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组珍贵老照片,徐徐铺展战地摄影师方大曾镜头下烽火弥漫的绥远。在纷飞战火中,方大曾用无畏与执着,捕捉每一个震撼人心的瞬间,让那段激昂岁月清晰浮现,诉说着绥远大地的抗战风云 。



1936年12月,绥远前线战事正酣,一座由简陋帐篷搭建而成的战地医院内,充斥着浓重的硝烟与消毒水味。方大曾举起相机,记录下这样一幕:一位年轻士兵坐在行军床上,他的右臂布满狰狞伤痕,皮肉翻卷,夹杂着泥垢与硝烟的气息。

医院条件艰苦,军医手中只有粗糙的绷带与简易消毒药水。他小心翼翼地为士兵处理伤口,每一个动作都带着医者的轻柔与无奈。士兵紧咬牙关,但目光始终坚定,毫无退缩之意。



1936年12月,归绥城司令部门口,寒风凛冽,霜雪漫天。方大曾迅速按下快门,将这一历史瞬间永久定格。镜头里,绥远省主席傅作义立于左侧,刚从前线归来的他,身上溅着红格尔图的雪泥与尘土。

晋绥军骑兵司令赵承绶站在一旁,三小时前,他亲率骑3师,于150里雪原上踏破寒冬,风驰电掣般将日伪军逼至百灵庙外围,马蹄扬起的雪花与尘土,似乎还萦绕在他周身。这张摄于百灵庙战役前夜的合影,精准捕捉到中国抗战史上两位名将并肩而立的画面,12小时后,百灵庙收复的捷报如惊雷般震动全国。



1936年12月,绥远战地临时邮所,挤满了裹着羊皮袄的官兵。

方大曾后来在笔记里写:"他们的信没有地址,只写'绥远前线',却都能寄到。因为每个邮差都记得,哪个村子的后生参了军。"那些未寄出的牵挂,那些藏在字缝里的生死,都化作了冻土下永远的春天。

1936年12月,绥远荒原零下20℃。方大曾半跪在结霜的沙包后,抓拍战壕里此起彼伏的锹影——二十余位士兵弓身掘进,补丁军装裹着冻僵的脊背,铁锹每击冻土,都迸裂出冰碴飞溅的脆响。





这是傅作义部红格尔图战役前最真实的群像:他们中最小的15岁,最大的42岁,平均每人每天掘进12米,用血肉之躯在北国荒原犁出千米防线。

1936年12月,绥远前线朔风卷雪,冻土坚硬如铁。方大曾的镜头定格下一幕:一名少年士兵挥锹凿击战壕,单薄军装在寒风中猎猎作响。他不过十四五岁,少年脸庞未脱稚气,发梢却凝着冰碴,握锹的手掌磨出红痕,每一次扬起铁锹,手臂青筋随动作暴起,冻土碎块簌簌落进战壕。



面对即将打响的战役,他直起身擦汗,睫毛上的霜花簌簌颤动,嘴角却扬起爽朗笑意。这抹笑容撞碎战地的肃杀——本该在学堂执笔的年纪,却因山河破碎执起武器,用稚嫩双肩扛起家国之责。风雪掠过他坚毅的眉眼,仿佛在诉说:敌寇当前,少年血热,护山河无恙,何惧马革裹尸!方大曾的镜头,就此锁住动荡年代里,最炽热的青春抗争印记。

1936年12月,绥远战地寒风割面。方大曾的镜头里,中国军队机枪手于阵地严阵以待



冻土垒成的战壕间,他紧抵机枪,补丁摞补丁的棉装裹住身躯,冻红的面颊贴附枪体,双眼穿透雪幕锐如鹰隼。朔风卷着碎雪掠过枪管,却吹不垮他攥紧枪托的手掌——那是抵御外侮的钢铁意志,是山河破碎之际,用热血与信念铸起的防线。

1936年12月,绥远零下20℃的荒原上,一列蒸汽机车喷着白汽戛然停驻。方大曾半跪在结冰的铁轨旁,抓拍下达达的脚步声——29军士兵正从闷罐车厢鱼贯跳下,裹着补丁棉军装的后背结着霜花,绑腿布在雪地上拖出褐色泥痕。



方大曾后来在《申报》描述:"他们的草鞋浸着冰水,却没人顾得上换。有个新兵抱着汉阳造步枪笑说'这铁家伙比棉袄暖'。"这些平均年龄19岁的士兵,许多人未及留下姓名,两周后即在红格尔图战役中血沃荒原。



泛黄照片里定格的,是中国抗日救亡史上滚烫的面容。前排左起:身着长衫的李公朴(教育家、救国会常务理事),王造时(复旦大学教授),救国会主席沈钧儒(时年63岁,法学家),沙千里(律师);后排邹韬奋(《生活周刊》主编),章乃器(银行家)——这帧1936年12月摄于苏州看守所的合影,距他们被捕仅10天。

那个寒夜,国民党当局以"危害民国罪"逮捕全国各界救国联合会七领袖。时值日寇侵华加剧,七君子正奔走呼吁"停止内战、一致抗日",沈钧儒甚至将孙子取名"抗生"。被捕次日,史良(唯一女性,大律师)在狱中写下:"我是中国人,我要中国自由!"消息传开,宋庆龄发起"救国入狱运动",鲁迅临终前致信声援,张学良亲赴南京请愿——这场震动全国的"爱国罪"审判,最终在1937年7月31日以无罪释放告终,恰为全面抗战揭幕奏响先声。

照片中斑驳的铁窗光影,映照着一代人的风骨:当国家危亡之际,书生放下笔杆,商人褪去西装,律师抛开卷宗,他们以牢狱为讲台,让"抗日无罪"的呐喊穿透铁壁,化作点燃全民觉醒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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