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入三月,济南等地的玉兰花陆续开放,成为网红打卡点。你知道吗,古人其实也是玉兰花的“忠实粉”。

早在春秋战国时期,中国就有了培育玉兰花的记载。屈原在《离骚》中写道:“朝饮木兰之坠露兮,夕餐秋菊之落英”,此处的木兰即玉兰,以示诗人高洁的品格。

玉兰花色美、形秀、质洁,符合中国人的审美情趣,是不少文人墨客的“偶像”。从书画作品到玉石雕刻,玉兰花蓬勃而开的景致被描摹得惟妙惟肖,如现藏于山东博物馆的清代青玉玉兰式花插、明代白玉花形杯,以及藏于烟台市博物馆的明雕虫玉兰花形石砚等。


清 青玉玉兰式花插

花插,即俗称的“花瓶”。关于花插,清朝乾隆皇帝曾作《咏和阗玉玉兰花插》一诗云:“咏玉兰人多拟玉,却看琢玉肖花姿。孰真孰假孰宾主,花与玉原两不知。”这里赞誉的便是玉兰花插的构思别致,所插之花与玉兰形花瓶竟“真假难辨”。

正如这具清代青玉玉兰式花插,主体为一朵初放的玉兰花,瓣层翻卷,富有层次感;并以展开的花口为插花口,别出心裁;通体雕琢精致,栩栩如生,正应了那句“花与玉原两不知”。

石砚,属文房四宝之一。早期的砚台大多作为一种工具,与刀剑、碗碟无异,大多没有细致雕琢的纹样,更加重视其本身的耐磨度。后来随着时代的进步和发展,人们的审美意识越来越强,除了原有的工具性质,砚台逐渐发展成为集雕刻、绘画于一身的精美工艺品。

明雕虫玉兰花形石砚便是明代砚台雕琢艺术的生动展现,其主体巧妙地以玉兰花为形,花瓣层层叠放,至最上层作为砚面;砚面上仅凸雕一小蜘蛛点缀,别有一番情趣,体现了明代砚台审美风格的简约、素雅,展现了当时自然生动、简单质朴的审美追求。

明鲁王朱檀是明洪武皇帝朱元璋第十子,因痴迷长生不老之术吞服丹药,以致“饵金石药,毒发伤目”,英年早逝。因其陵园面积较大,地宫距地表较深,出土随葬品丰富,被称为“大明亲王第一陵”。山东博物馆镇馆之宝之一九旒冕便出自此墓。

同在明鲁王朱檀墓出土的白玉花形杯,也似玉兰形态。虽名字叫“杯”,但其实用作“笔洗”,即用来盛水洗笔的器皿。笔洗是除文房四宝“笔、墨、纸、砚”之外的一种文房用具,是古代文人墨客桌子上不可缺少的物件,主要有两个用途:一是在墨里兑水将墨汁调到适用的程度;二是书写结束后要把笔头上的墨洗净,毛笔好保存。

这件明代的白玉花形杯杯体犹如一朵盛放的白花,五瓣相连,内底有小花蕊凸起,可谓“花中有花”;镂雕的藤状枝叶组成杯柄与杯托,枝叶脉络清晰可见。远处看,此杯似透明状,花朵的香气仿佛扑面而来。

除了在器物上的雕琢,玉兰也常出现在绘画中,如山东博物馆藏的吴昌硕玉兰图轴等。画以黑白两色着墨,图绘玉兰花蓬勃而开的景致,枝挺花茂。花枝用浓墨点画,气势连贯;淡墨细笔勾花,浓墨点花蕊。被誉为“石鼓篆书第一人”的作者吴老笔法独特,笔势老辣苍劲,通过富有质感的线条展现了玉兰花绽放的张力,其笔下的玉兰多了一份浑厚坚韧之气。

另外,在昆嵛山无染寺景区,有一株300多年高龄的古白玉兰树,俗称“江北玉兰王”。3月末,满树的白色花苞也将绽放。玉兰,这株历朝历代被无数文人墨客所惦念的花,还会继续美下去。

(大众新闻记者 张依盟 实习生 田小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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