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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老伴的退休金加起来也有七千多，儿子成家立业，小孙子活泼可爱，这日子看着挺美满。
可谁能想到，周末去儿子家吃个团圆饭，半睡半醒间听到的那番话，会让我做出去养老院的决定。
想起来还是有些心酸——原来我们老两口，已经成了孩子们心里的“负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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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我和老伴李芳，都已经退休三年多了，日子过得倒也清闲自在。
“老头子，起来喝药了。”老伴的声音从厨房传来，伴随着锅碗瓢盆的碰撞声。
我从躺椅上爬起来，揉了揉有些酸痛的膝盖。自从去年冬天摔了一跤后，这关节炎就时不时地找我麻烦。上个月体检，医生又说我有轻微的高血压，嘱咐我要少吃盐，多运动。
“来了来了，别催我。”我慢悠悠地走进厨房，顺手从冰箱里拿出昨晚剩的馒头。
我们住的是单位当年分的一套两居室，位于城区老街，虽然房子有些陈旧，但位置好，买菜看病都方便。楼下的早点铺，老板娘都认识我们二十多年了，每次见面总是热情地喊着“刘大爷好啊”。
退休金加起来每月有七千多，吃穿不愁。唯一的遗憾就是儿子一家住得远，在高新区那边买了新房，平时工作忙，能见上一面都不容易。
“儿子最近忙啥呢？好久没来看咱俩了。”我一边吃着馒头，一边问老伴。
“他哪有空啊，现在当了项目经理，据说天天加班到深夜。”老伴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叹气，“小豆丁都上幼儿园了，都好几个月没见到了，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
我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年轻时盼着儿子长大，等他真的长大成家立业了，反而见面的机会越来越少。这大概就是生活的常态吧？
周末的上午，我们常常去小区旁边的公园散步。那里聚集了不少和我们差不多年纪的老人，有的打太极，有的下象棋，也有人领着小孙子玩耍。每次看到那些和孙子嬉戏的老人，我心里就有些羡慕。
“老刘，腿脚还硬朗吗？”公园里遇到了老同事，他比我早退休两年，现在是公园里太极队的领队。
“还行还行，就是膝盖不太听使唤。”我笑着回应，没好意思说最近起床都要扶着床沿才能站稳。
这些小毛病，我和老伴都不太放在心上。人老了，身体大不如前，这是自然规律。只是有时候半夜醒来，看着熟睡中的老伴，会忽然害怕哪一天我们俩谁先走了，另一个该怎么办。
上周三早上，正在我收拾阳台上的花盆时，电话铃声突然响起。
“爸，这周末要不你们来我家吃顿饭吧？正好是妇女节，给妈过个节。”儿子在电话那头说，语气里有些迫不及待。
“行啊，不过妇女节不是要给你媳妇过吗？”我笑着问道。
“那不是一样嘛，都是女同志。”儿子嘿嘿一笑，“正好你们来住两天，小豆丁一直念叨爷爷奶奶呢。”
放下电话，我赶紧去告诉老伴这个好消息。她听说要去儿子家，立马放下手中的活儿，脸上乐开了花。
“得给小豆丁带点好吃的，他最爱吃那家老字号的麻花了。”老伴兴奋地说着，已经开始在脑子里盘算要带什么礼物。
周六早上，我们坐上了开往高新区的公交车。老伴怀里抱着装满点心和水果的袋子，嘴角挂着掩不住的笑意。我看着窗外飞速掠过的高楼大厦，恍惚间觉得这座城市已经认不出来了。
“你说咱们是不是应该搬去高新区住？离儿子近点。”老伴突然问道。
“算了吧，老房子住惯了，那边高档小区我可住不习惯。”我摇摇头，心想高新区的房价一平米都上万了，就算卖掉老房子也买不起。
一个多小时后，我们到了儿子小区门口。儿子早早地在那等着，看到我们下车，赶忙跑过来接过老伴手中的袋子。
“爸，妈，你们来了！”儿子笑着说，脸上有些疲惫，但眼睛里的欣喜是藏不住的。
小区很气派，花坛里种着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电梯里镜面光亮，我和老伴的影子映在上面，头发都白了大半。
门铃一响，门立刻被拉开，我的小孙子“嗖”地一下冲了出来，一把抱住我的腿。
“爷爷，奶奶！”小豆丁仰着脸，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02
儿媳妇在厨房里忙活，香气已经飘满了整个屋子。她是个能干的姑娘，在公司当人事主管，又会照顾家。
“爸妈，快坐，饭马上就好了。”儿媳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带着微笑。
餐桌上摆满了丰盛的菜肴，有我爱吃的红烧肉，有老伴喜欢的清蒸鱼，还有几道我叫不上名字的新派菜式。
“来，爸，喝一个。”儿子给我倒了杯啤酒，脸上有些不好意思，“最近真是太忙了，没能常回去看你们，心里挺愧疚的。”
“忙工作是应该的，我和你妈又不是不懂事的人。”我举起杯子，和他碰了碰，“只要你们过得好，我们就放心了。”
儿媳也附和着：“爸妈，真是对不起，最近公司在搞年度评估，我天天加班到深夜。小豆丁白天上幼儿园，晚上还要辅导他写作业，真是分身乏术。”
我和老伴连忙表示理解，说年轻人工作重要，不用太在意我们。
吃完饭后，我感到一阵困意袭来。最近不知怎么的，吃完饭就特别想睡觉，可能是年纪大了的缘故。
“爸，您要不要去客房休息一会儿？”儿子关切地问。
“不用了，我就在沙发上躺会儿，别吵醒我就行。”我婉拒了，主要是考虑到自己睡觉打呼噜声音大，怕影响他们。
老伴则去了小豆丁的房间，说是要给他讲故事。儿子和儿媳开始收拾餐桌和厨房，恍惚间我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
“嘘，小声点，爸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我听到儿子压低的声音从厨房传来。电视机的声音刚好能掩盖我这边的动静，而厨房的谈话却隐约可闻。
“我最近一直在想爸妈的事情。”儿子的声音里带着忧虑，“他们年纪越来越大了，爸上次电话里说体检发现高血压，这些事情让我挺担心的。”
“是啊，我也在想这个问题。”儿媳的声音温柔却有些无奈，“如果他们住得近一点就好了，可以经常照应一下。”
“可是我们这里的房子太小了，如果爸妈搬来，大家都不方便。”
“要不……考虑养老院？现在有些养老院条件很好的，医疗护理也专业。”儿媳小心翼翼地提议。
“养老院？”儿子的声音有些波动，“这样会不会显得我们不孝顺啊？我怕爸妈接受不了……”
“这不是孝顺不孝顺的问题，而是专业照顾的问题。”儿媳解释道，“你看我们平时多忙，早出晚归的，哪有时间照顾老人？万一有个突发情况，我们都不在家，那才是真的麻烦。”
沙发上的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我知道他们的顾虑不无道理，可心里还是涌上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养老院——那是我从未想过的选择，在我的观念里，养老院总是与“被遗弃”联系在一起。
“等过段时间，我试着和爸妈聊聊这个话题，看看他们的意见。”最终，儿子这样总结道。
我闭着眼睛，假装还在熟睡，心却早已惊涛骇浪。
这时，我听到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是小豆丁跑过来了。
“爷爷，爷爷，快醒醒，我画了一幅画给你看！”他的小手推着我的胳膊。
我装作刚刚醒来，揉了揉眼睛，挤出一个笑容：“哦？我们小豆丁画了什么宝贝呀？”
他举起一张画纸，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四个人手拉手站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个小房子。
“这是爷爷，这是奶奶，这是爸爸妈妈，这是我们的家！”他骄傲地指着每个小人说道。
我的眼睛湿润了，轻轻抚摸着他的小脑袋，心想：孩子，爷爷奶奶可能要住在另一个“家”了。
03
回家的路上，我和老伴都很沉默。
“怎么了？一路上都不说话。”回到家，老伴一边换鞋一边问我。
我犹豫了一下，决定还是把在儿子家听到的对话告诉她。说完后，我紧张地观察着她的反应，生怕她会难过。
出乎意料的是，老伴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惊讶或伤心。她沉思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说：“其实我也想过这个问题。咱们总有一天会行动不便，不能总指望儿子照顾，他们有自己的生活。”
我愣住了：“你是说，你赞同去养老院？”
“我不是赞同或者不赞同，我只是在想一个现实问题。”老伴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当年我们是怎么照顾你父母的吗？”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父亲生病卧床时的场景，那时我和老伴白天上班，晚上轮流照顾，几个月下来，我们都瘦了一大圈。
“那时候不是很辛苦吗？”老伴接着说，“而且咱们还住在一起，照顾起来方便些。现在儿子住得远，工作又那么忙，如果我们哪天真的需要照顾了，对他们来说会更困难。”
听她这么一说，我心里的石头反而轻了几分。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生活方式，不能总用过去的标准要求现在的年轻人。
“但是去养老院，总觉得有点……”我还是说不出口。
“有点认命？有点被抛弃？”老伴接过我的话，“其实我查过一些资料，现在的养老院和我们想象的不一样了。有些地方环境很好，还有专业医护人员，老年人之间可以互相作伴，未必比独自在家强。”
我惊讶地看着她：“你什么时候查的这些？”
“自从发现你膝盖越来越不好之后。”老伴轻声说，“我担心有一天我照顾不了你，或者你照顾不了我，到时候怎么办？”
“要不，我们自己先去看看养老院？”最终，我开口提议，“不让儿子为难，也给我们自己一个选择的权利。”
老伴点点头，眼里闪烁着泪光和决心。
但是当我把这个想法告诉朋友，他们有的却反对我住养老院，你们说这养老院究竟好不好？欢迎在评论区留言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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