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身为正人君子的司宴迟没办法面对是自己害死了温时蕴原本的身体这件事,所以才将她安置在别墅中赎罪,如今尸骨都没了,对他来说就是一种解脱。
这里的空气让人难以呼吸,温时蕴淡然开口:“我可以走了吗?”
林惜玥回过神来,咬牙道:“你这个纵火犯也敢走……”
“你的父母还活着,现在正在医院。”
是司宴迟打断了林惜玥的话。
林惜玥猛地一僵,温时蕴也愣了一下。
他们……还活着?
来不及去多想,温时蕴直接下了床,腿部的伤口触及地面传来钻骨的痛,让她朝前一个踉跄,落到了一个带着淡淡薄荷烟叶味道的怀抱中。
如触电般,她猛地将司宴迟推开。
随后不顾自己的伤痛,瘸着腿离开。
身后,是司宴迟怔然的眼神以及林惜玥嫉恨的视线。
但都已经与她无关。
市医院。温时蕴的呼吸瞬间沉重了几分,抬手就要关门,但司宴迟却更加眼疾手快,用手将门一把抵住。
不等温时蕴开口,他将一只盒子举在了她的面前,低声道:“时蕴,生日快乐。”
温时蕴定定地看着那一只精巧的小盒子,沉默不言。
司宴迟的眼底划过一抹晦暗,将盒子放到她的手中道:“这是你当初在拍卖会看中的仙希钻石,我替你买了下来,打磨成了这枚戒指……”
温母的声音出现,打断了司宴迟的话:“时蕴,是谁来了?”
她走出来,在看见司宴迟的那一刹那面色便沉了下来,羞辱绑架过她女儿的人,她当然记得。
将温时蕴一把护在身后,温母直直地望着他:“这不是京市大名鼎鼎的司总吗?连我这样从小地方出来的人都听过你的大名,不知道你这样的名人来这里做什么?”
她的眼底满是警惕:“难道说司总连法律都要无视,要直接当着我的面绑走我的女儿吗?!”
温时蕴的剧本,温母已经看了个大概。
也清楚的知道面前这个男人对她的女儿造成了多大的伤害。
如今温母对司宴迟的憎恨已经达到了顶峰,被护在温母后面的温时蕴清楚看见了她气得发抖的手,连忙上前握住安抚:“妈,我来和他说,你先去忙。”
温母闻言满眼担忧看了温时蕴一眼,但也知道她有自己的考量,点了点头转身离开。
重新对上司宴迟,温时蕴终于得以开口说话:“司总,这样一份礼物,我受不起。”
“同志,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说着他站起身就要走。
他很不喜欢被人审问的感觉,这让他想起了已故多年的阮雪。
阮雪活着的时候,每次跟他说话,就跟眼前穿军装的同志一样,一脸的严肃,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他明明是她的丈夫,可她对他的态度就跟她手底下的那些兵一样。
审问的人,“你还不能走,剩余的2400块钱到底用到了什么地方,你不交代清楚,不能放你离开。”
陆钊急的嘴都起泡了,“剩余的2400块钱我真的不知道花到什么地方去了,我爱人知道,你们去问她。”
在陆钊心里,王晓云跟他一样,会主动交代的。
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选择了。
只能如实交代。
审问的人:“王晓云同志我们自然会审问她,在剩余的钱没有结果之前,陆同志你还不能离开。”
陆钊急的赤头白脸的,“那你们赶紧去问我爱人啊!”
审问的人不急不忙:“这个就不劳陆同志操心了,我们会派人去审问王晓云同志的,眼下,还有一些问题需要陆同志配合我们。”
陆钊又乖乖的坐了回去。
“你们想问什么赶紧问。”
审问的人:“陆同志每个月的工资都用到什么地方了?”
陆钊一脸不解,不是在审问阮雪留下的那笔钱和票吗?怎么扯到他的工资上面去了?
他哪知道他的工资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一大家子就靠他一个人的工资养活,用钱的地方多了去了,他哪有功夫去计较每个月的工资用到什么地方去了?
总归是用到家里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