创作者声明：本故事根据相关新闻事件改编，所有人物及故事情节均为文章创作，不特指任何人，旨在弘扬社会正义，打击违法犯罪。如有雷同，纯属巧合，请理性阅读。
亲兄弟反目，阿迪和彪马诞生，真实故事改编电影《手足之争》
腊月二十三的傍晚，老城区飘着细雪。我蹲在"张记面馆"的台阶上抽烟，玻璃门里传来大哥摔算盘的声响，"三百六十七万！你他娘的数学是体育老师教的？"他扯着嗓门冲收银台喊，震得门楣上"诚信经营"的铜牌直晃悠。我盯着手机银行里刚收到的转账短信，数字后面五个零刺得眼睛生疼。
这是我们老张家面馆拆迁补偿款到账的日子。二十年前父亲临终前抓着我和大哥的手，说这间铺面是留给我们的根。此刻大哥的皮鞋声在空荡荡的店里回荡，像把钝刀划在水泥地上，"老二，你当初说拆迁款三七分，现在反悔了？"
01
大哥张建军比我大五岁，打小就是街坊嘴里的"别人家孩子"。那年父亲肝癌住院，他白天在工地扛水泥，晚上到医院陪床，半个月瘦脱了相。我蹲在病房门口啃冷馒头时，听见护士们议论："老张家大儿子真是孝子，听说把婚房首付都垫医药费了。"
"建军啊..."母亲攥着缴费单的手直哆嗦，"你弟还在念高中..."大哥把存折拍在护士站台子上，金属声惊飞了窗外的麻雀。那年他本该和未婚妻领证，却因为父亲治病欠债，姑娘家退了亲事。
我考上美院那年，大哥把面馆从三张桌子扩成两层楼。开业那天他站在梯子上挂招牌，阳光穿过"军"字最后一竖的裂缝，在他脸上割出一道阴影："老二，这招牌等你学成回来题字。"可等我揣着油画系的毕业证回来，招牌早换成了LED灯箱，红彤彤的"张记面馆"四个字，像四滴凝固的血。
02
"妈当年说过，铺面归我！"大哥的咆哮把我拽回现实。他脖颈上青筋暴起，和二十年前在病房外抽烟时一模一样。手机突然震动，家族群里弹出条59秒语音，大嫂尖利的声音刺破暮色："张建业你个没良心的！当年你哥替你扛了多少事？现在翅膀硬了要分家产？"
我盯着拆迁协议上并列的两个签名，想起上个月在拆迁办的情景。工作人员敲着计算器说补偿款按面积算，大哥突然按住我签字的手："老二，你那份...先借哥周转半年。"他食指上的金戒指硌得我掌心生疼，那是我送他四十岁生日的礼物11。
雪越下越大，玻璃窗上结出冰花。收银台后的全家福里，母亲搂着穿中学校服的我，大哥站在最边上，工作服沾着面粉。那年他凌晨三点起床和面，就为凑我艺考培训费。可现在照片里的他，手腕上戴着绿水鬼，那是去年侄女出国他买的"纪念表"。
03
"你给妈买的养老房，写的谁名字？"我把烟头按灭在雪堆里。大哥突然僵住，柜台上的招财猫摆件还在机械地挥手。去年母亲确诊阿尔茨海默症，他主动提出接去新买的电梯房，当时我还感动地转了三十万装修费。
手机又震，家族群炸出三姑六婆的语音条。"建军不容易啊""建业你太计较"。大嫂发了段视频：母亲坐在飘窗上喃喃自语，手里攥着褪色的老照片。画面角落闪过半张房产证，户主姓名被手指挡着，但"张建"两个字清晰可见。
雪钻进领口化成冰水。我想起拆迁前夜，大哥拎着两瓶茅台找我喝酒。"还记得你初二那年被混混堵巷子吗？哥抄着擀面杖就冲过去..."他眼眶发红，给我倒酒的手却稳当，"咱们兄弟，永远血浓于水。"
此刻他正翻着账本，突然抬头露出我熟悉的憨笑："老二，刚哥语气重了..."话音未落，我手机弹出银行通知——三百六十七万已被全部转走11。
04
后来我在律所见到泛黄的遗嘱公证书。母亲歪歪扭扭的签名旁按着红手印，见证人栏写着大嫂弟弟的名字。律师推来纸巾盒时我才发现自己在发抖，玻璃幕墙外春雨淅沥，恍惚看见大哥在教侄女骑自行车。那年他扶着车后座跑得满头汗，小姑娘的粉色蝴蝶结在风里一跳一跳。
调解室空调嗡嗡响。大哥把金戒指摘下来推过桌面："这是你送我的..."金属划过木纹的声音像声叹息。我突然想起拆迁款到账那天，他摔碎的算盘珠子滚到我脚边，其中一颗裂成两半，露出里面填充的水泥11。
如今面馆原址立着玻璃写字楼，我有时在深夜经过，会看见大哥蹲在绿化带旁抽烟。路灯把他影子拉得很长，像条首尾相衔的蛇。上个月侄女从澳洲打来视频，背景是阳光明媚的别墅泳池："二叔，我爸说等您气消了，还是亲兄弟..."她耳垂上的钻石晃得我眼睛疼，那是本该戴在母亲手上的金耳环改的。
05
清明上坟时，我发现母亲墓前有束新鲜的菊花。雨珠顺着花瓣滚落，在青石板上汇成细流。手机忽然震动，收到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老二，我在老家阁楼留了东西。"钥匙还在老信箱里，打开落灰的铁盒，里面是泛黄的记账本，最后一页写着："建业艺考费五万八，婚房定金十二万..."墨迹被水渍晕开，像朵枯萎的花。
远处传来面食香气，新开的山西面馆正在放鞭炮。红纸屑被风卷着掠过墓碑，有一片沾在"兄弟和睦"的碑文上，像道新鲜的伤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