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陆弃
俄乌战争已经进入第四年，前线胶着，伤亡惨重，民意疲乏。就在世界逐渐对这场漫长战争产生倦意之际，美国总统特朗普的特使史蒂文·威特科夫，在一次公开采访中说出了一句格外刺耳又意味深长的话——“领土问题是房间里的大象。”
这头“大象”指的是五块土地：克里米亚，以及顿涅茨克、卢甘斯克、扎波罗热和赫尔松四个自战争全面升级以来被俄罗斯控制并宣布“入俄”的乌克兰领土。威特科夫说出了很多人心知肚明却不敢公开讨论的问题：战争之所以谈不下来，并不是因为没有谈判桌，而是因为没有人敢先碰这张地图。
他的原话非常直接。他指出这些地区是“俄语区”，说当地人已经“通过公投表示希望归入俄罗斯”，并抛出一个更具挑衅意味的设问：“如果泽连斯基承认这些领土属于俄罗斯，他还能维持政治生命吗？”这种赤裸的“现实主义”表态，立即引发国际舆论哗然。
威特科夫的发言并不是偶然。这是特朗普政府重塑对乌克兰战争态度的缩影。在特朗普重新入主白宫后，美国的对外政策迅速调整，“美国优先”的现实主义逻辑再次主导华盛顿外交。对他们而言，战争拖得越久，美国负担越大，选民的不满也越强。如今，美国已开始寻找体面撤身的路径。
而“体面”的代价，可能就是让乌克兰放弃这些被俄罗斯控制的地区。这种交易式思维，正是威特科夫所透露的谈判思路。沙特主导的新一轮俄乌谈判即将举行，外界普遍预期将在黑海局势与战俘交换上取得技术性成果，但领土问题，正是所有人回避的死结。现在，美方先一步把它摆上了桌面，既是试探，也是铺垫。
威特科夫提到的“公投”不过是战争机器下的政治摆设，这点乌克兰与国际社会从未承认。但他却将其描述为“民意表达”，几乎默认了俄罗斯的占领现实。更关键的是，他的这番表态已经在实际上动摇了西方在战争初期高举的原则旗帜——即乌克兰的领土完整不可谈判。
对于泽连斯基而言，这是一次战略孤立感的预演。当美国不再遮掩对领土问题的现实妥协，乌克兰所依赖的西方支持也将逐步转化为压力。美国可以选择政治脱身，但乌克兰无法逃离被撕裂的地理与人心。正因如此，泽连斯基在近期演讲中一再强调，“我们还没有失去国家，不能主动切割它。”这不仅是对俄罗斯的回应，更是对西方盟友、特别是美国新政府的警告。他在捍卫的，早已不仅仅是五块领土，更是国家的主权尊严和战争的正义逻辑。
“房间里的大象”现在已经被拖进聚光灯下。美国说出来了，俄罗斯早已默认了，泽连斯基依旧坚决否认。问题是，接下来还有谁会选择继续无视它，又有谁会在压力之下开始和它对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