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一生谨慎、自律,谋国安民,被后人尊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典范。
他文能治国、武能安边,是三国中最令人钦佩的贤臣。
但很多人不知道,这位丞相其实有长寿之相,若不是人生后半段做了三件让自己透支心力的决定,本该活到八旬以上。
他最终病逝于五丈原,年仅53岁,实属可惜。
为什么一位头脑清明、生活节俭、身体底子不错的人,会早早撒手人寰?他到底累在哪、错在哪、亏在哪?
一、五丈原绝命:蜀汉最可靠的那个人,倒下了
建兴十二年(公元234年)秋,五丈原上的营帐里,诸葛亮已经好几天没有离床。他满头白发,面色灰黄,手脚冰冷。入夜之后,帐内冷风灌入,油灯摇曳。他的眼睛还睁着,但已经没有神了。
此时的他,年仅53岁。
对常人来说,这不是老年;对朝中政务几乎事无巨细的丞相而言,已是极限。
在此之前,他已经连年征战,北伐六次,皆无大捷。
对岸的司马懿坚壁不出,蜀军后勤困难,诸葛亮又不肯轻易收兵。粮草耗尽,他便命士兵屯田自给;士气低落,他亲自督战巡营。他什么都做——不仅管军政,还要管民政、外交,甚至连哪位小官的调任都要亲自批阅。
有人说:“丞相若早些休养,也许还能再战。”
可惜,他累了,也透支尽了。
诸葛亮其实是长寿之相。身材修长,节制饮食,心性沉稳。中医讲,气稳者寿长。
可他偏偏,硬生生把自己的寿命从八十三,活成了五十三。
原因并不神秘——他做错了三件事。
每一件,看似合理,却在日积月累中,消耗了他整整三十年的阳寿。
二、第一件错事:凡事亲力亲为,把自己当成“陀螺”转
历史上,权臣多,但像诸葛亮这样把国家大小事务都扛在一人身上的,并不多。
刘备临终时,把幼主托付给他,并留下那句名言:“君可自取。”
诸葛亮听后,誓言辅佐到底。
自此以后,从法度设定、人才任命,到蜀地财政、边疆防务,所有政务大小,全由他一人裁断。
就拿诸葛亮担任丞相后的第一年来说,早上要审批军屯粮草,午后要召见属官讨论边情,晚上还要亲自校阅文书。这样的节奏,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十年如一。
主簿杨颙曾劝他:“宰相不是管家,操劳太过,损己损政。”
诸葛亮却摇头:“国家未定,不敢言逸。”
可是,权力再集中,也不能压倒一个人的身体。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诸葛亮没有子弟亲信分担,又缺少可以完全信任的辅臣,于是只能什么都管、什么都亲自安排。
大到北伐路线,小到蜀中漕运,他都事必躬亲。
诸葛亮曾说过一句话:“我日夜忧劳,形体日羸。”意思是,他的身体正因政务而日渐衰败。可他依旧不肯放手。
就这样,一个本可活到八旬的男人,活成了每天靠强撑度日的劳工。他不是死在敌人刀下,而是累死在自己的坚持里。
三、第二件错事:执政过严,用人不宽,心神日损
诸葛亮治国严苛,有口皆碑。
刚到成都时,他雷厉风行整肃风纪,蜀中豪强人人自危。诸葛亮制定了《蜀科》,赏罚分明,律法严峻。看上去是把国家治理得井井有条,可从心理负担上讲,他其实过得很苦。
因为律法严苛,就必须时时警惕;因为苛于下属,就容易引发反感。
诸葛亮对自己更不宽容,吃住俭朴,衣服常年洗得发白,饭菜多是粗粮少盐。
有人奉上一碗参汤,他只喝一口,说:“此非军中常物,丞相不宜。”
诸葛亮对属下要求高,对自己要求更高。可常年在这种“绷紧弦”的状态下生活,哪怕是铜墙铁骨,也会因压抑而崩。
最典型的,是他对马谡、魏延等人的态度。
马谡纸上谈兵,犯错之后被立即斩首。魏延忠心耿耿,战功赫赫,却因为脾气急躁、行为高调,被诸葛亮始终防备。死前还不忘叮嘱费祎:“魏延,必反。”
这样的用人方式,其实是内耗。
他信不过人,也不敢信人。担心属下误国,担心外人结党,担心内部不稳。日日揣摩,夜夜难眠。
很多疾病,不是身体先坏,而是心先乱。
他不是短命,而是操碎了心。人活着,最怕不是累,而是被心事憋着。诸葛亮,就是那个常年“心口有事”,却从不言说的人。
四、第三件错事:明知胜算渺茫,仍执意北伐,耗尽气数
六出祁山,是诸葛亮人生后半场最悲壮、也是最悲凉的一章。
从建兴五年到建兴十二年,他前后六次北伐。每一次,他都倾尽国力,每一次,带回的都是“粮尽撤军”的结果。
有人劝他:“丞相,魏之强非朝夕可破,何不固守江山?”
他却说:“若不北上,何以对得起先帝?”
是啊,诸葛亮不是为胜仗而战,是为承诺而战。
诸葛亮不是不知蜀国国力不及魏国,也不是不懂司马懿坐守是有备之策。他只是放不下对刘备的承诺,也放不下心中“兴复汉室”的执念。
他在五丈原搭帐为营,夜观星象,昼理军务。
那一年秋天特别冷,军中缺粮,士兵多病。他依旧每晚焚香祷告,祈求“再借十年,完成大计”。
结果,星落灯枯,人终病死。他用尽全部生命,只为一场注定无法完成的胜利。
而这第三个错,就是他没给自己留退路,也没给国家留余地。他本可等时机、养兵、修政,可他太着急,太执着。
执念,是人最危险的地方。它让一个人明知前路艰险,仍硬着头皮往前走。
诸葛亮,死于五丈原,实则死于这一腔不肯低头的倔强。
结语
一个人,若太完美,也是一种折磨
诸葛亮身上几乎没有“人性中的弱点”:他不贪、不怒、不懒、不近色。他清廉自守,克己奉公,对朋友掏心,对主君忠诚。这样的完人,不该短命。
可偏偏,他比曹操短命,比司马懿短命,也比刘备短命。
因为他太完美了,连一点“给自己喘口气”的余地都没有。
人生有时,不能过满。水满则溢,月盈则亏,世事皆如此。
诸葛亮把一切责任都扛在自己肩上,不知轻重,不懂松弛,结果把自己压垮。
如果他当年能多信一点人,少顾一点脸面;多等一点机会,少执一点理想;或许他真的能活到83岁,不只活成一个传说,还能留下更多的可能。
但历史不讲“如果”,只留下了那个夜里长燃不熄的五丈原营火,和一个累到连遗书都未能写完的老者。
这三十年阳寿,是他自己一寸一寸熬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