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口冲突,谁也没想到会闹出人命

2012年的深秋,湖北某个农村被一层阴沉沉的乌云笼罩,天空中飘着绵绵细雨。吴大叔骑着一辆老旧的三轮车,车斗里装满了刚从田里收来的稻草。三轮车的轮子在泥泞里转得艰难,吴大叔弓着背,双手紧握车把,两条腿使出全身的力气蹬着踏板。

骑到了一个路口,细密的雨丝斜斜地飘着,打在脸上让人睁不开眼。吴大叔眯着眼睛,视线本来就模糊,再加上他有点老花眼,远处的景物在他眼里都蒙上了一层灰。就在这时,路口突然冒出两个人,穿着厚实的衣服,脚步匆匆地从旁边的小路拐过来。



吴大叔压根没看清对方的身影,等到人影近了才猛地一惊,手忙脚乱地去扭转三轮车的车头。车子在泥泞里反应慢半拍,他使劲扳着车把,脚下踩得更用力,轮子在泥浆里滑了一下,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尽管他已经尽力避让,三轮车的车头还是歪歪斜斜地撞了过去,车斗边角蹭到了其中一个人。

被撞的人正是老杜的丈母娘,年纪不小。老杜那天正好陪着丈母娘出门,处理一些娘家的事务。他穿着件灰色的外套,袖口有些磨损,走在丈母娘身边,手里还拎着个塑料袋。见到丈母娘摔倒,老杜立刻扔下手里的东西,快步冲到吴大叔跟前,伸手一把揪住了吴大叔的衣领。



老杜涨红了脸,指着地上的丈母娘喊道:“你撞了我丈母娘,就是撞到我!”吴大叔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可老杜根本不给他机会,手已经挥了起来,一拳砸在吴大叔的肩膀上,接着又是一脚踹过去。吴大叔被打得往后退了几步,脚底一滑,差点摔进旁边的泥坑里。

民警来了,却让吴大叔傻了眼

接到吴大叔报警后,天色已经有些暗了下来,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着,两名年轻民警开着一辆白色警车赶到了那个泥泞的路口。



警车停下后,车门一开,两名民警先后下了车,穿着深蓝色的制服,肩上的肩章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微光。其中一个民警个子稍高,帽子压得低低的,雨水顺着帽檐滴下来,另一个则拿着一本笔记本,抖了抖上面的水珠。

两名民警下车后,压根没往吴大叔这边多看一眼,高个子民警先迈开步子,径直朝老杜走了过去,脸上挂着笑,伸出手就握住了老杜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另一个民警跟在后面,把笔记本夹在腋下,也凑过去跟老杜打招呼。



两人站在泥泞的路面上,脚下踩得泥浆四溅,跟老杜聊得热火朝天,手势比划个不停,声音在雨中传出去老远。高个子民警还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抖出一根递给老杜,老杜接过来,用手挡着风点了火,三个人就这么站在路边抽起了烟,烟雾在雨中飘散开来。

吴大叔站在三轮车旁边,衣服被雨水打湿透了,头发上滴着水,手还扶着车把,整个人就像被晾在了一边,连个眼神都没捞着。两名民警跟老杜聊了好一阵,话题从天气扯到别的事,鞋上的泥巴越沾越多,警车旁边的地面都被踩出了几个浅坑。吴大叔几次挪了挪脚,鞋底在泥里发出黏糊糊的响声,可民警始终没搭理他,直到烟抽完,高个子民警才掸了掸手上的烟灰,转过身来,朝吴大叔这边走了几步。



民警终于结束了跟老杜的寒暄,高个子民警甩了甩手上的水珠,示意吴大叔跟他们走。吴大叔推着三轮车,跟在警车后面,深一脚浅一脚地往派出所方向挪。

到了派出所,院子里停着几辆车,门口的台阶上积了些雨水,民警带着吴大叔进了屋。屋里的灯光昏黄,墙角摆着一张桌子,上面堆着几摞文件。民警拿出一张笔录纸,钢笔在纸上刷刷地写着,记录下现场的情况。就在这时,那个高个子民警随口提到了一句,老杜其实也是他们派出所的民警,跟他们是同事,平时还一起值过班。



案子拖拖拉拉,吴大叔咽不下这口气

案发之后,吴大叔并没有选择沉默,而是立刻行动起来,想要为自己讨个说法。他第二天就去了派出所,带着一身的疲惫和满心的期待,希望能尽快处理这起冲突。派出所里,两名负责案件的年轻民警接待了他,其中一个拿着一本记录本,另一个坐在桌子后面翻看着文件。

吴大叔把事情经过详细讲了一遍,从泥泞路上的意外碰撞,到老杜的拳脚相加,他说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提到了民警到场后跟老杜寒暄的细节。民警听完,点了点头,在本子上写了几行字,然后告诉吴大叔,这事得按程序走,他们会调查清楚,让他先回家等着。



可几天过去了,吴大叔没等到任何消息。他又跑了一趟派出所,这次民警的回答几乎一模一样,说案件还在处理中,让他耐心点。吴大叔不死心,隔三差五就去问,每次得到的都是同样的敷衍答复,有时候甚至连个正脸都看不到,民警只是低头摆弄文件,说还在走流程。

时间就这样一天天拖下去,吴大叔找了村里几个熟人打听,才知道老杜在派出所里有些关系,听说他跟所里的几个民警私下常一起吃饭,关系不一般。这让吴大叔开始怀疑,案件迟迟没有动静,可能跟老杜的身份脱不开干系。



他又去找了乡里的司法所,想问问有没有别的办法,可司法所的人说,这事得派出所先处理,他们管不了。吴大叔还托人找了个在县城工作的远房亲戚,亲戚跑去派出所问了问,结果还是那句话:一切还在处理中。期间,吴大叔听说老杜回了趟娘家,照常干活,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而他自己却因为这事睡不好觉,干农活也没了力气

村里有人劝他,说这种事拖着是常有的,忍忍就算了,可吴大叔咽不下这口气。他在村头跟人聊天时,忍不住大声说了一句:“这口气,你们不替我出,我就自己出,我要替天行道,我就算再穷也要争一口气!”这话传遍了村子,大家都听到了,却没人能帮他出主意。在当时的农村,像吴大叔这样的农民,对法律程序知之甚少,碰到这种事,往往只能靠自己想办法。他跑派出所的次数多了,民警的态度却越来越冷淡,有一次甚至直接让他别老来问,说问多了也没用。



悲剧结局,村民求情也无济于事

事情拖到第三个月,吴大叔终于走上了极端的那一步。那天,他从家里拿出一把平时劈柴用的刀,磨得锋利后揣在怀里,直奔老杜的家。老杜当时正在院子里收拾东西,刚从娘家回来没几天,家里还堆着些杂物。吴大叔走到老杜家门口,推开半掩着的木门,走了进去。几分钟后,事情就发生了,老杜被刀砍中,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他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最终没了气息。

吴大叔站在旁边,衣服上沾了血,手里的刀掉在地上,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声音平静地说了一句:“我在这边等你们过来,我杀人了。”民警接到电话后迅速赶到现场,把吴大叔带回了派出所。这次处理得很快,不到一天,案件就移交到了县公安局。



案件进入司法程序后,进展比之前快得多。县公安局调查清楚了事情经过,确认吴大叔因冲突积怨已久,最终动手杀人。法院开庭时,检察院提交了现场的证据,包括那把带血的刀和老杜家门口的痕迹。吴大叔在法庭上没有否认自己的行为,承认了全部事实。

法院根据当时的刑法,认定他犯了故意杀人罪,考虑到案发背景和双方的矛盾,判决吴大叔死刑,缓期二年执行。判决下来后,村里炸开了锅,314名村民联名写了一份请求书,签上自己的名字和手印,送到法院。他们在请求书里提到,吴大叔平时是个老实人,这么多年在村里没跟人红过脸,这次的事是因为忍无可忍,希望法院能网开一面,减轻处罚。



村里的老支书还带着几个村民,专门跑到县城递交了这份请求书,顺便找了乡里的熟人帮忙说情。可法院审查后,认为案件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杀人行为已经构成严重犯罪,村民的求情没有法律依据,最终维持了原判。

参考资料:[1]黄晓红.只因不懂法吃了哑巴亏[J].道路交通管理,1999(2):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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