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名:
《陆心悠周景言》
第九次看到未婚妻陆心悠带着她的白月光韩毅珩成双成对出入后,重活一世的周景言终于死心了。
1979年,清北招生办。
“景言同志,你这次高考成绩完全可以上清华北大,为什么第一志愿选择四千公里以外的新疆大学?”
周景言将登记表递交给王老师:“我父亲在大西北沿疆一带做文物修复,这些年国家也在号召知识青年去援疆,我想尽自己的一份力,为祖国的建设事业添砖加瓦。”
王老师看了眼周景言的个人资料,又问道:“你去新疆上大学,你的未婚妻陆心悠同志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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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心悠点点头,正要带着卫宁州出宫,却听身后有脚步声渐近,她没回头,却也知道那是谁。
周景言站在不远处,看着她一如当初的背影,心尖如同被什么攥住。
他上前两步,艰涩开口:“青霖,我们谈谈,好吗?”
陆心悠的话音带着初春的冷意,散落风中。
“摄政王殿下,如今臣女与您,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周景言浑身一震,却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心悠一步步踏下阶梯,朝着宫门处远去。
他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离去的方向,哪怕人影不见,他也未曾收回。
一旁的苏公公叹息一声,不由开口道:“摄政王殿下,回吧。”
倏然,他在月光的照耀下,却瞅见周景言眼底的泪意,心惊之余又觉得遗憾。
人生大梦方觉醒,世事终究一场空。
如今,摄政王殿下与卫家二姑娘之间,隔着的,不止时间,还有家仇,以卫二姑娘那性子,两人再难和好如初了。
次日,新帝登基时,朝堂之上,却是如同地震。
众臣看着站在新帝边上的那道蟒袍身影,接连跪下:“还请摄政王殿下收回成命!”
周景言咳嗽两声,不动神色咽下喉间腥甜,声线冷淡。
“本王心意已决,自即日起,命翰林院掌院学士顾之安,为新的摄政王,辅佐新帝直至成年。”
他看着还在怔愣中的顾之安,轻声道:“顾大学士,你不是一直在为她守住这太平盛世吗?”
顾之安突的想起两年前周景言的那句话。
“你应该替卫雲清看着她拼命守护的大朔。”
他上前一步,缓缓跪下:“臣,定不辱命。”
陆心悠得知此事时,正是楚玄为她诊脉时,还未反应过来,便听张伯匆匆来报。
“二姑娘,摄政王……不,楚王爷登门求见!”
陆心悠到正厅时,只见周景言褪去蟒袍,身穿一袭暗紫色锦衣,恍惚中,她仿佛看见时光洪流前,那个俊朗温柔的少年。
只是一瞬,陆心悠眼中的怀念之色便散了去。
她缓步走进屋内,身后,还跟着一身清隽之气的楚玄。
周景言的表情一变,看着楚玄的目光顿时充斥审视。
楚玄却泰然自若的随着陆心悠的脚步,站在了她身边。
周景言忍不住开口:“他是?”
陆心悠端起茶杯,淡淡道:“这是我在山野间遇到的一位知己,这两年多来,多亏他照顾我。”
她跟周景言多年,自然知道他的软肋,更知道怎么说话,会让他更疼。
无关报复,只是陆心悠不愿意再跟他有任何牵扯。
只是周景言几欲破碎的眸光,陆心悠握着茶盏的手不由收紧。
她放下茶盏,直接问道:“不知楚王爷今日登门,可有何事?”
周景言用尽了生平克制才忍住了继续问下去的冲动。
他直直看着陆心悠:“我两年前抓住了周雪落和南疆余孽一名,如今还活着,并非我念旧情,而是觉得他们,应该交由你处置。”
山风冷冽中,曾不可一世的男人,哭的泣不成声……
另一边,陆心悠疼的意识都有些不清醒,自银针刺穴那一日起,她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万箭穿心的痛楚,可今日,这疼,却比任何时候都疼,几欲让她支撑不住。
她伸手扶住一块如同钝刀的山石,‘噗’的一声呕出一口黑血,随后意识彻底陷入黑暗。
等她再醒来,是在将军府中的闺房内。
她动了动,手就被一双温暖的大手握住,卫宁州的声音从侧传来:“二姐,你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