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个宿舍里,就站着两个人,外面的天色应该是正午,自己在自己的床铺跟前,那两个人是我和蒋楷壹,我好像放假刚回到宿舍,又好像回到宿舍的第二天,因为床铺收拾得挺好,只是上面还有皮箱衣服等杂物,我问蒋楷壹哪个是我的床铺,我又自言自语地说:就是这个吧?
蒋楷壹说,你的就是这个床铺。
我又看到我们床铺上面都铺着一条质地很好的黑蓝色的毛毯,不是很厚,也不是皮质的,但比一般的床单要厚一点,我下意识地感觉那是学校送的,我对蒋楷壹说,学校挺慷慨的,还给学生这样的生活补助。
蒋楷壹说,学校的确够意思。我准备收拾床铺上杂乱的其他物品,准备应对开学。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什么?
我对蒋楷壹说,学校的生活真是美好,人感觉过得很慢?
蒋楷壹说,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说我毕业后在单位上了十八年班,感觉时间过得很快,一年和三五年没有什么区别。十六八也就匆匆过去了,但是在学校过得却过得如此之慢!蒋楷壹说,好好收拾准备新学期吧!别千年一叹了!
我说,等等,不对劲!既然单位十八年还过得很快,不可能我们的学校生活还在进行,这说明我们正处在梦境。
当我意识到并说出这样的问题后,眼前的场景消失了。
紧接着,我到了另外一个场景,我又回到了宿舍,这次不是我和蒋楷壹两个人,我们也不是站在地上收拾床铺,我看到宿舍里躺着四五个人,蒋楷壹在躺着看书,胡大山在听音乐,卢俊发在发呆,只有我在床下站着。我没有像他们那样悠闲,我说你们没有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吗?我跑到发呆的卢俊发跟前,开始重复我的理论,我说我都工作十八年了,十八年在弹指一挥间度过,可是目前的学校生活仍然持续,学校生活能有这么漫长吗?我感到不对劲,你们没有感到不对劲吗?正说着,卢俊发的脸慢慢地变成了一个轮廓,宛如素描画的轮廓。周围的场景再度消失。
今天是2025年3月8日,周六早上八点,我七点多开始坐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书,看着看着感到困倦,就躺下睡着了。然后就是上述梦中的场景,我醒来了,惊出了冷汗。
梦境过于真实,而我居然能够在梦境中醒悟,这是值得自诩的地方。
但是,那的确是梦境吗?那何尝又不是嵌在时空裂缝中的另外一种现实与真实呢?梦中的现实一直在持续中,梦中的自己可能是自己意识的分身,他一直在按照既定的属于他的意识在进行生活,可是今天,一个梦却把我带到那个时间裂缝,我作为主体强势地介入到了自己的那个意识分身。并且在很短的时间里敏锐地意识到了不正常。当我意识到不正常的时候,时空裂缝坍塌了,我的主体意识又回来了。那么现在的问题是,那个时空裂缝还在进行吗?那个自己意识的分身还在存有吗?为什么当自己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就会有时空裂缝坍塌的机制?这样的机制又是如何产生与制定的?
既然意识到在做梦,时空就会坍塌,人就会从梦境中剥离,那么,我们这么多生活在现实中的人,包括许许多多的因为修行比普通人更敏感、更有觉知的人,我们曾不止一次地深深地意识到,我们仍然身处梦境中,然而我们有这么深刻的领悟,却无法带给我们最终醒来的直接结果,我们仍然在现实中沉浮。
现实生活分明是一个梦境,我们却难以醒来,我们何时能够醒来?难道是因为我们自己是主体意识吗?
主体意识无法从现实中醒来的问题,首要的可能性是我们所有人的意识一直处于被囚禁的状态,我们目前尚且不知道这种囚禁出于善意或者恶意?我们也不知道是否存在高于我们的存有将我们囚禁,还是我们在自我囚禁、抑或自我设限。虽然坊间传闻地月矩阵能量强大,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古往今来仍然不缺乏醒悟的人。
醒悟者有两种人,一种人在醒悟后就会坐化,他们的坐化如同我在梦境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后,周围的场景开始坍塌一样,他们醒悟后,他们世界中的物理场景也坍塌了,他们的意识到了别处,相应地,他们的肉体在其他人看来坐化了,因为其他人的物理世界尚在继续。
由此,我推断出,梦中的时空裂缝中的我的那个分身应该是消失了,而其他宿舍的同学的生活仍然持续,至于我的消失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那就不知道了。
醒悟后的人的意识到了别处,也许是回到了宇宙本体之中,宇宙本体就是那个意识最初出发时的地方。
如果说梦中的我是我的分身,有且只有在作为分身时,梦中的我的分身才能醒来,“醒来”意味着我的意识回到了我的主体。这说明“意识”是一个灵动的概念与事物,它能够上下左右无视时空地飘移。我的意识是回到了我的主体,然而意识仍然会从所谓的“主体”中飘移出去,因为我在未来的日子里,我还会再做无穷无尽的梦,我的意识因为我的梦境也会到处游荡。意识到处游荡是意识的本质需求吗?通过游荡汲取能量吗?还是意识仍然处于不太安稳的状态中?它在寻求最终觉醒吗?这也存在可能性。
许许多多的人都推断出我们现在处于一梦酣畅淋漓的梦境中,我们也意识到了自己正处于梦境,可是我们却无法醒来,正因为我们无法醒来,所以意识会躁动不安地寻求醒来,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然而醒来又是那般地可望而不可及。先前说到的那些坐化的人,是属于醒来的一些人,他们很有可能是利用了一种办法,那就是主体意识的更改,什么意思呢?
如果说梦中宿舍里的我是我的意识分身,分身的意识醒悟后回到了我的主体意识,那么我现在在这儿打字写文章,我认为自己现在的意识是主体意识,那是相对自己的分身来说的,因为即便我没有达到坐化的境界,那么迟早也会死的,死了以后意识仍然会要归零,成为意识碎片,然后继续寻求归宿,这说明我自己的意识并非主体意识,所以反向推断,目前活着的我的意识仍然不可能是主体意识,那么就应该有高于我的意识的存在——那就是宇宙本体。
对于更高一级的意识,我的意识就是分身而已,所以坐化的人就是想办法使自己意识成为宇宙本体的分身之后,他们就觉醒到自己是处于梦境了,然后他们的空间就坍塌了,他们的意识就回到比他们作为一个人的“主体意识”更高一级的宇宙本体中了。这是第一种人。
第二种人醒悟后没有坐化,他们还在痛苦地活着,应该是还差关键的一步,但既然已经醒悟了,他们的人生轨迹就和普通人不一样了。人类历史上的高僧大德和私欲很少的人,乃至于许许多多的被人们忽视的乞丐与底层人,有很多也是这样的人。他们虽然在继续生存,但他们是生活在一种觉知之中。
我们都生活在一个个属于自己的深深的梦境之中,这是确定无疑的事情。现在生活也是一个个割裂的时空裂缝,我们中许许多多的人表面上是活在当下的,可是你能肯定现在你的意识,没有遭受到过去或者未来的你的意识的侵袭?如果发生这样的侵袭事故,那么究竟哪个时空的你的意识才算是主体?因为时间从本质上是不存在的,但却存在过去现在未来的意识的概念,因此必然会有一种机制来规划过去现在未来的意识的动能。然而,你还是不能够醒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原因,或者不能醒来也有可取的一面。
既然大家都不能够醒来,既然大家都是同命相连,那么处于深深沉睡的我们应该做些什么呢?毫无疑问首先是要提升自己的意识能级?如果意识能级难以提升,那么我们就要在现实世界有一番作为,从而激发自己的精神与潜能。如果连激发精神与潜能也是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高为,那么偶尔善待一下你身边的万事万物可以吗?因为大家都处于梦境,就连花草树木、虫鱼鸟兽也处于深深的梦境中,善待他人就是善待自己,说不定你自己觉悟不了,一株花或者一块有灵性的石头能够助你觉醒?那觉醒又为什么这么重要与迫在眉睫呢?因为我们每个人的意识都仅仅是一个意识的分身而已,如果不能够醒来,我们每一个意识体就犹如航行在太平洋上的孤独的一页页扁舟,难以靠岸,更不用说到达彼岸了。
就在五六天之前,我六点多起来到楼下锻炼,看到了一只黑色的流浪的小狗,天色还是暗的,小狗走到我的摩托跟前,我正要起步,它却挡在了我的摩托的前面,轰也轰不走,我劝它走开,跟它说着人的语言,我认为它是能够听懂的,我并且发动了摩托,小狗就到了侧边了。中午的时候,我拿了一些零食准备拿到楼下喂给小黑狗,但是小黑狗却不见了,它在我们楼底逗留了大概三天的时间,当我突然想起给他食物的时候,它却不在了,到现在五六天了,我感到很是惆怅,谁又敢否定这个小黑狗是从过去或者未来的时空裂缝中穿越过来的灵物?当它完成使命后,它又回去了,回去的它或许是一个帅哥或者美女,又或者是一个高僧大德也说不定,因为狗这样的动物比庄子的蝴蝶有灵性多了吧?
毕业后的十几年的时间里,我屡屡梦到了我在辽宁上学时的同学们。女同学几乎没有梦到过,一起上课的其他男同学也几乎没有梦到过。经常出现在梦境里的是我同宿舍的同学。之前的初中高中的同学却几乎很少进入梦境。我在想这是什么原因?
我想到了《三傻大闹宝莱坞》里面的柏里为什么只倾心于他的两个宿友?并凑成了三傻。一个宿舍的人或许会缔造某种感应也说不定,你想一想,人在沉睡的时候是最原始的状态,人的意识会在此刻神游万里,那么起步的最初阶段,肯定是同宿舍的人的底层意识最先接触,也就是说,你与谁在一室共同呼吸,当意识产生共鸣时,就会铭记在心灵深处,在这儿我想到:庄子睡在骷髅上梦到了自己与骷髅对话,睡在了大树底下梦到了与大树的对话。而梦到自己成为一只蝴蝶,说不定是白天刚刚见到了美丽的蝴蝶的实物。这也亏是庄子,要是普通人,无论是睡在骷髅、大树或者蝴蝶跟前,意识都不会起到太大的波澜。这是第一种原因。
第二种原因在于精神的放松与自由,回想之前的岁月,我在初中、高中都是在紧张的状态中学习应试教育的课本。成绩可能上升,但意识能级却逐渐下沉。以至于实在没有什么可圈可点的地方,我的意识也难以进入到那些个时间段。或许那些个时间段在时间裂缝里根本就没有形成意识场景。后来,我进入了一所自由的学校,不管其他师生自由不?反正我的身心是自由的,我自由地选择自己想看的书与不想看的书,因而读了几年图书馆的书。我也自由地根据自己的认知想自己所想、意识自己所意识的。这对于我来说是开天辟地的一个精神的转折点。正因为自己迎来了自由的起点,所以起点中的事物栩栩如生地铭刻在我的记忆中,我经常去拜访那个过去的自己,或者过去的那个迎来自由的意识分身始终在时空裂缝中真实存在。
第三种原因是在于当事人的非同凡响,你想《三傻大闹宝莱坞》中的两个宿友,跨越十年后,能够放下自己的许多紧急的事情,仍然回顾着当初的约定,仍然去千里寻找柏里,可想而知十年前的柏里带给了他们怎么样的心灵的震撼!
他们三个人,肯定在毕业后的十年的日日夜夜里,牵肠挂肚,梦圆校园,他们的意识与精神产生了深刻的量子纠缠。以此类推,应用到我身上,宿舍里我们几个自由而散漫的人,时而毫无顾忌地开着玩笑,有的无所事事地发呆,有的看小说,有的弹吉他,有的听音乐CD,我们的精神处于宁静的状态,在那个时刻,精神产生了互动与量子纠缠,直至缠斗到十八年之后。没有指点江山激昂文字,没有竞争激烈暗自使劲,也没有对不确定的未来的忧心。我一直深信,当下的时刻能够说明以后,如果当下是轻松的,那么未来也是轻松的,而所有的未来是由一个个的当下组成的。这也是我经常梦圆学校的原因吧!
大家之后各自走向了不同的路,但是我没有选择升学,我对学校生活心灰意懒,难有激情,这也是当下教育的问题所在,学生们实在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致,纯粹是为了一纸文凭,包括我自己,实在是不想再在任何学校继续呆下去了,不是毕业即失业,而是毕业即离开。我跟着自己心灵走出校门,轻装上阵,没有学历,没有证书,没有家境,没有财富,没有关系,也没有自己在毕业后的生活里主动再去追求学历证书、财富关系。我活成了一个世俗意义上的失败者。
但我的心灵是警醒的,不然我不会在梦境中醒悟,也不会写出此篇文章。正因为我没有众人口中,或者常识意义上的成功人士的前提条件,我成了一个无用之人,就像庄子里边的那棵无用的大树。不过这也好,反倒促成了我精神上的宁静,人格上的独立,心灵上的自由,灵魂上的敏锐。这就如同我没有成功地考上一所名校一样因祸得福。正因为去了一所很一般的学校,所以我才能经常梦回学校,倘若去了名校,又像初中高中一样紧张的学着落后时代几十年的知识的话,现在的我对过去的“名校生活”应该是一片空白吧!想起来也就是除了学习再学习吧?
可以说毕业以后的生活延续了我过去的学校生活,精神没有变,只是场景变了。我也不是不想追求一般意义上的成功与财富,就像过去的我曾不止一次地想高考努力考高分一样,然而,能力有限的我,只能退而求其次地随遇而安了,然而随遇而安又不是不好,这是另外一条路,是一条通向心灵的奇幻之旅。如果自己没有这样亲自走过,自己还真不知道生活可以有这样第二条路,在我通过亲自验证并明确了之后,我深以为然,并将生活体验与心路历程上传到了自己作为意识分身的宇宙意识那里,作出属于自己的贡献。
如果让我重新选择的话,我或许会选择同样的路,视所谓的名校、985如草芥一般。
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我觉得现在我的状态就是最好的安排,否则我也不会写下这样的文章,换言之,如果有位旁观站在上帝视角观看的话,能有我这样的意识、这样的文章的人,未来又会差到哪里?即便不会指向富贵,指向意识能级的成长不是更为妙不可言?说不定会提早醒来。
有的时候,急流勇进并非好事,心灰意懒也并非坏事,急流勇进代表着心的不安宁,心灰意懒却代表着心的沉静平和,就像现在的普京与川普,明明是一个梦境与时间裂缝,为什么非要搞得鸡犬不宁?不安宁会导致恶果, 沉静平和会诱导善因。大致国家,小至个人,万法归一就是要善待万物,进而觉醒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