放纵,适度惩罚才会让教育真正变得有力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父母,最希望孩子成才的人就是老师。玉不琢不成器,树不修不成材。有了管教,方知敬畏;有了敬畏,方知底线;有了底线,方知对错。
三、教鞭之外:重建尊师重道的文明
归还教鞭,本质是归还教育的尊严。古代学童入学需向孔子像和先生行拜师礼,今日的课堂虽不必复刻旧仪,但“尊师重道”的文化内核不可丢弃。当学生坦然接受“老师有权批评我”,当家长理解“惩戒不等于虐待”,教育的生态才能回归理性。
一代大儒宋濂在《送东阳马生序》中写出自己幼时求学的经历,当他在向自己的老师请教问题时,“或遇其叱咄,色愈恭,礼愈至,不敢出一言以复”。也正是凭着这种尊师重道之情,他最终学有大成。
为了强调师尊,荀子认为:“师为上,学为下,师为主,学为从,师为尊,学为卑。”这一系列的表述,就构成了“师道尊严”的教育文化传统。曾有一位妈妈写的文章在网上火了:《孩子,我希望你遇见一个手拿戒尺、眼里有光的老师》。现在一说起教育,动不动就提“人权”,提“自由”,提“个性”,普遍都被西方的“快乐教育”洗脑了,但是教育从来不是一个只有快乐的事情,更多的是坚持,是努力,是刻苦,是这些不轻松的因素。教育部长陈宝生说:“教育质量是尊敬出来的,不是谁抓出来的,就是说成才自尊师始,你想成才就从尊敬老师开始,你想国安就从重视教育起步。”严师才能出高徒,跪着的老师是教不出有尊严的孩子的。
尾声:教鞭里的时代回响
清乾隆年间,大臣王杰教皇子读书,有一天因皇子们对圣贤不敬,他叫皇子罚跪,正好被乾隆看见,非常生气地质问王杰:“教者天子,不教者亦天子,君君臣臣乎?”王杰不卑不亢的回答:“教者尧舜,不教者桀纣,为师之道乎?”听闻此言,乾隆大受触动,也不再干涉王杰对皇子们的管教。
今日,当我们将教鞭重新递给老师,递出的不仅是一根木棍,更是一种信任、一份责任、一段文明的传承。它提醒我们:教育需要适度的疼痛,正如幼苗需要风雨的锤炼;教育更需要深沉的爱,正如大地永远托举着每一株新芽。
愿那根尘封的教鞭再次被轻轻握起,在黑板前划出知识的轨迹,在课堂上敲响敬畏的节拍,在岁月中书写教育的温度与力量。因为教育的真谛,从来不是纵容或压制,而是在规矩与温情之间,找到那个让灵魂成长的平衡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