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我叫 赵玉兰,今年 52 岁,初中毕业,生活在一个小县城里。

我年轻时在镇上的食品厂干了十几年,后来工厂倒闭,我就摆了个小吃摊,卖早点为生。丈夫在建筑工地上干活,收入不稳定,我们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但也还算能撑过去。

我有一个哥哥,比我大五岁,从小家里就重男轻女,我吃剩下的,他才能吃新的;我穿旧衣服,哥哥总能穿新衣服。母亲总说:“你是个女娃,迟早是要嫁出去的,家里的好东西当然得留给你哥。”


我心里委屈,但也不敢顶嘴。农村的传统就是这样,父母的心思全放在儿子身上,女儿只是个“外人”。可我没想到,这种偏心会一直持续到我们都成家了,甚至到我母亲病危的那一天,她还想着把我的东西给我哥

02

母亲身体一直不太好,去年检查出糖尿病和高血压,医生让她注意饮食、按时吃药,可她总是不听,觉得“农村人哪有那么娇气”。前阵子,她突然晕倒,被送进了医院,医生说她脑梗,需要住院治疗。


我和哥哥一起赶到医院,母亲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嘴巴歪了一点,手脚也有些不灵活了。医生说要做康复训练,至少要住院一段时间。

我急得团团转,忙着给她交住院费、请护工、买营养品,而哥哥只是象征性地拿了一千块钱,然后就说自己“工作忙”,很少来医院。母亲却丝毫不责备他,反而心疼地说:“你哥要养家,不能总往医院跑。”

住院第三天,母亲突然拉着我的手,语气急切地说:“玉兰啊,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妈,您别急,慢慢说。”

她喘了口气,眼神里透着焦虑:“你哥没房子,你把房子过户给他吧。”

我愣住了。

“妈,什么房子?”


“你住的那套房子啊,本来就该是你哥的,你一个嫁出去的女儿,怎么能占着家里的房子呢?”

我心里“咯噔”一下,心寒至极。那套房子,分明是我自己掏钱买的,房产证上写的也是我的名字

母亲见我不说话,继续劝:“你哥有两个孩子,租房住不方便,你就把房子给他吧,反正你和你家男人也能租房住。”


我压下心里的愤怒,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妈,那房子是我自己买的,不是家里的房子。”

母亲脸色一沉:“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我闺女,挣的钱还能不是家里的?”

我心里一阵发冷。

房子的来历,我记得清清楚楚

十年前,母亲住的老房子拆迁了,政府给了一笔补偿款。母亲当时说,房子就该给儿子,全把钱给了哥哥,让我自己想办法。那时候,我做早餐摊,天天起早贪黑,攒了好几年,才在县城买了套小房子,全款付清,房产证上写的就是我的名字。


我没指望母亲会帮我,但我也没想到,她竟然觉得我买的房子是她的,可以随意给我哥

“妈,您别说了,我不会把房子给哥哥的。”

母亲气得直喘:“你这个死丫头,养你有什么用?你哥是家里的根,你难道想让他一家四口去睡大街?”

我心里又气又委屈:“妈,当初拆迁款,您分给哥哥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住哪?

母亲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说:“你是女儿,迟早是外人,哪能跟儿子比?”

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母亲都不会觉得自己错了。她的认知里,儿子就是天,女儿再努力,也比不上一个儿子。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出了病房。

哥哥打电话过来,语气不善:“妈都病成这样了,她的愿望你都不肯满足,你还有没有良心?”

我冷笑:“哥哥,那房子是我自己买的,凭什么给你?”

“妈养你这么大,你就这么回报她?你还要不要脸?”

我被他的无耻震惊了:“当初拆迁款,妈可是一分没给我,你怎么不说?”

哥哥不耐烦地说:“行了,反正妈的意思就是让我住那套房子,你自己看着办。”

我心寒透了。

从小到大,父母对我们的偏心,我早已见怪不怪。可到了这个年纪,我才真正意识到:无论我付出多少,在他们眼里,我始终只是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意牺牲的女儿。

03

母亲住院期间,我每天照顾她,哥哥却很少露面。可她依旧对哥哥百般维护,对我却满是责怪。

后来,母亲的病情稍微稳定了些,她再次提起房子的事,我坚定地告诉她:“妈,这个房子是我的,我不会给任何人。”

她失望地叹了口气:“你这孩子,真是白养了。”

我心里一阵刺痛,但我知道,这次我不能再退让了。

母亲康复后搬回了哥哥家,我依旧每个月去看她,给她买药、送吃的,但我再也不会妄想用付出来换取她的公平对待。

至于哥哥,后来还是租了房子住,偶尔在亲戚面前抱怨我“不孝顺”,但我不再在意了。

有些亲情,终究是单向的。既然换不来公平,那就别再妄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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