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国家卫健委一份报表显示,全国三级医院中有45%的医院全年处于亏损状态。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居民年均门诊次数在下降,但个人自费比例却在升高。

一边是“看病难、看病贵”屡见不鲜,另一边是大量医院入不敷出,那钱到底流向了哪里呢?



一、医疗资源的困境

说起医院的定位,很多人以为公立医院理所当然是受政府扶持的,实则情况远非如此。

大多数公立医院财政拨款不到总收入的20%,剩下的80%只能靠自己经营来补足。

这种半公半企的性质,给医院带来了不小的压力。



与此同时,大医院呈现出“虹吸效应”,患者蜂拥去三甲医院,小病也要折腾一趟,导致基层医疗机构人很少。

数据显示,三甲医院占据了全国60%以上的门诊量,而社区医院无人问津,造成了资源浪费。

许多人抱怨自己大老远排队三甲医院,只为一次5分钟的问诊,这种结构失衡背后的矛盾可见一斑。



再来看看背后的资金流向。

从耗材到药品,出厂价与患者之间常常能有5到8倍的差距,某些医院设备折旧占到运营成本的35%。

不少院长一面苦兮兮地担心医院的营收,一面还得继续在基建和设备采购中花费。



二、医保与返利

医保支付本意是守护患者的钱袋子,却也给医院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压力。



按照各地总额预付制的形式,医院的总体医保额度被限制死了,于是出现了部分单位“不赚钱、我就不接诊”的推诿现象。

DRG(按病种付费)本是为了控费,但在实践中,数据真假混杂,如何确保线上线下都能规范透明,成了一道难题。



再加上一些药品和器械销售的“灰色链条”,个别医药代表的返利模式在暗处发酵,让医院管理和医务人员名誉与道德承压。

明明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却常常被过度医疗、科室承包等问题围绕。

公众对医院与企业之间的联动心存疑虑,这也是社会信任体系的隐患。



三、如何破局?

面对眼下的医改困局,有人提出国家财政应该加大直接补贴力度,尤其对不同级别的医院实施差异化补贴,坚决避免“一刀切”。

像香港大学深圳医院那样,实行“全额拨款”或“公益金+绩效金”双轨制度,或许是个赢在思路的范本。



此外数字化监管也迅速推进。

越来越多的地方搭建了统一医药采购平台,通过信息流与资金流的贯通,借鉴浙江等省份的“三流合一”管理,让采购过程一目了然。

同时基于人工智能的医疗行为监测与规范化诊疗手段也在酝酿当中,比如AI审片技术为CT影像把关,这些新技术潜在地削减了过度医疗的空间。



改变从来不是一蹴而就,从中央到地方,从传统的财务报表到医生的诊疗习惯,都需要时间和配套规则的磨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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