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0年12月28日,陕西省,安康市,殡仪馆。

当日中午12点的时候,包钢的追悼会正举行,随着哀乐声起,死者的兄妹及两个未成年的女儿当时都在痛哭不止,妻子栾芳一方面安慰痛哭的女儿,一方面也是泪眼摩挲,待亲朋好友都拜祭死者之后,包钢遗体即将被推入后面火化的炉子间。



就在这个时候,几名公安人员在殡仪馆领导的陪同下来到告别大厅,随即向工作人员说明来意后,将尸体拦下了,之所以拦下,是因为一场谋害亲夫大案拉开了帷幕。

死者包钢是安康市某企业的工人。于1990年12月23日凌晨1点在突然死亡,上午9时,市公安分局接到该厂保卫科的电话通报,尸体已经送往市人民医院。警察立即赶到市人民医院查看包钢的尸体,从尸体外表上没有发现可疑迹象。据验尸的医生介绍:死者送到医院,脸色灰白,瞳孔放大,血压已无,已经死亡,而大夫还是当场给他打了一针强心剂,但已经是回天乏力。



警察问询:“何人送到医院,是否有死亡鉴定”。

大夫对此表示:“包钢是在半夜里由他的妻子栾芳及邻居叫救护车送来的,死者到医院已经死亡,从医学角度已经无法做病因判断,要检查只得请法医做遗体解剖了。”

随后,警察联系到死者配偶栾芳的所在单位,通知栾芳第二天到公安局去问询一下。第二天上午九点左右,这个38岁的中年妇女,面容惨淡,一点精气神都没有了,面对警方的问询,讲话也是颠三倒四语无伦次,警方对此也是十分理解,还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不要紧张慢慢说。



听到这里,栾芳也就逐渐安静下来,神态也陷入回忆的神情,“昨天下午6点多,我老公回到家,晚饭也没吃,就说有点累了,之前由于他身体不好,于是我就把在医院里为他配的中药吃了,吃后他就便上床了。到晚上9点多,他醒来又喝点开水就又睡了,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半夜12点左右,我发现他浑身抽筋,开了电灯,我就看见我老公口吐白沫,真把我吓坏了,赶紧叫醒两个女儿,我自己又搬不动我老公,只能喊来隔壁的邻居,叫救护车将他送到市人民医院,不想没有抢救过来。”

警察又问:“你说你老公吃了你配制的中药,是因为有疾病吗”?栾芳表示,他老公平时心脏不太好,经常叫胸闷,依据他的判断,老公很有可能是因为是心脏病突然发作。可当公安人员提出要对尸体进行一次尸检时,栾芳婉言拒绝:“我老公已经去世了,还要解剖,我怎么忍心啊!”



作为医生居然反对尸检,再加上包钢并没有心脏病史,可见死因十分蹊跷,于是警方开始了紧张而细致的秘密调查。

警方从包钢工作的单位了解到,包钢师傅身体一直都不错,身体一直很好,也从来不请病假。也没有听说有什么心脏病,工作方面也没有什么异样,情绪上看不出有不开心的事,去世当天各个方面都很正常。公安局经过查档案发现,包钢几年前确实得过肺结核病,治好以后也就没有事情了。



从包钢居住小区的邻居调查得知,包钢的口碑不错,邻居对给他的印象都很好,而栾芳就不行了,邻居普遍反映栾芳品质不好,跟几个男人都不清不楚,几年前还因为作风问题被派出所处理过。

而居委会干部向警方表示,就在包钢去世那天,栾芳从医院回家,急忙就拆洗了被褥。哪有这种事,丈夫刚死还有精力去拆洗被褥。

警方又从栾芳所在医院的一位护士口中得知:“就在前几天,二人闲聊的时候,她说,她已经给老包算过命了,他一定要死在我前面,而且还短命”。这个时候栾芳还颇为神秘地偷偷和她说,有个小男人在不断地追求她。所在医院工会领导也表示:“在得悉她丈夫死的消息后,我立即赶到她家里,我一进门,她就扑倒在我身上呜呜大哭,可她一滴眼泪也没有,看来伤心是假的。”



包钢的弟弟也对警方表示:“在我们正忙着准备给大哥追悼会时,看到嫂子与另一个男的在马路上嬉皮笑脸地逛着。”

种种迹象以及四面八方的线索汇集都在证明一件事情,包钢的突然死亡绝对不同寻常,很有可能是一起因奸情杀人案,而查证、核实事实就成为认定案情性质和挖出凶犯的关键,这一切的提前就是尸检,可尸检必须经过栾芳签字同意,可是不仅栾芳不同意,包钢的兄弟姐妹也不愿签字。应该说,此时的栾芳已经意识到公安人员在追查其丈夫的死因,而形势对她不利,觉得尸体不烧,总是心头之患。于是她便催着各方赶快将尸体火化。



对此,公安人员将计就计,决定在为包钢开完追悼会后,扣留尸体,获取罪证。市局的法医立即对尸体进行解剖,死者心脏尚正常,心腔内无凝血块,冠状动脉畅通,肝、肾、脾、胰和脑都未见病变,死者生前十分健康,可在死者胃内却发现有大量的三种混合药物。

警方又查到栾芳从1980年10月15日至12月17日先后5次在本医院内私自配了这三种药。这些药与死者胃内的药物完全吻合。警方就此确定包钢的死亡与栾芳直接有关,这个时候,栾芳所在医院也向公安人员反映:包钢死后,一个男的还多次打来电话找她,询问情况。公安人员依据栾芳反常表现,判断此案完全有可能是情杀,而且必有共谋者。



而栾芳自追悼会后,自以为以为万事大吉,喜色溢于言表,最后居然连骨灰盒也顾不上拿,就与一个叫彭安军的男人频繁地往来了,老公刚刚去世,她就与其他男人花前月下,卿卿我我。

彭安军与栾芳是原先的邻居。在1982年,已是两个孩子母亲的栾芳勾引了16岁的中学生彭安军,事情被彭安军的父母发觉了,引发人家父母的强烈不满,最后栾芳只能搬家,但栾芳还不甘心,依旧与栾芳继续勾搭,二人勾搭成奸已经多年,此事被包钢得知之后,他狠狠地责打了栾芳一顿。



栾芳此时已经和小八岁的彭安军订下了结为夫妻的盟约。于是栾芳多次闹着要同包钢离婚,而包钢坚决不同意。彭安军听后就对栾芳赵说:“既然如此,我们就联手把你老公给做掉”。于是这对奸夫淫妇多次合谋,栾芳利用自己是护士有利条件包钢给毒死了。

案发当日,栾芳将包钢吃的中养生药煎成汤后,又把准备好的三种药物用水溶解后,一起倒进了包钢喝药的保暖杯中,晚饭后,栾芳就将这个杯子递给自己的丈夫,让他把药全部喝下,中毒死亡。



就在栾芳被捕的当天,彭安军也落入了法网,1991年6月30日,安康市中级人民法院一审,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栾芳死刑。同案犯彭安军也被判处有期徒刑20年。一审判决后,栾芳在离上诉期限的前几十个小时,向上级人民法院提出了上诉。上诉后的第4个月,陕西省高级人民法院的终审判决下达了:维持死刑的判决,缓期2年执行。

栾芳事后对法院表示:“缓期执行!”索性枪毙了也就算了,她后悔当初不该上诉。现在“反而死不死,活不活的,干脆死了也就无烦恼了。”



在写给女儿的信中写道:“没有你们,我活在这个世界上也索然无味,如果允许我忏悔,我将跪倒在你们的面前,请你们原谅,原谅我没有能对你们无微不至的关怀和体贴,原谅我对你们照顾得那么少。多少次我想着,要再为你们尽一份做母亲的义务,对不起”。



我是清水阿娇,历史的 守望者。期待你的关注和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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