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的小说《边城》让凤凰古城火了许多年,却没有让同在湘西的浦市古镇为人所知。事实上沈从文曾多次在此落脚,而这座古镇也数次写进了他的书中。在沈从文的笔下,浦市古镇是个极有韵味,极有腔调的千年古镇。
古镇位于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泸溪县东南部,沅水中游西岸,是边陲重镇,也曾是湘西四大古镇之首。这座古镇因军事而立、因商业而兴,鼎盛时期,一座小小的古镇竟有3条商贸街、12座城门、13省地的会馆,还有20多座货运码头、45条巷弄。
岁月呼啸而过,古镇从熙熙攘攘变得沉默清寂,许多古建都在时间中颓然倒塌,留存下的遗迹和老房大多为明清时期修建,和老房相伴,斑驳的砖墙、蔓生的青苔都成为历史的注脚。
万寿宫、李家祠堂、李家书院、吉家大院、吉家祠堂、周家院子、镖局……从遗留的古建中,看得到古镇曾有的文风鼎盛,曾有的经贸繁华,也看得到曾经人们生活的种种痕迹。
从明清、民国到上世纪50、60年代的房子共生在一起,木门紧闭的,门户大开的,一代代浦市人有多少在这里出生长大,又从这里走向外面的世界。敞开的门好像还在等待,等着远去的人再度归来。
悠长的小巷没有等来离家的人,在交通发达的年代等来了五湖四海的游客。外地人惊讶于古镇的原生态和宁静,默默伫立的建筑好像会呼吸,好像在对历史缓缓吟唱。
费孝通在《乡土中国》中称浦市古镇是乡土中国的活化石,这样的评价来自古镇温情又充满生命力的人际关系。镇上居民保持着最淳朴的邻里关系,串门聊天、相互帮忙是理所当然的事,人和人之间的密切是“远亲不如近邻”最生动的写照。
古时浦市古镇的位置绝佳,这里是湘西通往外界的出口,河流交汇处便有了这古镇,有了码头,有了商贸,也有了财富的聚敛。
古镇里的大宅如周家、苏家、李家都是经商致富。宅子门口或许不起眼,推门而进,院子阔朗,建筑雕刻精美,装饰古朴典雅,不是耀人眼目的奢华,却让人总能在细节中看出家族的实力和财力。
古老的建筑中是人们生生不息的日常,游客逛游客的,镇子里的人一如既往过着平淡如水的日子。做点小本生意,日日洗衣煮饭,简单真实的生活带着说不出的妥帖感。
沈从文曾在给张兆和的信中说,“浦市已到,一切安宁。浦市古镇,古得真实,古得安宁”。浮躁的生活一日接着一日,何不偶尔宕机,来青浦古镇,寻找沈从文先生的一片安宁。